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想陪在他的身边,没有想害死他的。
春风习习,微风吹拂着树叶,树枝摇摇晃晃的,粉色的桃花在这片绿色中极其好看,万般绿中一点红色,粉裳卷起,抬眼之间,可见男人的芙蓉面。
“怎么,小隐是看上前面的那个男人了。”女声调笑着石头后面的少年。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岁的模样,一举一动皆透着满满的少年朝气,他身着黑衣却不显老气。
“姐姐莫要胡说,小隐怎么会看上男人啊?”而且还是阳间的男人。
在小隐有记忆起,他便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他是个鬼,但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成为鬼的,也不记得生前的种种,只有一个玉佩挂在他的腰间,玉佩上刻着一个“隐”字,桃姐姐捡到了他,见此,便唤他桃隐。
“男人和男人又有何不可,姐姐在这待了几百年,什么没有见过。”
“那姐姐他是谁啊?”
“东乔国,丞相家的大公子,千帆。”
男人和男人之间又有何不可,不知为何桃隐竟也暗暗默许这几个字。
千帆几乎每天都会来这桃树下歇息,来的很频繁,这让桃隐觉得千帆是来见自己心上人的。
桃隐站在石头后面望着千帆的背影,从日出到日落,日日如此,也未见千帆的心上人来。
“姐姐,你说他能看到我们吗?”桃隐躺在桃夭的腿上,桃花伴随着微风舞动,桃隐捏起舞动的桃花瓣,好奇的 问着桃夭。
“你傻吗?小隐,人怎么能看见鬼呢?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自己想让他看见。”
桃隐不想让他看见,那千帆就不会看见他。桃隐总这么觉得。
每天清晨,他总会坐在桃树枝头,用手逗弄着桃花瓣,千帆一来,他就盯着千帆的头上的白冠瞅,可一连过了好几天,桃隐等了好久,也没有看见千帆的影子。
“这是南风国,你等的那个人应该是回家了。”
桃夭从桃树后走出,望着桃林的方向,望着千帆离去的方向。
“家?”桃隐仰着头问着飘在上方的桃夭。“什么是家?”
总是什么都知道的桃夭这会沉默了,她看向远方的烟火之地,“或许,小隐你该去人间转一转了,等你回来,给姐姐好好讲讲人间的事。”
……
世间最好看的莫过于人间烟火;最痛心的莫过于人间百态,桃隐站在城门前,形形色色的人从他面前走过,富贵、贫穷、高傲、卑微、庄正、佝偻,他只是在这待了一天,便见了他从未见过的人间现实。
为什么人与人 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呢?桃隐是鬼,他不懂,也或许他永远不会懂的。
桃隐看见千帆了,他还是穿的粉色衣裳,身边的侍从包围着他,他们要回东乔国去了,桃隐跟在他们的身后亦步亦趋。
“公子,他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们?”
千帆笑了笑,他坐上马车对着那侍卫说:“小声点,别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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