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杨梅微微甜
“她笑起来的样子，真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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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电视机里正演到总裁把女主困在双臂之间，背景音乐煽情得令人牙酸。
左航“你少看这些，”
他喉结滚动，声音像浸了冰块的柠檬水。
左航“本来就笨。”
黎璐“？”
黎璐“谁准你忤逆我了？”
黎璐眯起眼，学着剧里女主的腔调说话。
少年冷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伸向玻璃碗。
暗红的杨梅在指尖转了个圈，刚咬破果皮酸汁就炸了满口。
他眉心骤然蹙起，像被突如其来的酸涩刺了一剑。
这丫头从哪找来的生化武器？
左航“我说错了吗？”
他强忍着酸意。
左航“你不就喜欢看那些情情爱爱的戏码吗？”
黎璐把薄毯团成球砸过去。
黎璐“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空调出风口嗡嗡作响。
左航偏头看她，额前碎发在眼睑投下细碎阴影，嘴角却翘起微妙的弧度。
左航“我还不够委婉？”
他突然凑近半寸，睫毛几乎要扫到她鼻尖。
左航“非要我说你喜欢看霸道总裁爱上我？”
电视机适时爆发出女主带着哭腔的告白。
黎璐突然正襟危坐，指尖绕着发尾慢悠悠道。
黎璐“那也不是，”
她眼底闪着恶作剧的光，
黎璐“娇妻带球跑我也看。”
左航捏着杨梅核的指尖蓦地收紧，果核在指腹压出几道红痕。
他喉结滚动两下，突然被自己的气息呛到，偏头咳嗽时耳尖泛起可疑的薄红。
左航“……你还真是荤素不忌啊。”
他声音里带着被酸涩浸透的哑。
黎璐盘腿坐直，发梢随着动作扫过锁骨。
黎璐“我这叫多元化发展。”
她说得字正腔圆，像在国旗下讲话。
少年抽出纸巾慢条斯理擦手，眼尾斜斜扫过来。
左航“还多元化发展。”
纸巾团成抛物线精准投入垃圾桶。
左航“那你包容性很强了。”
黎璐“那当然了。”
她理直气壮地摸走一颗杨梅，贝齿咬破果皮的声响格外清脆。
黎璐“而且都说艺术源于生活，你小心你女朋友以后也带球跑。”
左航“……”
黎璐眨了眨眼睛，正要开口，手机屏幕却先一步亮起柔光。
她趿拉着拖鞋向左航身侧挪去，弯腰拾起手机时发尾扫过少年绷紧的手腕。
是母亲发来的晚饭邀约，对话框上方还缀着颗小小的爱心。
黎璐“我不跟你这种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她扬起下巴。
黎璐“走了啊。”
左航五指并拢随意摆了摆，目光却追着她消失在玄关的背影。
防盗门闭合的轻响惊醒了窗台上的绿萝，叶片在穿堂风里微微颤动。
暮色像打翻的葡萄汁浸染着别墅区，黎璐数到第七块彩釉地砖时，自家欧式铁艺门栏已经映入眼帘。
黎璐“我回来了——”
她推开雕花木门，声调拖得像融化的太妃糖。
客厅水晶灯流淌着蜂蜜色的光。
爸爸正在落地窗边修剪那株永远长歪的罗汉松，妈妈端着糖醋排骨从厨房出来，瓷盘边缘沾着一点晶亮的酱汁。
这个画面像被按了循环播放键。
从黎璐有记忆开始，父母永远会在六点零五分准时出现在餐桌旁，连妈妈围裙系带都是始终是爸爸给系的，家里请的家政阿姨好像根本没什么用处。
黎郦“姐——”
软糯的尾音从沙发堆里飘出来。黎郦整个人陷在毛绒玩偶中间，手机屏幕映得她圆眼睛水汪汪。
黎郦“你终于回来了，”
她伸出三根手指拽黎璐的衣角。
黎郦“快来帮帮你可爱美丽大方的好妹妹。”
游戏音效适时响起团灭的悲鸣。
黎郦“我已经五连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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