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影视同人小说 > 我的脑洞盗墓
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第七章

我的脑洞盗墓

张日山燃烧的宣言如同投入油锅的火星,瞬间引爆了整个地下空间的肃杀之气!他心口那片蠕动燃烧的暗红麒麟图腾,仿佛挣脱了血肉的束缚,磅礴而凶戾的洪荒气息形成实质的淡金色光焰,缠绕周身,那仰天咆哮的麒麟虚影凝练得近乎实体,冰冷的竖瞳死死锁定了两尊苏醒的邪异雕像!

“吼——!!!”

并非声音,而是一种源自灵魂层面的咆哮!麒麟虚影率先发难,裹挟着焚尽邪祟的意志,化作一道撕裂黑暗的金色狂流,狠狠撞向左侧那尊复眼猩红、节肢蠕动的雕像!光焰与雕像体表升腾起的混乱精神能量轰然对撞,发出无声却令空间扭曲的爆鸣!雕像的节肢疯狂挥舞,口器发出刺耳的摩擦尖啸,猩红的复眼明灭不定,竟被硬生生逼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我没有任何犹豫!张日山的话如同烙印刻进脑海——堵住它!撑爆它!

手中的金属圆盘在麒麟血的浸润下滚烫如烙铁,它剧烈震颤着,指引着右侧那尊流体雕像胸口不断吞噬死亡气息的黑洞!那漩涡般的献祭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吸引力,内部粘稠的血光越来越盛!

就是现在!

我猛地将圆盘狠狠按向自己的手臂,锋利的边缘瞬间割开皮肉!滚烫的、蕴含着狂暴麒麟意志的鲜血,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疯狂地涌向圆盘!

“嗡——!”

圆盘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近乎太阳般的刺目金光!这光芒不再是纯粹的指引,而是充满了麒麟血脉独有的、炽烈、霸道、涤荡邪祟的意志!

“去!”我低吼一声,将饱饮麒麟血的圆盘,如同投掷燃烧的标枪,狠狠砸向那贪婪的献祭黑洞!

金光与血光瞬间碰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却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冷水浇进滚油、又仿佛无数玻璃同时被碾碎的刺耳尖鸣!

滋啦——!!!

献祭黑洞吞噬的动作猛地一滞!那粘稠的血光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间沸腾、翻滚!圆盘上沾染的麒麟血,如同拥有生命般,化作无数燃烧着淡金色火焰的符文,顺着黑洞的边缘疯狂蔓延、烙印!试图钻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吼呜——!!!”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嘶吼都要痛苦、都要愤怒的咆哮,从流体雕像深处传来!它表面无数哀嚎的面孔瞬间扭曲到极致,仿佛承受着难以想象的酷刑!整个流体形态剧烈波动、沸腾,黑洞的吸力被强行打断,甚至开始逆向喷吐出被它吞噬的、混杂着黑血与腐朽气息的污秽能量!它就像一个被强行灌入滚烫岩浆的容器,濒临崩溃!

“有效!”小当家强忍着头颅欲裂的剧痛(雕像被攻击的反噬和精神冲击依旧存在),眼中爆发出希望的光芒。他双手猛地按在罗盘上,口中急速念诵着古老的咒诀,地面上那摇摇欲坠的淡青色阵法光幕瞬间改变形态!原本的守护之力化作无数坚韧的能量锁链,如同蛛网般扑向左侧那尊被麒麟虚影暂时压制的多节肢雕像,不求杀伤,只求缠绕、迟滞它的动作!

“杀!”咸鱼眼神冰冷如刀,抓住雕像受创、精神冲击减弱的瞬间,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尸潮中穿梭!她的目标不再是普通的尸骸,而是那些试图绕过战场、扑向正在崩溃的献祭口或者张日山的“先锋”尸骸!双匕化作两道收割生命的幽蓝闪电,每一次挥击都精准地切断关节、破坏核心,将威胁扼杀在萌芽!

战场瞬间被分割!

张日山一人独挡两尊雕像苏醒带来的恐怖威压,燃烧的麒麟虚影与多节肢雕像疯狂角力,逸散的能量冲击波在坚硬的玄武岩地面上犁出道道深痕!小当家全力困住多节肢雕像的辅助攻击节肢,阵法锁链不断崩碎又不断再生!咸鱼则化身最锋利的清道夫,在狭小的空间内与汹涌的尸潮先锋进行着最残酷的效率杀戮!

而我,则成为了压垮献祭口的最后一根稻草!饱饮麒麟血的圆盘死死地嵌在献祭黑洞的边缘,燃烧的符文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地侵蚀着黑洞的结构!流体雕像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喷吐的污秽能量也渐渐衰竭,它巨大的身躯开始出现不稳定的崩解迹象,无数哀嚎的面孔如同融化的蜡油般滴落……

胜利的天平似乎开始倾斜!

然而,代价是巨大的!

