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的四季轮回,悄然编织着弥勒与阿罗的岁月。春日里,阿罗在新辟的菜畦边种下各色花种,蝴蝶循着花香翩跹而至,她总爱将沾着露水的花瓣别在鬓间,笑着问弥勒好不好看;夏日雷雨时,两人挤在屋檐下,听雨滴敲打芭蕉叶的声响,弥勒会握着她的手,轻轻讲述儿时在寺院听来的奇闻轶事。
平静的生活却在某个深秋被打破。那日,弥勒外出采药,阿罗独自在家晾晒草药。突然,一阵阴风吹过,院中晾晒的布料纷纷扬起。阿罗心头一紧,多年作为妖怪的敏锐直觉让她迅速抄起墙角的竹杖——这是弥勒特意为她打造,既能防身,又可在劳作时使用。
“逆发结罗,躲得可真够远的。”沙哑的声音从屋顶传来。阿罗抬头,只见三只狼妖居高临下,领头的妖狼脖颈处还留着道狰狞的伤疤,正是当年被她重伤的仇敌。
阿罗握紧竹杖,强作镇定:“我早已不是逆发结罗,你们若要寻仇,便冲着我一人来,莫要牵连旁人。”
“哼,想得倒美!”妖狼纵身跃下,利爪泛着寒光,“当年你让我丢尽颜面,今日不仅要取你性命,还要将你这小情郎的心脏挖出来当球踢!”
话音未落,狼妖们已扑上前。阿罗挥舞竹杖奋力抵抗,可失去妖力的她,仅凭凡人之躯如何敌得过三只妖狼?不多时,她的手臂、肩头已被抓出数道血痕,体力也渐渐不支。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金色符咒破空而来,狠狠击中妖狼。“阿罗!”弥勒的声音带着焦急与愤怒。他一手持风穴,一手持锡杖,额间青筋暴起,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弥勒,小心!”阿罗大喊。弥勒却已将她护在身后,风穴大张,强大的吸力瞬间将两只狼妖卷入其中。剩余的妖狼见状,转身欲逃,却被犬夜叉的铁碎牙拦腰斩断——原来犬夜叉等人放心不下两人,提前赶来探望,正巧遇上这场危机。
战斗结束,弥勒颤抖着双手为阿罗包扎伤口,眼中满是自责:“都怪我,不该留你一人在家。”
阿罗轻轻摇头,忍痛挤出笑容:“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不过,连累大家又为我涉险。”
戈薇蹲下身,递给阿罗一碗清水:“说什么连累,我们早就把你当自己人了。”珊瑚也在一旁点头,细心地为阿罗整理凌乱的发丝。
这场风波过后,弥勒与阿罗更加珍惜彼此。他们在山谷入口布置了多重结界与符咒,又在屋内藏了许多驱妖法器。弥勒还手把手教阿罗一些防身的法术,阿罗学得格外认真,她不愿再成为弥勒的拖累。
次年春日,阿罗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个消息让整个山谷都沸腾起来。犬夜叉挠着头,别扭地送来了几张兽皮当襁褓;戈薇带来了现代的育儿书籍;珊瑚则忙着缝制小衣服,弥勒更是整日笑得合不拢嘴,逢人便说自己要当父亲了。
十月怀胎,阿罗生下一对龙凤胎。男孩继承了弥勒的聪慧,总爱缠着犬夜叉学习剑术;女孩则像极了阿罗年轻时的模样,灵动狡黠,连杀生丸路过山谷时,都会被她缠着要漂亮的发饰。
多年后,当孩子们在山谷中嬉笑奔跑,弥勒与阿罗并肩坐在山坡上,看着夕阳将云层染成金色。阿罗靠在弥勒肩头,轻声道:“谢谢你,让我有了这样的人生。”
弥勒揽住她的肩膀,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该说谢谢的是我。是你,让我懂得了爱的力量。”
山风掠过,带着远处传来的孩子笑声,裹挟着花香与草木的气息。曾经的恩怨情仇,都化作了岁月长河中的点点星光,而他们的故事,如同山谷中永不凋零的花朵,在时光里静静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