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小白,你的案子被别人先接手了。”
……
C省南迁市,公安厅,一个办公室内。
严林对面前的白向阳说。
白向阳有些无措:“为什么?严队,这案子是我先发现的,我是最早去过第一现场的警员,虽然我只是个新人,但是……”
“够了,”严林打断他,“别人也是新人,但他比你快一步,也比你优秀许多。听我的,小白,先休息两天,不用刚上岗,就急着查案。”
“哦……好的。”
白向阳走出办公室,把门关上。
……
就在三天前,他去他姐姐家做客,敲了几下门,屋内没动静。
白向阳觉得奇怪,他隐隐闻到了尸体腐烂的味道。
他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尸臭味扑面而来。家里干干净净,不像是死过人的样子。
而尸臭味的来源,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那张沙发表面磨损严重,与屋子里其他物件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向阳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剪刀,迅速将沙发剪开。
白向阳握着剪刀的手悬在半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俯身时,后颈的碎发被冷汗黏住,视线沿着沙发边缘一寸寸上移——姐姐白向春的尸体蜷缩在凹陷的海绵里,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皮肤呈现出腐败初期的青灰色。
凶手用手术刀似的凶器剖开腹腔,脏器被掏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空荡荡的腔体。
……
白向阳报了警,并主动请求让自己来查这个案子。他一定要将这个杀害他姐姐的凶手捉拿归案!
可现在……
白向阳正准备往外走,迎面撞上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
“江阴夏?!怎么又是你?”
此人正是从小学起就和自己针锋相对的江阴夏,凡事还都压自己一头。
“我也没想过,还会在这里遇到你。”
从小学起,白向阳成绩就一直是年级第二,从来没有变过。而江阴夏,就是那该死的年级第一,每次就比他高一点点。
“你姐姐的案子归我了。”江阴夏开口,“节哀。”
这两个字像一把锈刀剜进伤口,白向阳抓住对方手腕:“你早就知道是我姐的案子?”白向阳压低声音,喉咙有些沙哑,“所以才抢在我前面?”
江阴夏抽回手:“严队说新人需要锻炼。”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不过有件事你可能想知道——你姐姐的银行流水显示,她每个月都会给一个匿名账户转账,持续了三年。”
照片上是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最后一笔停在两周前。
白向阳想起白向春总说在保健品公司做销售,可家里从来没出现过任何产品,反而那台旧笔记本电脑总是被白向春神神秘秘地打开,还不让别人看。
他曾趁姐姐做饭时试过生日日期,却显示错误。
“我下午去她公司查过。”江阴夏继续道,“前台说她上周请了年假,但监控显示她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凌晨三点,抱着个黑色箱子离开。”
他忽然靠近,白向阳闻到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箱子的尺寸,刚好能装进你发现尸体时的沙发内腔。”
江阴夏顿了顿,又道:“我查了近一周白向春小区的监控录像,白向春遇害那天,在小区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被泥巴糊住,司机戴着黑色手套,具体要进一步调查。你要和我一起吗?”
白向阳低下头,声音闷闷地:“严队让我休息。”
江阴夏愣了一下,随即嘲讽似的笑了笑:“也对,本来就没多聪明。”
白向阳:……
这人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