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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说唱2025》录制现场，姜蔚站在主控台前，指尖在调音台上飞速滑动。
耳机里传来各通道的测试音，她闭着眼睛，在脑海中构建出立体的声场图像。
“姜老师，严老师的专属麦克风调试好了吗？”场务小跑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姜蔚点头，目光不自觉飘向舞台中央的严浩翔。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丝质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与昨天音乐节上的随意不同，今天的他显然经过了精心打扮，连耳钉都换成了与她分析仪同款的深红色。
姜蔚“所有选手的麦都测试完毕，只有严老师的...”
姜蔚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又用了敬语。
姜蔚“严浩翔的麦克风还需要最后调整。”
她蹲下身，打开严浩翔专属的定制麦克风箱。
姜蔚轻轻拧开麦克风底部的保护盖，用微型螺丝刀调整了几个几乎看不见的旋钮。
严浩翔“你在给我的麦克风做什么手脚？”
严浩翔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姜蔚手一抖，螺丝刀差点掉落。
她抬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面前，正俯身看着她，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锁骨。
姜蔚“不是手脚，是改良。”
姜蔚站起身，强迫自己保持专业语气。
姜蔚“你的声音在中高频段有独特质感，但原厂设置会削弱这个优势。我调整了声压曲线和指向性参数。”
严浩翔挑眉。
严浩翔“你研究过我的声音？”
姜蔚“只是专业分析。”
姜蔚避开他的视线，却感觉耳根发热。
她当然研究过，不止一次。
昨晚回到酒店后，她花了三个小时分析严浩翔过去所有作品的频谱图，甚至标注出他情绪波动时的微妙频率变化。那些笔记现在还锁在她的平板电脑里。
严浩翔接过麦克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
严浩翔“谢谢，不过...”
他突然凑近，在她耳边低语。
姜蔚“我更想知道非专业的评价。”
姜蔚僵在原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一丝薄荷须后水的味道。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现场导演的声音拯救了她。
不重要角色导演：“所有人员就位，第一期录制马上开始！”
严浩翔直起身，冲她眨了下眼，转身走向导师席。
姜蔚深吸一口气，回到主控台前，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各单位注意，五、四、三...”现场倒计时开始。
灯光亮起，五位导师亮相。除了严浩翔，还有四位圈内顶有名的说唱歌手。
主持人热情洋溢地介绍着节目规则，姜蔚却只注意到严浩翔在听到某些选手窃窃私语时微微绷紧的下颌。
“听说节目组请偶像来当导师是为了流量...”
“他懂什么real hip-hop...”
议论声从选手区隐约传来。
姜蔚看到严浩翔面色不变，但右手无意识地转动着左腕上的手表——这是她分析视频时发现的，他紧张时的小动作。
第一位选手登场，是地下圈颇有名气的刘问。
他上台后没有立即表演，而是环视全场，最后目光落在严浩翔身上。
不重要角色刘问：“我想问问严老师。”
刘问直接对着麦克风说。
不重要角色刘问：“作为一个偶像出身的人，你凭什么评判我们这些在地下摸爬滚打多年的rapper？”
现场瞬间安静。姜蔚的手停在调音台上，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严浩翔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严浩翔“好问题。”
他站起身，走到舞台中央。
严浩翔“不如这样，我用你的beat，现在freestyle一段，然后由大家评判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没等刘问回应，严浩翔向音响区做了个手势。
姜蔚立刻会意，调出刘问准备好的伴奏。音乐响起，严浩翔摘下耳返，直接对着主麦开始即兴。
三分钟后，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刘问脸色难看地站在一旁，勉强跟着鼓掌。
姜蔚通过耳机听到严浩翔轻微的喘息声。
她鬼使神差地按下内部通讯键。
姜蔚“第三段的双押韵脚处理得很聪明。”
严浩翔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按住耳麦低声回应。
严浩翔“原来你在听。”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姜蔚的心跳漏了一拍。
录制暂停休息时，姜蔚在后台走廊偶遇正在通电话的刘问。
不重要角色刘问：“...放心，都安排好了。”
刘问背对着她，声音压得很低。
不重要角色刘问：“调音师收了钱，会在我的部分加强低频，其他人的高频会被削弱...对，特别是严浩翔那组的选手...”
