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五皇子的继嗣算盘

暮春的夜露凝在五皇子府的青竹帘上时，景明薇正用银簪挑开帘角的蛛网。檐下铜铃轻晃的声响与三日前"毒茶案复盘"的密报同频，而廊下积水里漂着的火漆残片，恰与五皇子景明瓐三日前栽赃三皇子的密信封缄同色。

密室的烛火将五皇子的影子投在沙盘上，像一只展开羽翼的蝙蝠。他手中的象牙签戳着代表三皇子的白子，签头的红宝石与三日前"三皇子就藩"的密诏封缄同色。"老三每天在家抱媳妇，"他的指节敲着沙盘边缘，核桃在掌心发出"咔哒"声，与三日前"子嗣焦虑"的密令同轨，"再不让他就藩，本王的儿子拿什么过继东宫？"

崔野安跪在地上，襕衫补丁上的针脚显影出"三皇子侧妃有孕"的密报字迹。"殿下，"他叩首时，发间簪子掉在沙盘上，与三日前"过继筹码"的图示同型，"三殿下若再生儿子，二殿下必抢去继嗣......"

"所以毒茶案必须坑走他！"五皇子的象牙签戳向沙盘中央的"东宫"标记，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借毒除三"的沙盘推演同频，"你们以为本王真想让老三背下毒茶的锅？不过是借题发挥，逼他就藩罢了。"景明薇立在暗门后，看着他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是太皇太后的凤字，而信中"断三皇子子嗣路"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三日前，她在情报司见过五皇子的继嗣计划图，三皇子的名字被红笔狠狠划掉，旁边批注着"最危险的种马"。

"那舒毓姿的孩子......"崔野安的声音发颤，指了指沙盘上代表二皇子的黑子，"二殿下可是盼星星盼月亮......"

"盼？"五皇子突然冷笑，象牙签敲着"舒毓姿"的位置，"本王倒要谢谢二哥的'强行受孕'。"景明薇看着他袖中滑出的太医令密报，"强行受孕，损阴耗阳"八字的笔锋与三日前"胎儿难存"的诊断同轨。五皇子的指腹碾过密报上的"大头症"记录，那是三日前舒毓姿难产时的真实病案，却被二皇子亲手掐死的秘密，此刻在五皇子眼中成了绝佳的算计筹码。

"第一，"五皇子的象牙签敲着沙盘西侧，"生男生女各占一半，二哥若得女儿，过继还是要找老三。"景明薇想起三日前在东宫见到的琴时，她抚着小腹的动作与五皇子的分析形成讽刺呼应。五皇子的指节在沙盘上刻出"女"字，与三日前"概率推演"的密令同频。

"第二，"五皇子的象牙签转向沙盘中央，"强行受孕本就凶险，十个里难活一个。"他指了指密报上的"产后血崩"记录，与三日前舒毓姿的病案分毫不差，"就算生下来，三灾五病，随便一场风寒就能要了命。"景明薇看着他袖中快速塞入的"意外夭折"预案，火漆印是五皇子的缠枝莲纹，而预案里的"加急汤药"配方，恰与三日前尚药局丢失的药材清单同料。

"第三，"五皇子的象牙签重重戳在"二皇子"的黑子上，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父子疑云"的密报同轨，"二哥自己都怀疑那孩子是不是他的种。"景明薇看着他展开另一封密信，信中"舒毓姿私通"的匿名举报信与三日前二皇子府的"猜忌记录"同体，"他就算生下儿子，二哥说不定自己就先动手了。"

更漏敲过四更，景明薇走在回寝殿的宫道上，袖中的暖玉突然变得滚烫。玉上的裂纹在月光下像极了五皇子刚才那抹冰冷的笑，他那句"三灾五病"还在耳边回响，却不知舒毓姿的孩子早已成了他继嗣路上的垫脚石。三日前杜彻曾在七皇子府叹道："五殿下的算计，真是滴水不漏。"

五皇子府的偏院传来婴儿的啼哭，景明薇立在月洞门外，看着乳母抱着五皇子的嫡子走出。孩子襁褓上的麒麟纹与东宫的规制同料，而乳母袖中露出的密信，火漆印是五皇子的缠枝莲纹，信中"养精蓄锐，待机过继"的字迹被奶渍洇得模糊。三日前，她在情报司见过五皇子嫡子的生辰八字，早已被算卦先生批注为"东宫继嗣命格"。

"小心些抱，"五皇子的酱色襕衫扫过青砖，指节在孩子额头轻轻一点，那动作与三日前"命格确认"的密令同温，"这可是未来的储君。"景明薇看着他袖中滑落的朱批草稿，"待三皇子就藩，舒毓姿难产，便送此子入东宫"的字迹被朱砂涂得发亮，而草稿边缘用小字批注着"借二之手，固我储位"。三日前她在紫宸殿见过类似的批注，那是五皇子独有的布局习惯。

离开五皇子府时，景明薇听见里面传来低语："殿下，三皇子侧妃又有孕了......"她回头，正看见五皇子的指节在门框上刻出"死"字，那动作与三日前"灭口准备"的暗号同频。五皇子的狠辣在于，他不仅要坑走三皇子，更要确保其断子绝孙，为自己的儿子扫清所有障碍。

景明薇走在空无一人的宫道上，握紧了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如同五皇子的继嗣算盘、二皇子的子嗣焦虑、三皇子的被迫就藩，交织成朱墙内最阴毒的权谋网。三日前七皇子中毒时未能看透的暗处之手，此刻在五皇子的继嗣布局中显露无遗，而她作为唯一的观棋人，将继续见证下去，直到棋局终了。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已是寅时三刻。景明薇停下脚步，抬头望向三皇子府的方向，那里灯火稀疏，隐约传来侧妃的咳嗽声。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站着，将密室的密谋、偏院的啼哭、五皇子的算计，都默记在心。

朱墙高耸，夜色如墨。景明薇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裙角拂过的地方，落下片被夜露打湿的梅花瓣，与三日前毒茶案现场的血迹，同色同味。她知道，五皇子的继嗣计划才刚刚开始，随着舒毓姿的难产和三皇子的绝嗣，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深宫中酝酿，而她的记录，将永远冰冷地刻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