张日山维持着麒麟虚影,脸色已不是苍白,而是一种失血般的灰败!每一次与雕像的碰撞,都让他身体剧震,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他是在燃烧本源!小当家七窍都开始渗出细细的血线,维持困阵的消耗榨干了他的精神力。咸鱼的动作虽然依旧凌厉,但呼吸已变得粗重,身上也多了几道被尸骸利爪划破的伤口。我手臂上的伤口血流不止,与圆盘的链接消耗着大量的精血,眼前阵阵发黑。

“撑住!它快不行了!”我嘶声喊道,再次催动所剩无几的麒麟血注入圆盘!圆盘上的金色符文猛地再次炽亮!

轰——!!!

仿佛达到了某个临界点,那尊流体雕像发出一声不甘的、如同万千灵魂同时破灭的尖啸,胸口的献祭黑洞猛地向内坍缩!紧接着,整个雕像如同被戳破的巨大水泡,轰然炸裂!无数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流体和凝固的哀嚎面孔碎片四散飞溅!

献祭口,被强行撑爆了!

左侧那尊多节肢雕像,在献祭口爆炸的瞬间,仿佛失去了重要的能量来源,猩红的复眼骤然黯淡,狂暴的攻击动作也猛地一滞!

“就是现在!撤!”张日山的声音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但指令清晰无比!他猛地收回麒麟虚影,那磅礴的力量瞬间消散,他身体一晃,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大口暗红的鲜血喷溅在冰冷的玄武岩地面上,触目惊心。他几乎站立不稳,被旁边眼疾手快的咸鱼一把架住。

小当家也立刻撤去困阵,罗盘光芒收敛,整个人虚脱般坐倒在地,大口喘息。

“走!”咸鱼低喝一声,半搀半抱着几乎失去意识的张日山,没有丝毫留恋战果,转身就朝着我们来时的垂直通道口方向冲去!那里,尸潮的源头虽然还在坠落,但密度已经大减,而且失去了面具人近距离的操控,显得混乱而迟钝。

小当家强撑着站起来,手中捏着最后几枚玉符,甩向身后,爆开一片阻隔视线的烟雾和能量乱流,短暂延缓了残余尸潮和那尊失去活力却依旧散发不祥气息的多节肢雕像。

我也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拔腿就跑。就在转身的刹那,眼角的余光瞥见那爆炸的污秽残骸中,一点熟悉的青绿色光泽一闪而过——是那只青铜铃铛!它竟然在安全屋陷落时,被尸潮或爆炸的气浪带了下来!

“铃铛!”我惊呼一声,想也没想,忍着眩晕猛地扑过去,一把将那个沾满粘稠污物、但依旧散发着冰冷不祥气息的铃铛捞在手里!入手瞬间,一股阴寒刺骨的精神残留冲击大脑,让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快!”咸鱼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

我咬紧牙关,将铃铛死死攥住,用尽最后力气冲向通道。在身体被通道地磁力场包裹着急速上升的瞬间,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巨大的青铜巨门依旧紧闭,在幽暗中沉默,残破的雕像如同两座崩塌的邪恶图腾,无数残破的尸骸在冰冷的岩石地面上徒劳地蠕动……地狱的景象被飞速上升的光流拉远、模糊,最终被黑暗吞没。

**三个月后。穹祺大厦顶层,新会长办公室。**

硝烟、血腥、尸臭……所有地狱般的痕迹都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顶级设计师的手笔:整面墙的巨大落地窗换成了更先进的复合防弹玻璃,视野开阔,俯瞰着焕然一新的城市天际线。地面铺着光可鉴人的深色大理石,昂贵的手工地毯吸收着脚步声。红木办公桌厚重沉稳,背后的博古架上陈列着价值连城的古玩和现代艺术品,低调中透着绝对的掌控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与皮革混合的冷冽香气,一丝不苟,如同它的主人。

张日山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他换上了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仿佛三个月前那场几乎燃尽生命的战斗从未发生。只有细心观察,才能发现他脸色比以往少了一丝血色,眼神深处沉淀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疲惫,那是本源受损后尚未完全恢复的痕迹。他手中端着一杯清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

办公室门被无声推开,咸鱼走了进来。她依旧是那身利落的黑色作战服,只是换成了新的,气息沉凝,眼神锐利如初,仿佛那场血战只是日常训练。她手中拿着一个用特殊合金和能量力场双重封锁的金属匣,匣子表面冰冷,没有任何标识。

“会长,东西送到了。”咸鱼的声音平静无波,将金属匣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里面封印的,正是那只从地狱边缘带回来的青铜铃铛——“长生劫”。

张日山转过身,目光落在金属匣上,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新月饭店那边?”