姜蔚僵在原地。
刘问转身看到她，脸色骤变，匆忙挂断电话。
不重要角色刘问：“姜小姐。”
他挤出一个笑容，眼神却冰冷。
不重要角色刘问：“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对吧？”
姜蔚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
姜蔚“我只听得到该听的声音。”
她快步走向化妆间区域，心跳加速。这件事她应该报告节目组，但证据呢？而且，她该不该先告诉严浩翔？
拐角处，姜蔚差点撞上一个人。
严浩翔“小心。”
严浩翔扶住她的肩膀。
严浩翔“你看起来像见了鬼。”
姜蔚抬头，看到他妆容精致的脸近在咫尺，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
她张了张嘴，刘问的事几乎脱口而出，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浩翔，原来你在这！”
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走过来，亲昵地搭上严浩翔的手臂。
“我是节目编剧张莉，需要跟你确认几个环节设计。”
张莉的目光在姜蔚和严浩翔之间转了转，突然笑了。
“你们认识？”
严浩翔“姜蔚，我们的音频师，DJ。”
严浩翔介绍道，却没有挣脱张莉的手。
姜蔚后退一步。
姜蔚“我去检查设备。”
她转身离开，胸口莫名发闷。
回到控制台，姜蔚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直到深夜录制结束，她都没再和严浩翔说话。
当所有人离开后，她独自留在现场，重新检查明天的设备设置。
“这么晚还在工作？”
姜蔚回头，看到张莉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给。”张莉递过一杯，“我看你一直没休息。”
姜蔚道谢接过，咖啡是她喜欢的燕麦拿铁，加了双份糖浆。
她有些惊讶张莉会知道。
“你和浩翔，”张莉突然开口，“看起来挺配的。”
姜蔚呛了一下。
姜蔚“什么？我们只是…”
姜蔚放下咖啡。
姜蔚“我不参与剧本。”
“当然不需要剧本。”张莉眨眨眼，“只需要你们...自然发展。比如明天的双人采访环节，我已经安排你们坐在一起了。”
姜蔚刚想拒绝，手机震动起来。是室友林随发来的消息，她随手便点开了：
林随“你又在分析严浩翔的视频？我回来拿东西看到你电脑没关，那些频谱图和分析笔记...啧啧啧。”
姜蔚瞬间涨红了脸。她匆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在转身时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严浩翔“急着走？”
张莉识趣地挥手离开：“明天见，两位。”
沉默在控制室里蔓延。姜蔚盯着自己的鞋尖，感觉严浩翔的目光落在她发烫的脸颊上。
严浩翔“听说…”
他慢悠悠地开口。
严浩翔“你在分析我的作品？”
姜蔚猛地抬头，看到他手里拿着她的平板电脑—那上面还停留着她昨晚做的严浩翔声纹分析图。
姜蔚“那是…专业研究。”
她伸手想抢回平板，却被严浩翔轻松躲开。
严浩翔“小姜老师，你的专业研究...很全面啊。”
姜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严浩翔却突然正经起来，将平板还给她。
严浩翔“谢谢。”
他轻声说。
严浩翔“从没有人这样...听懂我的音乐。”
他的眼神太过真诚，姜蔚一时忘了呼吸。
严浩翔“明天见。”
严浩翔转身离开，又回头补充。
严浩翔“对了，我喜欢你分析时用的粉色标记。很可爱。”
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姜蔚才长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她打开平板，看着自己那些细致到变态的分析笔记，突然注意到一个新增的文件夹。
点开后，她发现是严浩翔今天freestyle的完整声波图，上面用同样的粉色标记写着：“给唯一听懂我的人——H”。
姜蔚捂住嘴，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窗外，月光洒在录音棚的玻璃上，映出她抑制不住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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