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池骋静坐在沙发上,夜灯的光晕倾泻而下,仿佛一柄精妙的刻刀,在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游走,光影摇曳,忽明忽暗,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吴所谓心中有事,只觉得空气都压抑,稀薄。
明明两个人什么亲密的事都做过,可此刻却像是楚河汉界,渭径分明。
吴所谓站在门口苦笑。
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池骋“回来了?”
池骋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吴所谓“嗯。”
吴所谓势死如归的走近。
池骋慑人的目光扫过去,
池骋“把我当傻子,耍得团团转,好—玩—吗?”
池骋“我问你好玩嘛?”
池骋的吼声如雷贯耳,无数照片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的砸向吴所谓。
照片上赫然是吴所谓和岳悦还是男女朋友时,亲密无间的照片。
池骋看着吴所谓错愕的表情,想到他和岳悦相爱时幸福的神情,心中的痛楚像肆虐的洪水呼啸而来,抽抽的痛,原来包裹着爱意的甜蜜糖果,实际上却是要命的砒霜毒药。
池骋“怎么?怕了?”
吴所谓脸上一片空白,一丝血色也无。
池骋到底还是心软了,他上前握住吴所谓的手,垂下视线在他脸上看了半响:
池骋“我不管你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你告诉我,从开始到现在,你有没有真心爱过我?哪怕一天一分一秒都算。只要你点头,所有的事既往不咎。”
吴所谓“没有,我之前和你在一起,是为了报复你和岳悦。现在和你在一起,就是想利用你,利用你手里的社会资源帮我谋财。等我足够格了,能满足岳悦的要求了,我会继续和她在一起。我是直男,我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过一辈子?”
吴所谓强行让自己不要哭出来,自从认识池骋以来,池骋一直是骄傲自负,什么时候见过他像现在这么绝望。
可前脚调查出他,汪硕,郭城宇当年的事件真像,告诉池骋误会郭城宇了,一切都是汪硕的嫉妒作怪。
后脚,他和小帅隐藏了那么久的杀猪盘就被池骋给扒了出来。
如果不是他有意去找,怎么可能这么巧就发现了?
吴所谓不信。
所以白月光回来了,误会解除了。
他就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恭喜,他和汪硕可以再续前缘了。
池骋狠狠闭上了眼,嘴唇都在颤抖心在流血:
池骋“吴所畏,你赢了你成功了,你可以去被窝偷着乐了。我大方的向你承认,我他妈的现在生不如死!你段数太高了,我输得心服口服,我活该,我自作自受!”
池骋“现在你可以和岳悦双宿双飞了。”
吴所谓“生不如死……”
吴所畏赤红着眼珠反问,
吴所谓“你爱过我吗?你扪心自问,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够分量么?”
池骋“吴所谓,我怀疑你都没有心,我恨不得把心扒出来给你,你却质疑我不爱你。”
池骋“是……”
池骋点头,
池骋“我哪爱过你?你去别人家过夜,我都没往你身上捅刀子;你公然在我眼皮底下搞暧昧,我都没对你恶语相向;我打你一巴掌都要难受好几天,宁可把你轰走也不愿意朝你发火……这他妈的哪是爱啊?”
吴所谓“骗子!”
吴所谓要感谢池骋平日里对他的纵容,让他在这样的场景中还敢与他对峙。
他猩红着眼:
吴所谓“是你不要我了,是你和汪硕藕断丝连,现在,全TM成我的错了…”
吴所谓“你和汪硕约会被我看到了…”
吴所谓“拼好饭吃中毒了吧你?我是什么臭鱼烂虾吗,让你这样作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