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并不重要

“呃…” 伊健旭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那僵死的肌肉被外力强行揉开的感觉，如同钝刀割肉，又酸又胀又痛，瞬间席卷了神经末梢。他下意识地弓起背想逃离这酷刑。

“忍一忍，” 伊达腾的手臂稳稳地圈着他，阻止了他的退缩，声音依旧沉稳，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这里卡得太死了，不揉开你晚上根本没法睡。” 他的指关节寻找着肌肉深处那些顽固的硬结，一旦找到，便用指腹带着沉甸甸的、稳定的压力，一点点地打圈揉按，试图将它们化开。

这过程对伊健旭而言无异于一场漫长的酷刑。每一次按压到痛点，都让他浑身剧颤，冷汗迅速浸透了他单薄的T恤，也浸湿了伊达腾胸前的衣襟。他死死咬着哥哥的衣服，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身体在哥哥的禁锢下徒劳地小幅度挣扎扭动，却无法撼动那施加“酷刑”的手。细碎的呜咽和压抑到极致的抽气声，从他紧咬的牙关里断断续续地泄露出来。

伊达腾额角也渗出了汗珠。他清晰地感受着掌下肌肉的每一次痉挛和抵抗，听着弟弟那破碎的、极力压抑的痛呼，他这个做哥哥的心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熬。但他强迫自己保持手上的力道和节奏，他知道，此刻的心软只会让弟弟承受更长时间的痛苦。

时间在极致的痛苦中缓慢爬行。不知过了多久，伊达腾感觉掌下那两块铁板般的肌肉，在持续的、强力的揉按和热力的渗透下，终于开始出现一丝丝极其微弱的松动，那可怕的硬度似乎有了一丝软化的迹象。

伊健旭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最终只剩下无法抑制的、细碎的颤抖和沉重的喘息。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彻底瘫软在哥哥怀里，只有身体还在神经质地抽动。伊达腾的动作也随之放缓，力道也减轻了许多。他不再强刮硬按，而是转为用掌心包裹着那片饱受折磨的腰背，大面积地、节奏缓慢地揉抚、打圈。

“呼…呼…” 伊健旭的呼吸依旧粗重，但不再是那种濒临窒息的破碎感。腰上那灭顶的、令人疯狂的酸胀锐痛，在持续不断的揉抚下，终于极其缓慢地开始钝化，变成一种沉重、深广、弥漫整个腰骶的闷痛和酸胀。虽然依旧难熬，但至少不再是那种要把人撕裂、碾碎的剧痛。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在哥哥掌心稳定而温热的安抚下，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的缝隙。他松开了咬得僵硬的牙关，被撕咬得不成样子的衣服皱在一起。

“哥…对不起…把你衣服搞脏了…”伊健旭看着那一片褶皱，眉头皱得更紧了，愧疚占据了他的大脑。

“没事，这不重要，扔掉就好了。”伊达腾摸了摸弟弟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好点了吗？” 他低声问，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嗯。” 伊健旭极其虚弱地应了一声，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他依旧把脸埋在哥哥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那份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以及身体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