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罗皇家酒店的顶层套房内，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将金属质地的家具镀上一层冷银色。
江砚棠站在笑红尘的房门前，指尖悬在门板上方，停顿了三秒，最终轻轻叩响。
门几乎瞬间被拉开——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攥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拽入黑暗。
后背抵上冰冷的金属墙壁，身前是笑红尘灼热的呼吸。房门在身后自动锁死，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你迟到了。”他的声音擦过耳廓，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和淡淡的金属腥气。
江砚棠的脊柱绷紧：“镜堂主的战术会议刚结束。”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笑红尘的手指抚上她的颈侧，那里还残留着昨日他咬出的红痕：“楚临川又找你‘单独讨论’了？”
“没有。”她偏头躲开他的触碰，“你到底要说什么？”
咔。
魂导灯突然亮起。
笑红尘已经退到三步之外，湿漉漉的金发垂在额前，白色浴袍松散地系着，露出大片泛着金属光泽的胸膛。他手里抛接着一枚血色晶石——正是马小桃今日挑衅时爆裂的邪火结晶。
“分析过了。”他将晶石弹向江砚棠，“邪火纯度比预估高27%，凤凰火焰的穿透性会克制我的金属防御。”
江砚棠接住晶石，九心海棠的淡粉色光晕从掌心泛起，邪火结晶在净化之力下逐渐褪色：“所以？”
“所以——”笑红尘突然逼近，抽走晶石扔到一旁，双手撑在她耳侧的墙面上，“我需要你全程盯着马小桃。当她释放第四魂技时，你的月华永驻必须精确覆盖我所在的区域。”
这个姿势让江砚棠彻底被困在他的阴影里。192cm的身高差迫使她仰头，视线所及是他滚动的喉结和锁骨上未擦干的水珠。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她冷静道。
“不。”笑红尘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这是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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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上的魂导屏幕突然亮起，显示着史莱克队员的实时监控画面——马小桃正在训练场加练，凤凰火焰将夜空染成暗红色。
笑红尘扫了一眼屏幕，突然攥住江砚棠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掌心下的肌肤滚烫，金属化的心脏跳动声透过骨骼传来，沉重如战鼓。
“感受到吗？”他声音沙哑，“每次靠近你，我的武魂都会失控。”
江砚棠的指尖微微蜷缩。三足金蟾的金属细胞正在她掌心下蠕动，像无数细小的齿轮咬合又分离。九心海棠受到牵引，淡粉色的花瓣虚影从她肩头簌簌飘落。
“九心海棠理论上只能治疗生命体。”她试图抽回手，“你的金属化武魂不该有反应。”
“但就是有。”笑红尘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冰蓝色的眼底翻涌着近乎暴戾的占有欲，“就像我理论上不该在乎你和楚临川说话，但就是会想把他扔进熔炉。”
魂导屏幕的光突然变红，警报声尖锐响起——监控显示马小桃的邪火纯度正在突破临界值！
江砚棠趁机推开他：“你失控了，金属碎片在房间里悬浮。”
确实，无数细小的金属颗粒正以笑红尘为中心缓缓旋转，如同风暴前的宁静。
“我很好。”他扯开浴袍领口，露出心口处蔓延的金色纹路，“但如果你再后退一步，我不保证这些金属不会钉穿楚临川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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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棠突然抬手，九心海棠的莹白魂环光芒大盛！
“第五魂技，月华永驻！”
柔和的粉白光晕笼罩住笑红尘，那些暴动的金属碎片瞬间温顺落地。但与此同时，一缕鲜血从她唇角溢出——过度使用魂技再次引发寒症反噬。
笑红尘瞳孔骤缩，金属化的手指接住那滴血，却在触碰瞬间被冻出一层冰霜。
“疯子。”他咬牙，“谁让你现在用魂技的？”
“演示。”江砚棠擦去血迹，“赛场上我会这样净化马小桃的邪火。但每次使用，我的寒症会加重。”
她解开领口第一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蔓延的冰蓝色纹路——那是寒症侵蚀生命的标志，如今已经爬到心口。
笑红尘的呼吸停滞了。
“按照这个速度，等到决赛时……”江砚棠平静地系回纽扣，“我大概还能全力出手三次。”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突然，笑红尘扯下脖颈上的金属项链，粗暴地戴到她脖子上。链坠是一枚微型魂导器，刻着明德堂的火焰纹章。
“戴着它。”他声音低沉，“当我需要净化时，它会发热。”
江砚棠低头看着几乎贴在自己皮肤上的金属：“监听器？”
“契约。”他的拇指抹过她染血的唇角，“你每为我透支一次生命，我就欠你一条命。”
窗外，马小桃的凤凰火焰冲天而起，将两人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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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金属烙在她命门之上，以为这样就能锁住流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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