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英】“为你量身定做的，我的金丝雀。”

　　——“你将成为我最完美的收藏品。”

　　英格兰醒来时，眼前是一片晃眼的金色。

　　他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这是一座巨大的鸟笼，通体由镀金的金属条焊接而成，笼顶垂下水晶吊灯，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笼内地板铺着柔软的白色羊绒毯，角落里甚至摆着一架迷你钢琴。

　　“喜欢吗？”

　　美利坚的声音从笼外传来。他坐在一把古董扶手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巧的钥匙。今天的他穿着丝质睡袍，领口大敞，露出锁骨上新鲜的抓痕——英格兰认出那是自己昨晚留下的。

　　“疯子。”英格兰嘶哑道。他的手腕和脚踝都戴着皮质镣铐，内侧衬着天鹅绒，不会磨破皮肤，却足够牢固。

　　美利坚笑了。他起身走到笼前，手指穿过栏杆缝隙，轻轻挑起英格兰的下巴：“为你量身定做的，我的金丝雀。”

　　阳光突然被遮住——英格兰这才发现笼子被放置在一个圆形大厅中央，四周墙壁全是落地镜，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将笼内景象尽收眼底。

　　“要听个好消息吗？”美利坚的拇指摩挲着他的唇瓣，“学校那边已经办好了休学手续。你父亲收到一封你亲笔写的信，说要去欧洲游学半年。”

　　英格兰瞳孔骤缩。他从未写过什么信。

　　“笔迹模仿得不错吧？”美利坚变魔术般展开一封信纸，“连那个可笑的签名都一模一样。”

　　笼门突然打开。美利坚跨进来，镣铐的链条哗啦作响。他单膝跪在英格兰面前，从睡袍口袋取出一条银质项链——吊坠是个微型鸟笼，里面关着一粒会动的蓝宝石，像颗被囚禁的心脏。

　　“礼物。”他亲手为英格兰戴上，冰凉的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喉结，“这样就算你洗澡也不用摘下来。”

　　英格兰猛地挥拳，却被链条限制，拳头堪堪擦过美利坚的耳际。美利坚不躲不闪，反而就势握住他的手腕，将人压倒在羊绒毯上。

　　“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他在英格兰耳边低语，呼吸炙热，“就是这股永远不服输的劲儿...让人特别想弄坏。”

　　大厅突然响起音乐声——是英格兰的手机铃声。美利坚变戏法似的掏出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父亲来电”。

　　“要接吗？”美利坚按下免提，父亲焦急的声音立刻充满整个空间：“儿子？你到巴黎了吗？”

　　英格兰咬破了下唇。

　　“我到了。”美利坚对着话筒说，声音竟变得和英格兰有八分相似，“信号不好……晚点再……”

　　通话被掐断。美利坚将手机扔进一旁的香槟桶里，气泡咕噜噜吞没了它。

　　“现在，”他解开睡袍系带，布料滑落在地，“该给我的金丝雀喂食了。”

　　镜墙映出无数个纠缠的身影，像场永无止境的噩梦。笼顶的水晶灯剧烈摇晃，折射的光斑如碎钻般洒落在两人身上。

　　英格兰在晃动的视野中看到——大厅二楼阴影处，站着十几个戴黑色面具的人影，正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他们全都穿着和美利坚那晚相同的装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