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一月寒风像刀子似的刮过魁地奇球场，吹得格兰芬多猩红的旗帜猎猎作响。哈利跨在光轮2000上，手指冻得发僵，眼镜片蒙了层白雾。他眯着眼望向对面——德拉科那头铂金发在铅灰色天空下格外扎眼，正和斯莱特林队员围成一圈，弗林特粗壮的胳膊比划着什么。

“紧张了，波特？”罗恩骑着彗星260凑过来，扫帚尾巴直打晃。

哈利抹了把眼镜：“马尔福昨晚在公共休息室门口堵我，说今天要让我摔断扫帚柄。”

“他敢！”罗恩刚吼出声，就被一阵裹着冰碴的风呛得直咳嗽。

哨声刺破寒风。十四把扫帚同时蹿上铅灰色的天空，观众席的呐喊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顾时辛裹着深蓝色羊毛围巾，独自坐在拉文克劳看台最高处。风把他额前的黑发吹得乱糟糟的，他却像感觉不到冷，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紧锁着空中那个绿色的小点——德拉科的动作比平时更急躁，光轮2001被他催得几乎在呜咽。

“斯莱特林新扫帚太快了！”拉文克劳队长罗杰·戴维斯挤到他旁边坐下，呵着白气，“哈利的光轮2000追起来太吃力...见鬼！”

德拉科一个近乎垂直的俯冲，擦着哈利扫帚尾翼掠过，挑衅的尖笑被风撕碎。哈利被气流带得猛地一晃，金色飞贼从视线边缘一闪而没。

“犯规！裁判眼瞎了吗？”罗恩在看台下方跳脚大骂，声音淹没在斯莱特林的欢呼里。

顾时辛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木椅扶手上敲了敲。德拉科又在绕圈了

中场休息哨响时，豆大的雨点混着冰雹砸了下来。哈利冲进格兰芬多更衣室，袍子湿透，嘴唇发紫。赫敏正往他手里塞一块嘶嘶冒热气的巧克力蛙。

“他简直疯了！”哈利牙齿打颤，“刚才在雷云层下面，他直接朝我撞过来！”

更衣室门被推开一条缝。德拉科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他铂金色的发梢往下滴，昂贵的龙皮手套沾满了泥。他看也没看赫敏和罗恩，灰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哈利：“波特，出来。”

罗恩像头被激怒的狮子狗般跳起来：“滚出去，马尔福！”

德拉科没理他，只盯着哈利：“不敢？怕输？”

哈利把湿透的额发撸上去，露出闪电伤疤。他推开罗恩，跟着德拉科走进冰冷的雨幕里。

球场边缘的器材棚投下一小片干燥处。德拉科背对着他，肩膀绷得很紧。“那个游走球，”他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哑，“不是我干的。”

哈利愣住：“什么？”

“我说那个差点砸断你胳膊的游走球！”德拉科猛地转身，脸上雨水和怒气混在一起，“是弗林特！他瞒着我给球动了手脚！这蠢货以为靠这个就能...就能...”

“就能让你在顾时辛面前赢我？”哈利接了下去。

德拉科像被戳破的气球，气势瞬间泄了。他狼狈地抹了把脸，昂贵的龙皮手套蹭上泥水：“闭嘴，波特！”

哈利看着他湿漉漉的金发贴在额头上，忽然觉得没那么冷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半块被雨水泡软的巧克力蛙，掰了一半递过去：“吃吗？赫敏硬塞的，快化了。”

德拉科盯着那摊糊状的巧克力，表情像是看到了炸尾螺。僵持了几秒，他一把抓过来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骂：“...难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