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

车没有开往医院，而是驶向了京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之一——"云巅"。这里是京圈权贵的聚集地，普通富豪连大门都进不去。

严舒序被带到一个私密的包厢。门关上后，严浩翔突然将她按在墙上，一只手撑在她耳侧，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严浩翔"现在，告诉我实话。"

他的声音低沉危险。

严浩翔"你到底是谁？"

严舒序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面，严浩翔的气息笼罩着她，带着淡淡的威士忌和雪松的味道。他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像两潭望不见底的古井。

严舒序"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严舒序自己的声音忍不住颤抖，眼神慌乱地游移。

严舒序"我就是个心脏病患者，需要手术费..."

严浩翔的拇指突然抚上她的手腕，在那个最明显的针孔上摩挲。

严浩翔"静脉注射留下的针孔应该是这样——"

他指向一处较为正常的痕迹。

严浩翔"——斜45度角，表皮轻微撕裂。"

严浩翔“但这个，垂直刺入，边缘过于整齐，像是专业采血或者..."

严舒序的心跳漏了一拍。系统给她的身份背景里可没提到这些细节。

她试图辩解。

严舒序"我在很多医院住过，有的护士技术不好..."

严浩翔突然松开她，从西装内袋掏出一部手机，划开屏幕。

严浩翔"协和医院过去三年的心脏病专科住院记录，没有严舒序这个名字。"

他将屏幕转向她

严浩翔"朝阳医院、301医院、安贞医院...都没有。"

严舒序的指尖开始发冷。这个男人在短短三天内查遍了北京所有顶级医院的心脏科记录。

严舒序"我...我用的是曾用名..."

她急中生智。

严舒序"我小时候被收养过，改过名字..."

严浩翔冷笑一声，手指在屏幕上又划了几下。

严浩翔"那这个呢？"

他调出一张照片。

严浩翔"硝酸甘油片应该是白色药片，而你瓶子里的是淡黄色。"

严舒序的呼吸一滞。她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严浩翔将手机放回口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眼神却始终锁住她。

严浩翔"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轻柔得可怕。

严浩翔"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严舒序的大脑飞速运转。系统植入的身份出现了漏洞，她需要一个新的故事，一个能解释这些疑点又能引起他兴趣的故事。

严舒序"我确实有心脏病。"

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声音突然变得坚定。

严舒序"但不是先天性的。"

她缓缓拉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手术疤痕。

严舒序"这是去年在瑞士做的心脏移植手术留下的。药物是抗排斥反应的，所以颜色不同。针孔是每周骨髓穿刺检查留下的，因为..."

她咬了咬下唇。

严舒序"移植出现了排异反应。"

严浩翔的表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严舒序"至于医院记录..."

严舒序苦笑。

严舒序"我父亲是严国栋，三年前双规入狱的那个。所有记录都用的是化名。"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严浩翔的瞳孔骤然收缩。严国栋——前国资委高官，曾经权倾一时，后来在反腐风暴中落马，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