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杨梅微微甜
“她贪恋体温如渴水，他予取予求似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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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骄阳炙烤着雍京一中大理石校门，乌泱泱的新生潮水般涌向公告栏。
黎璐拽着左航的袖口往前挤，少年嘴上嫌弃地啧了一声，手臂却虚环在她身后，在人流中撑出一方安全区。
黎璐“左航！你在一班欸！”
她指尖戳着红榜最顶端的名字，墨迹在阳光下泛着金边。
左航的目光却落在中段。
左航“你在五班。”
与预料中分毫不差。
一中残酷的分班制度将四人割裂在两个世界：左航与黎郦高居金字塔尖的一班，黎璐和张极则稳稳扎根五班。
楼梯拐角处，黎璐突然拽住准备上楼的左航。
她仰起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狡黠的阴影。
黎璐“一中霸王的名号听过没？”
黎璐“出事儿了报我名。”
少年垂眸看她故作凶狠的表情，校服领口随着闷笑轻轻震动。
左航“有病。”
他转身时带起一阵薄荷味的风，校服后领还留着今早被黎璐揪出的褶皱。
五班教室里，张极正翘着二郎腿霸占最后一排，见黎璐进来便吹了个口哨。
张极“璐哥，你的江山——”
他拍了拍身旁空位。
张极“臣给您守好了。”
黎璐挑眉，径直走向张极身旁的空位，书包甩在桌上发出闷响。
一中向来特立独行。
不强制住校，默许带手机，对顶尖学子与吊车尾都给予同等的自由。
此刻教室里桌椅散乱，临时拼凑的同桌们窃窃私语，要等军训后才会迎来正式的座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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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考的残酷传统如约而至。
黎璐攥着笔的手指微微发颤，掌心沁出的薄汗在答题卡边缘留下浅淡的湿痕。
直到试卷发下的瞬间，她瞳孔骤然收缩。
那些熟悉的题型，那些分毫不差的数据，池老师清润的讲解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笔尖在纸面沙沙作响，黎璐余光瞥见张极正抓耳挠腮，活像只被关在数学迷宫里的猴。
她低头抿嘴，肩膀可疑地抖动两下。
原来这就是当学霸的感觉么？有点意思。
学考成绩单在投影仪上投出刺眼的白光，黎璐的名字高悬五班榜首。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惊喜。
“那么以后就由黎璐同学担任我们的班长。”
“来，做个自我介绍。”
教室突然安静下来。
黎璐无意识地抿了抿唇，这个紧张时的小习惯让她的唇色显得愈发嫣红。
指尖悄悄绞住校服衣角，布料被揉出细小的褶皱。
黎璐“大家好，我叫黎璐。”
她的声音比平时软了三分。
黎璐“黎是黎明的黎，璐是‘宝玉’的意思。”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给她的停顿打着节拍。
黎璐的目光掠过教室，最终落在后排冲她挤眉弄眼的张极身上，突然找回了底气。
黎璐“大家也可以喊我臻臻，至秦臻的那个臻。”
她嘴角扬起熟悉的狡黠弧度。
黎璐“我喜欢杨梅冰，如果要贿赂我，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冲着张极说的。
少年配合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阳光穿过玻璃窗，在黎璐发梢跳跃，将她耳尖那抹薄红照得透亮。
这个在鬼屋吓得尖叫的姑娘，此刻正站在光里，悄悄掐着自己掌心保持镇定。
而那个比她还胆小的少年，在人群最后方，为她竖起两个大拇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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