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我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看着袁慎和凌不疑,跟斗鸡一样谁也不服谁的样子,有些无可奈何。
着实想不通,上元节这天,我不是出来赏花灯的吗?
为何会大庭广众之下,稀里糊涂的站在冷风中,做袁慎与凌不疑二位投壶比赛的裁判啊?
这事闹的。
本来是不想让旁人知晓,我从王府跑出来,可奈何冤家路窄碰上了袁慎,又恰巧与凌将军在田家酒楼下不期而遇。
袁善见与凌不疑,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袁慎自作主张,非要拉着凌不疑玩投壶的游戏,我一时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真想捏住他耳朵对他说,人家是武将,在战场上拼血厮杀,做的是掉脑袋的事,骑马射箭还不是手到擒来,谁给你的勇气跟他玩这个啊?
但凌将军不愧有大将之风,他同意了。
袁慎偷偷在我耳旁低语:
袁慎“等会比赛开始,你可不许徇私舞弊,故意让他赢,要是投中倚竿,不管是龙头龙尾,这靠运气的都不算数。”
我抿了抿唇,不大乐意:
裕昌郡主“我向来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但我才是这场游戏的裁判。既然我说得分,那便得分,无须多言。”
袁慎抱着手臂:
袁慎“你也知道他是武将,我是文臣,比眼力自然不如他,你就同意了吧,珍品阁一对镯子。”
我冷笑:
裕昌郡主“看不起谁,区区一对镯子。”
袁慎铿锵有力地说:
袁慎“再加一支珠簪!”
我思考了一下:
裕昌郡主“好吧。”
袁慎挑战凌不疑。
袁慎“一对一,谁先得到五十分谁获胜,裕昌是裁判。”
凌不疑点点头,答应的很痛快。
第一竿投中为有初得十筭,袁慎正要先开始投第一竿,凌不疑却突然把身上的披风解下:
凌不疑“别着凉了。”
他把披风,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怔了怔,一时有些感动,泪眼汪汪的看向他,凌将军真是好人啊。
袁慎哼了一声:
袁慎“虚伪!”
又低声对我说:
袁慎“别忘了你收了我的好处,不能给凌不疑开小灶让他赢。”
当时我是真想给他两耳光就此走掉。
但为了那对手镯和珠簪,为了我的原则,我忍了下来。
这场比赛,双方有来有回,不分上下,我撑着麻木的腿换了很多站姿,袁慎和凌不疑终于在最后一局同时投中,分出了胜负。
我终于可以释然的宣布:
裕昌郡主“平局。”
袁慎把我拉到一边,阴森森的问我:
袁慎“我可是出了血本,怎么能是这个结果。”
我答:
裕昌郡主“我收了你的好处,凌将军也确实没有靠运气啊,他是纯靠实力,我不能昧下良心,睁着眼睛说是你赢了,你们两个确实是同时投进去的。”
袁慎“不可能,我明明比他早投进去一点,我亲眼看到的。”
我说:
裕昌郡主“那是你眼花了,太在意自己的分数了,况且凌将军臂力非凡,真要论起来,也是他先于你一步投了进去。”
袁慎红着眼:
袁慎“借口!我看分明是你钟情于他,偏袒他而已。”
我无语了,比赛虽然没赢但也没输,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有必要诽谤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