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4月14日，凌晨3:17，上海法租界安全屋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细密的声响。汪曼春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巷口阴影处，静静注视着对面二楼亮着微光的窗户。
（系统，确认目标位置。）
【扫描完成：王天风位于安全屋内，正在烧毁文件。屋内另有两名军统特工警戒。】
汪曼春收起伞，雨水立刻打湿了她的肩头。她今晚特意换了一身男装——黑色风衣、鸭舌帽，连走路的姿态都刻意改变了。
（不能让人认出是汪曼春……尤其是王天风。）
她悄无声息地翻过围墙，顺着排水管爬上二楼阳台。透过窗帘缝隙，她看到王天风正将一沓文件投入壁炉，火光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
（他在销毁"死间计划"的备用方案……）
汪曼春轻轻撬开窗户，翻身而入。
"谁？！"
几乎在同一瞬间，两把手枪对准了她的太阳穴。王天风头也没回，继续烧着文件："能摸到这里，不是76号的人就是共党。说吧，想怎么死？"
汪曼春压低嗓音，用刻意改变的声线说道："王处长，我是'青瓷'。"
（"青瓷"——这是系统提供的军统高层暗线代号，真实历史上并不存在，但足以引起王天风的兴趣。）
王天风的手顿了一下，终于转过身。他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汪曼春的脸："证明。"
汪曼春从怀中取出一枚青花瓷碎片——这是她提前从古董店找来的，上面用特殊药水写着"第四战区防御图修订版"几个小字。
（系统提供的伪造信物。）
王天风接过瓷片，在烛火上烤了烤，字迹逐渐消失，浮现出另一行字：
**"死棋当活棋用——毒蜂"**
这是只有王天风和戴笠知道的密语。
王天风眼神微变，挥手示意手下退下："你们先出去。"
待房间只剩两人，他冷冷道："'青瓷'是三年前就断线的卧底，你到底是谁？"
汪曼春摘下帽子，露出汪曼春的脸。
王天风的枪瞬间顶住她的眉心："汪曼春？！"
"别紧张。"汪曼春平静地与他对视，"如果我要抓你，来的就不会是我一个人。"
（系统提示：王天风杀意值85%，建议立即提供可信情报。）
"明台小组后天会带着假密码本去霞飞路的钟表店。"汪曼春快速说道，"但那里已经被76号布控，郭骑云会中埋伏。"
王天风的手指扣在扳机上："这种试探没用。76号审讯室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于曼丽的真实身份是'锦瑟'，她姐姐死于1937年南京的日军屠杀。"汪曼春继续道，"这是军统绝密档案，连明台都不知道。"
王天风的瞳孔微微收缩。
（杀意值降至60%……还不够。）
汪曼春深吸一口气，抛出最关键的信息："'死间计划'的真正目的不是让日军相信假情报，而是利用时间差——当日军主力调往第四战区时，第三战区的突袭部队会从衢州方向切入，直取杭州湾。"
咔嚓——
王天风的枪保险打开了。
"这个计划，"他一字一顿道，"只有我和戴局长知道。"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汪曼春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系统警告：王天风杀意值回升至90%！）
"因为我就是'青瓷'。"汪曼春突然改变策略，"三年前我被捕时，戴局长亲自下令让我假投降。这些年我传递的每一份情报，都经过特殊加密。"
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个极小的疤痕——这是系统临时生成的"军统卧底标记"。
王天风死死盯着那个疤痕，良久，终于缓缓放下枪："为什么现在才联系？"
"因为'死间计划'需要调整。"汪曼春抓紧机会，"牺牲明台小组只会让南田洋子起疑，我有更好的方案。"
她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上面标注了76号未来三天的布防情况。
"后天下午3点，南田会亲自带队去码头截获一批'走私药品'。"汪曼春指着地图，"那其实是日军从东南亚运来的细菌武器样本。如果我们能拿到它，再故意让日军高层发现是'军统'所为——"
"他们就会怀疑南田的忠诚。"王天风接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比起几个特工，日军更在乎细菌武器的秘密。"
（杀意值降至30%……成功！）
汪曼春暗自松了口气："我会确保明台小组安全撤离，但需要你配合演一场戏。"
"什么戏？"
"一场'王天风叛变'的好戏。"
---
**同日清晨，汪伪政府特工总部**
汪曼春刚走进办公室，就发现明楼坐在她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她的钢笔。
"师哥这么早？"她若无其事地关上门。
明楼抬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曼春昨晚去哪了？"
（他派人跟踪我？）
"在家睡觉啊。"她倒了杯水，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怎么了？"
明楼突然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指尖正好按在她的脉搏上。
"凌晨三点，有人看到'汪处长'出现在法租界。"他声音轻柔得像在说情话，"而那个时间，你应该在愚园路的公寓里。"
（他在测我心跳……）
汪曼春强迫自己放松，反而向前一步，几乎贴到明楼身上："师哥这么关心我的行踪，是吃醋了吗？"
明楼没有退让，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曼春，你最近很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她轻笑，"是放走了陈默，还是救了明台？"
（主动出击，打乱他的节奏。）
明楼微微眯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昨晚王天风的安全屋附近出现了可疑人物——"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南田洋子带着几名日本军官走了进来。
"汪小姐，明先生。"南田微笑着，"有个好消息。"
汪曼春趁机挣脱明楼的手："南田课长请讲。"
"根据可靠情报，王天风已经叛变军统。"南田递过一份文件，"他愿意交出'死间计划'的全部细节，条件是我们保证明台小组的安全。"
（这么快就行动了？王天风效率真高……）
汪曼春假装惊讶："这会不会是陷阱？"
"有可能。"南田点头，"所以需要汪小姐亲自去接头——明天下午3点，霞飞路钟表店。"
（正是我计划中的时间地点！）
明楼突然开口："太危险了，我替曼春去。"
"不行。"南田摇头，"王天风指名要见汪小姐。他说……只有她才知道'青瓷'是谁。"
汪曼春的血液瞬间凝固。
（王天风这个疯子！他在试探我！）
明楼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过她的脸："曼春认识'青瓷'？"
"当然不认识。"她强作镇定，"可能是王天风的离间计。"
南田意味深长地笑了："那就请汪小姐明天证明自己的忠诚了。"
待南田离开后，明楼一把将汪曼春按在墙上，声音压得极低："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汪曼春仰头看他，突然笑了："师哥又站在哪一边呢？'毒蛇'先生？"
明楼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赌对了！）
汪曼春趁机挣脱，整理着被他弄皱的衣领："明天见，师哥。"
她走出办公室，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系统提示：明楼怀疑度升至70%，南田洋子怀疑度50%。王天风配合度60%。）
（任务进度：25%）
窗外，朝阳升起，照亮了上海滩的轮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本章完）-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