京市的初雪来得猝不及防,林薇薇裹着陆沉渊送的羊绒大衣,踩着积雪跑进图书馆时,发现往常“顺路”出现的男人今天竟没在老地方。她刚拿出手机想发消息,就收到一条彩信——是一张手绘地图,起点是图书馆,终点标注着“秘密花园”,旁边画着个萌萌的雪人表情包。
“沉渊又在搞什么?”林薇薇笑着将地图塞进包里,按照路线穿过覆雪的梧桐道。地图上的每一处转弯都画着小太阳标记,走到最后一个路口,竟看到陆沉渊穿着深色大衣站在一棵挂满彩灯的老槐树下,手里捧着个保温桶。
“薇薇,这里。”他朝她招手,睫毛上落着细碎的雪花。
林薇薇跑过去,发现树下摆着一张铺着暖毯的矮桌,上面放着她念叨了好久的糖炒栗子和热红酒,旁边的画架上挂着一幅未完成的画——正是她昨天在朋友圈发的雪景自拍。
“沉渊,这是……”
“上次你说想在雪天画画,”陆沉渊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姜撞奶,“怕你冻手,把画室‘搬’到这里了。”他指了指树上的彩灯,“晚上开灯会更漂亮。”
林薇薇看着他鼻尖的薄雪,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游乐园,他也是这样为她准备惊喜。接过姜撞奶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忽然觉得比暖手宝更暖。
“对了,”陆沉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看看这个。”
本子里贴着他们从相识到现在的照片:医院急救室外她紧张的侧脸、游乐园旋转木马上她灿烂的笑容、高考结束后海边的落日剪影……每一张照片旁都有他的手写批注:“第一次见你为念薇着急的样子”“想让你永远这样笑”“希望每个夏天都有你”。
“沉渊,你什么时候……”林薇薇看着那些细腻的文字,眼眶有些湿润。
“从第一次想靠近你的时候。”陆沉渊替她擦掉眼角的湿润,“薇薇,我以前不懂浪漫,只会用自己的方式对你好。”
林薇薇摇摇头,握住他的手:“你这样就很好,真的。”
跨年夜那天,陆沉渊说要带她去“一个能触摸星星的地方”。车子驶出市区,停在一座山顶的天文台。林薇薇推开车门,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整个山顶被布置成星空主题,无数盏LED灯组成银河的形状,中央的观测台架着一台专业级天文望远镜。
“沉渊,这是……”
“你说过想看看猎户座大星云,”陆沉渊帮她戴上保暖手套,“天文台的朋友帮忙准备的。”
透过望远镜,猎户座的星云像一朵淡绿色的花在视野中绽放。林薇薇看得入了迷,忽然感觉陆沉渊在她身后轻轻戴上了一个发箍——上面镶嵌着微型LED灯,亮起时像极了北斗七星。
“喜欢吗?”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笑意,“设计师说,这叫‘属于你的小宇宙’。”
零点的钟声响起时,雪花忽然飘落。陆沉渊转身将她拥入怀中,温热的吻落在她额头上,带着雪的清凉和他独有的雪松香气。远处城市的烟火腾空而起,映亮了他眼中的温柔。
“薇薇,新年快乐。”
“沉渊,新年快乐。”林薇薇靠在他怀里,看着漫天飞雪,忽然想起手绘地图上的小太阳标记,“你说,明年的跨年夜,我们会在哪里?”
陆沉渊低头,鼻尖蹭着她的发顶:“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还有这个,本来想等到毕业……”
盒子里是一枚设计简约的钻戒,主钻旁环绕着六颗小钻,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北斗七星的寓意是‘指引与守护’,”陆沉渊看着她,眼神无比认真,“薇薇,你愿意让我一直守护你吗?”
林薇薇看着戒指,又看看他眼中的期待,用力点头,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愿意。”
陆沉渊为她戴上戒指,顺势将她紧紧抱住。雪花落在他们的发间,天文台的星光与城市的烟火交相辉映,仿佛整个宇宙都在见证这个甜蜜的时刻。
“沉渊,”林薇薇忽然想起什么,“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戒指了?”
“嗯,”陆沉渊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从你说想当编辑,我想做你第一个读者的时候。”
林薇薇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忽然觉得,陆沉渊的惊喜从来不是突然的心血来潮,而是藏在日常点滴里的长久用心。那些手绘地图、星空投影、嵌着星辰的戒指,都是他用爱写下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