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惊变
中秋宫宴的鎏金盏还在晃,小茶的指尖已缠上赵征的玉带。她穿着杨嬷嬷新备的烟霞纱裙,领口裁得比规制低了半寸,露出的锁骨窝里盛着酒液,随着呼吸轻轻晃,像要把人的魂都晃进去。
“殿下尝尝?”她踮脚凑近,唇瓣擦过他的耳垂,温热的吐息混着醉人的桃花酒香,“这是扬州来的女儿红,奴婢家乡的味道。”
赵征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骨节泛白。他自幼受戒,不近女色,连未来太子妃何昭滟的手都未曾碰过,此刻却被这瘦马缠得心头发紧。眼前的女子眼波流转间,总带着与这深宫格格不入的鲜活,像极了话本里勾魂的狐媚子,偏生那双眼睛亮得惊人,藏着几分狡黠,倒让人生不出厌恶。
“放肆。”他冷声斥道,却没推开她。
小茶心底冷笑,面上却笑得更媚。她在现代演了十年戏,最擅长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指尖顺着玉带往下滑,故意碰到他腰间的玉佩,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殿下恕罪,奴婢笨手笨脚的……”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何昭滟一身银红骑装闯进来,凤钗歪斜,显然是刚从马场上赶来。她一眼瞥见小茶贴近赵征的姿态,顿时柳眉倒竖:“哪里来的贱婢,敢碰本宫的未婚夫!”
小茶识趣地退开半步,垂着眼帘作惊惧状,指尖却悄悄在赵征手背划了道浅痕。她算准了这位将军之女骄纵惯了,定会当众发难,正好给她机会演一出“柔弱无依”的戏码。
掌掴惊心
何昭滟的巴掌带着风扫过来时,小茶没躲。她算准了赵征会拦——这位太子殿下虽守戒甚严,却极重体面,断不会让未来太子妃在宫宴上动私刑。
果然,赵征抬手挡开那掌,沉声道:“昭滟,不得无礼。”
“殿下!”何昭滟委屈得眼圈发红,跺脚道,“这狐媚子定是敬王叔送来的眼线!您忘了父皇说过要防着外戚干政?”她瞥向角落里摇着折扇的赵惩,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敌意。
敬王赵惩低笑出声,摇着扇子慢悠悠道:“何小姐这话就怪了,小茶姑娘是本王从扬州买来的瘦马,送进宫给太子解闷罢了,怎就成了眼线?”他看向小茶,目光带着审视,“倒是小茶姑娘,方才对太子的亲近,可不像普通奴婢。”
这话把火引回小茶身上。杨嬷嬷在暗处使了个眼色,小茶立刻“噗通”跪下,膝头撞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奴婢不敢!方才只是见殿下酒洒了,想替殿下擦拭……”她说着,肩膀微微颤抖,纱裙滑落肩头,露出的肌肤白得像玉,反倒比哭喊更惹人怜。
赵征的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膝盖上,喉间动了动。这女子总爱做些出格的事,前几日在御花园,她故意跌进他怀里,发间的茉莉花蹭了他满袖;昨日送茶时,又“不小心”将茶水泼在他手背上,指尖覆上来擦拭的触感,烫得他半夜没能安睡。
“带下去。”他终是移开视线,声音听不出情绪。
小茶被拖走时,回头望了一眼。赵征正举杯饮酒,侧脸在烛火下显得格外冷硬,可她分明看见,他耳尖悄悄红了。
密室心机
杨嬷嬷的戒尺落在背上时,小茶咬着唇没出声。这老虔婆是皇后的心腹,专盯着她是否能让太子破戒,每回差事办得不好,总会换来一顿好打。
“废物!”杨嬷嬷淬了口,“皇后娘娘说了,三日内若不能让太子动情,就送你去教坊司!”
