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如线,沿着太平别院的青瓦滑落。
李承熙指尖轻触密档上“叶轻眉”三个字,忽然抬眸:
李承熙“你可知这些卷宗里遗漏了什么?”
范闲正埋首于刑部旧档之中,听闻此言,手指猛地一颤。
烛火摇曳,将他的身影投射在斑驳墙面,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李承熙“所有的验尸格目都未曾提及她腹中的胎儿。”
李承熙缓缓展开一幅泛黄的宫装图,
李承熙“然而先皇后起居注曾载,叶轻眉入宫那日,尚衣局连夜改制了宽松衣裙。”
窗外惊雷轰鸣,范闲手中的瓷杯应声而碎。
鲜血混着茶水在案上蔓延开来,勾勒出奇诡的图案。
他骤然抓住李承熙的手腕:
范闲“你为何助我?”
范闲“因为那些粮价奏折……”
她腕骨被捏得生疼,
范闲“你批阅时总是把受灾最重的州县置于最上。”
雨幕中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王启年浑身湿透冲进来:
王启年“范大人!北齐密探在城外——”
看到李承熙的瞬间,话语戛然而止。
三日后范闲返京,刚入监察院便听闻皇后召见公主的消息。
他夤夜潜入公主府,却见李承熙正在焚烧什么东西,火盆里躺着半块鎏金凤牌——皇后的信物。
李承熙“她警告我离你远些。”
李承熙昂起下巴,脖颈上赫然一道红痕,
李承熙“说范家男子都活不过三十岁。”
范闲眼底瞬时凝冰。
他扯开衣领露出胸膛:
范闲“看清楚,这多少伤疤是为了护你所留!”
话音未落便僵住——李承熙锁骨下方,一道箭疤新结痂,正是遇刺那日为他挡下的。
月光透过窗棂,将两人的影子拉扯成两柄相交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