“尹老板亲自安排的‘天字一号’密室,外围由她的人负责,我们的人协助布控,万无一失。”咸鱼汇报,语气毫无波澜,“另外,尹老板的原话:‘让他滚过来的时候,把自己收拾得像个人样。’”

张日山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点细微的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知道了。备车。”

**新月饭店。顶层,“天字一号”密室。**

这里与穹祺的现代奢华截然不同。厚重的红木门扉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室内光线幽暗而柔和,只靠几盏造型古朴的宫灯照亮。空气里弥漫着顶级沉香的宁神气息,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玫瑰香。墙壁是深色的丝绒,吸音效果极佳。中央一张巨大的紫檀木圆桌,上面摆放着几件看似随意、实则价值连城的文玩。这里没有窗户,绝对的私密与安全。

密室厚重的门被推开,张日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咸鱼。

密室中央的紫檀木椅上,端坐着一个女人。

尹南风。

新月饭店的老板,尹家这一代最杰出的掌舵人。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真丝旗袍,剪裁完美地勾勒出她清冷而极具力量感的身形,如同淬了毒的翡翠。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修长优美的天鹅颈和一张足以让月色失辉的容颜。她的五官极其精致,如同最上等的冷玉雕琢而成,眉眼间却凝着一层终年不化的寒霜,看人的眼神淡漠疏离,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入她眼。唯有在看到张日山走进来的瞬间,那冰封的眸底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波澜掠过,快得难以捕捉,随即被更深的寒意覆盖。

她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白玉环,指节纤细有力。她没有起身,只是抬眸,目光如同无形的冰锥,一寸寸扫过张日山,从他依旧俊朗却略显清减的脸庞,到他熨帖得一丝不苟的西装领口,最后落在他平静无波的眼睛上。

“舍得从你那乌龟壳里爬出来了?”尹南风开口,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清脆悦耳,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三个月,张大会长,我还以为你要在那堆废墟里把自己埋了。” 每一个字都像精心打磨过的冰凌。

张日山走到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动作间依旧带着那份刻入骨髓的从容,但尹南风却敏锐地捕捉到他坐下时,腰背肌肉那一瞬间极其细微的僵硬,以及他比平时慢了半拍的动作。她的眼神更冷了。

“重建需要时间。”张日山淡淡道,示意咸鱼将那个特制的金属匣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轻响,“而且,有些尾巴,需要清理干净。”他指的是战后对张启山残余势力和“虫子”线索的追剿,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处理日常文件。

尹南风的目光落在金属匣上,那冰冷的寒意似乎能穿透合金,冻结里面的东西。“‘长生劫’……呵,”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为了这么个破铃铛,差点把命搭进去,还把穹祺拆了半边,张日山,你真是越活越出息了。”她的话语刻薄如刀,但张日山却听出了那刀锋下压抑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意。

“值得。”张日山只回了两个字,目光平静地迎向尹南风,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

“值得?”尹南风猛地放下手中的玉环,指尖重重敲击在光滑的紫檀桌面上,发出笃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密室的沉寂。“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传?说你张日山在自家老巢被人端了窝,差点被活埋!说你张家麒麟血不过如此!”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尖锐的、近乎质问的压迫感,“养大我尹南风的人,绝不能让人看笑话!更不能……”她的声音骤然压低,如同淬了毒的冰丝,缠绕上听者的神经,“……变成一堆枯枝败叶!”

最后几个字,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和……更深的东西。

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咸鱼眼观鼻鼻观心,如同最完美的背景板,气息收敛到极致。

张日山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冰封眼眸下那汹涌的怒火和……一丝几乎被完美隐藏的、源自最深处的痛楚。他知道那怒火因何而起。他缓缓向后靠去,倚在宽大椅背的阴影里,这个动作让他挺拔的脊梁似乎松懈了一丝,泄露出些许真实的疲惫。

“南风,”他叫了她的名字,不是“尹老板”,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像磨损的丝绸,“这次,是我大意了。”

尹南风敲击桌面的手指猛地顿住,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冰封的面容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纹。

张日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锐利被一种深沉的、近乎实质的倦意覆盖。他不再看尹南风,目光落在那个冰冷的金属匣上,声音轻得几乎像叹息:

“东西放你这,我放心。”他顿了顿,仿佛接下来的话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目光终于重新移向尹南风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让我……靠会儿。别吵。”

说完,他竟真的缓缓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整个人仿佛瞬间沉入了短暂的、毫无防备的休憩。那副将整个后背和此刻的脆弱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她面前的模样,是尹南风从未见过的。

尹南风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她死死地盯着对面闭目养神的男人,看着他眉宇间挥之不去的、被强行压下的疲惫,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看着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亲手教导、骄傲到骨子里的男人此刻露出的、如同精钢被强行折断后留下的细微裂痕……冰封的眼底,那滔天的怒火如同被泼了一盆极北寒泉,瞬间熄灭,只剩下一种更加复杂、更加汹涌的情绪在无声地翻腾、冲撞,几乎要冲破那层坚固的冰壳。

她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住了旗袍光滑的缎面下摆,用力到指节发白,连带着墨绿色的旗袍都绷紧了几分。嘴唇抿成一条冰冷而倔强的直线,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最终,她一个字也没有再说出口。

密室内,只剩下沉香袅袅,和一片令人窒息的、却又暗流汹涌的沉默。那只封印着“长生劫”的冰冷金属匣,静静躺在紫檀木桌中央,如同风暴眼中唯一凝固的点。而风暴本身,已然在两人无声的对峙与那一声疲惫的“让我靠会儿”中,悄然改变了方向。新月饭店的暗影深处,属于尹南风的 压抑了太久的情感,正随着这沉默,无声地蔓延开来。

上一章 第六章 我的脑洞盗墓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