小茶趴在榻上,后背火辣辣地疼,心里却在盘算。她穿越到这鬼地方三个月,从扬州瘦马被卖到东宫,每日学的都是如何勾引男人,偏生遇上赵征这油盐不进的主。可方才那耳尖的红,让她嗅到了希望——再严实的戒,也总有缝隙可钻。
“嬷嬷息怒。”她撑起身子,忍着疼笑,“奴婢已有法子,只是缺样东西。”
三更的梆子响过,小茶揣着偷来的迷情香,溜进了赵征的书房。他正在看奏折,月光透过窗棂,在他侧脸刻下冷硬的轮廓,连握笔的姿势都透着股禁欲的味儿。
“殿下,奴婢给您送安神汤。”她将汤碗放在案上,指尖“不经意”碰翻了香包,淡紫色的香粉簌簌落在他袖口。
赵征抬眸,眸色沉沉:“你在汤里加了什么?”
小茶心头一紧,面上却笑得越发妩媚。她走到案前,缓缓跪下,裙摆散开如花瓣,正好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殿下冤枉,奴婢只是……”她突然凑近,唇瓣几乎贴上他的手背,“只是想离殿下近些。”
温热的呼吸喷在手背上,赵征猛地缩回手,打翻了汤碗。青瓷碎裂的声响里,他看见小茶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竟不似作伪。这女子总爱装出狐媚的样子,可偶尔流露的脆弱,却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
月破戒心
何昭滟带着皇后的懿旨闯进来时,正撞见小茶趴在赵征怀里。其实是她故意脚下一滑,赵征下意识扶了一把,可在旁人看来,便是十足的亲昵。
“赵征!你竟敢私会贱婢!”何昭滟气得发抖,指着小茶骂,“狐媚子!看本宫不撕烂你的脸!”
小茶往赵征怀里缩了缩,眼眶红红的,活脱脱受惊的兔子:“殿下救命……”
赵征皱眉将她护在身后。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要护着这瘦马,或许是她眼底的恐惧太过真切,或许是方才她跌进怀里时,发间的香气太过醉人,又或许,是连日来被她有意无意撩拨的心弦,终于绷到了极限。
“何昭滟,注意你的身份。”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她是东宫的人,轮不到你来处置。”
这话一出,满室皆惊。连小茶都愣住了——这是赵征第一次为她说话。
何昭滟哭着跑了,说是要去告诉皇上。赵征望着她的背影,忽然低头,对上小茶的眼睛。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底却亮得惊人,像藏着星星。
“你故意的。”他陈述道,语气里听不出怒意。
小茶索性破罐子破摔,踮脚凑近,唇瓣擦过他的下巴:“是又怎样?殿下难道不喜欢吗?”她伸手去解他的衣襟,指尖刚碰到盘扣,就被他攥住。
赵征的掌心滚烫,呼吸也乱了。他看着眼前这张娇媚的脸,忽然想起初见时,她穿着粗布裙,站在一众瘦马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极了他少年时在江南见过的萤火虫。
“放肆。”他再次斥道,力道却松了。
小茶笑了,踮起的脚尖再高些,终于吻上了他的唇。很轻,像羽毛拂过,带着她唇上胭脂的甜香。
赵征浑身一僵,戒尺在心底崩断的脆响,清晰可闻。
情动难禁
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住时,小茶已被按在了榻上。赵征的吻带着压抑多年的克制,又狠又急,像要把她拆吃入腹。她没躲,反而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舌尖试探着探进去,引得他喉间发出低哑的闷哼。
“殿下……”她故意在他耳边轻喘,指尖划过他的脊背,“您这算破戒了吗?”
赵征猛地停住,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滚烫。他看着她眼底狡黠的笑,忽然明白了——这女子从不是什么狐媚子,她是来索命的,用她的媚骨,勾他的魂,破他的戒,毁他的道。
可他偏生,甘之如饴。
“是。”他听到自己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本王破戒了。”
榻上的锦被翻卷,烛火摇曳中,小茶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觉得,这穿越或许不算太糟。只是她没看见,赵征抚过她发丝的手,悄悄藏起了半枚断裂的玉佩——那是他自幼戴在身上,象征着戒律的护身符。
夜还很长,破了的戒,像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再也关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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