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雁看着眼前疲惫的两人,眼神中的警惕渐渐消散。
她想起刚才他们拼命保护爹爹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犹豫片刻后,她从妈妈身边轻轻离开,悄无声息地走到角落里的柜子前。她踮起脚尖,费力地打开柜门,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这个盒子是她的宝贝,里面装着平时舍不得吃的糖果,那是爹爹上次去天斗城时特意给她买的。可惜爸爸已经病了很久了,也就没心情吃糖,这盒糖就保留到现在。
独孤雁紧紧抱着盒子,走到哥哥姐姐面前,她的小手微微发抖,双颊泛红,声音细如蚊蝇。
“哥哥姐姐们吃。”
说着,她打开盒子,从里面掏出两颗糖,递到他们面前。
千仞寒、千仞雪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刚才还凶巴巴的小丫头,此刻却红着脸,害羞地递来糖果,心中满是感动。
千仞雪伸手接过糖果,温柔地摸了摸独孤雁的头,轻声说:“谢谢你。”
千仞寒也轻笑着接过糖,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散开,疲惫仿佛也减轻了几分(虽然本来就没有)。
“妹妹叫什么名字?〞
“我叫雁雁,独孤雁。〞
独孤雁见他们收下糖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雁雁啊∽志向和自由,很好听的名字,你的家人很爱你。”
“嗯。〞
她不再像刚才那样警惕和害怕,而是像一只温顺的小猫,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天渐渐暗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小院里,魂导灯照在三个孩子身上,温暖而美好。一颗小小的糖果,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也在这个平凡的日子里,留下了一段温暖的回忆。
而就在此时,天空突然剧烈震颤,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压自远方铺天盖地而来。整片空气仿佛都被撕裂,云层在无形力量的搅动下疯狂翻涌。
独孤雁被这股威压压得小脸发白,踉跄着后退几步,母亲连忙将她护在怀中。
而另一边四位斗罗扶着,千仞寒两人恐怕也要跌坐在地。
一道绿色的身影划破长空,如鬼魅般疾驰而来。正是刚刚晋升为封号斗罗的独孤博,他绿发狂舞,身上散发着恐怖的气息,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在晋升的关键时刻得知儿子快不行了,但他却被晋升封号斗罗时,产生的强大的压力而动弹不得,直到突破才能动弹。
“雁雁!鑫儿他怎么样了!”独孤博落地的瞬间,地面都为之震颤。他看到倒在床上昏迷的儿子,瞳孔猛地一缩,周身毒雾瞬间暴涨,整个小院都被笼罩在森然的绿色雾气之中。
“爷爷!!!”
“父亲…”
没等沈清词说完,怀中的独孤雁便挣开她怀抱,冲到独孤博身前。
“是哥哥姐姐救了爹爹!”她举起还攥着糖纸的小手,仰着通红的小脸,“他们是好人!”
独孤博周身翻涌的毒雾微微一顿,低头看着孙女儿满是倔强的眼神。
随后才注意到木屋中多出来了几人,而其中正好有一个自己认识的。
菊花关!
而他身边并立三人,甚至让月关都极为恭敬。
双胞胎的眉眼轮廓如刀刻斧凿,面容刚毅冷峻,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暗藏雷霆之势。身旁的少年看似不过十七八岁,面容清俊中带着几分稚气,可那半张脸颊与左臂上蔓延的寒霜,却透着森冷的气息,仿佛被亘古寒冰封印了时光。
三人身上的气息让他这个刚踏入封号斗罗,还没有获取魂环的人感到莫名的心惊胆战。
而这4人明显的可以看出,以中间的两个孩子为首。
两个孩子长得极为相似,一头金发及腰,若是不看瞳孔根本分辨不出。
男孩金红双色异瞳夺目至极,恍若燃烧的火焰与璀璨的日光在眼眸中交织。女孩那双澄澈的蓝瞳仿若凝聚着整片海洋的波光。浅蓝与深紫蓝交织流转,瞳孔深处似有细碎的星芒闪烁。
这独特的外貌,不禁让独孤博瞳孔骤缩,竟与他之前去武魂殿参加的教皇继任典礼中,看到的千寻疾有着几分相似!
独孤博喉结微动,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惊涛骇浪,掌心黏腻的冷汗却悄然浸透袖袍。他脊背绷直,抱拳躬身的动作带着几分僵硬,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才能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多谢几位救我儿。”
沙哑的嗓音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激动与颤意,余光瞥见那金发少年指尖缠绕的银锁,恍若天使神纹的光晕,使他瞳孔骤缩。
[果然是…天使武魂]
千仞寒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个70岁“老人”。独孤博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斜飞入鬓,眉色微绿,犹如春日新叶。双眸则如深邃的绿宝石,闪烁着犀利而又神秘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秘密。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薄却线条优美,只不过因为得到儿子消息而悲伤,使他有一股颓废美感。
他的头发长而顺滑,墨绿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奇异的光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头发束起,因焦急而导致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随性。
他身材瘦长挺拔,犹如标枪一般,身姿矫健而轻盈,举手投足间尽显往日优雅与自信。身着一袭宽松的灰色长袍,长袍上绣着精致的碧绿色纹路,仿佛是一条条蜿蜒的蛇形,与他的武魂碧磷蛇皇相呼应。
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一枚绿色的宝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为他的整体造型增添了一抹亮色。
打量的目光让独孤博有些不适应,他隐秘地侧了侧身,虽然眼前男童只有6岁,但那目光却让他有种要被彻底看穿、甚至被“吃掉”的诡异感觉。
这点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千仞寒的眼睛,只见孩童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稚嫩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千仞寒轻咳一声打破空气中的凝滞,故作随意地摆了摆手。
"独孤前辈,客气了。"
那双本该澄澈无邪的眼眸深处,却流转着与六岁孩童极不相称的幽光,像毒蛇吐信般扫过独孤博周身。
"只是前辈周身萦绕的毒雾,与传闻中的'碧鳞蛇毒,毒霸天下'一般无二,倒是让我十分好奇其中玄妙 。"
话音未落,孩童忽然捂住嘴,奶声奶气地笑起来:"瞧我这记性,又犯了话痨的毛病。"
听到千仞寒这么说,以及他望着自己那含笑的眼神,独孤博浑身僵硬。他清楚的知道孩童说的并不是自己使用碧鳞蛇毒这一事情,而是他以及独孤家都深中碧鳞蛇毒这一事实。
骨头深处突然泛起细密的刺痛,像是有无数蚁虫在啃噬骨髓,那是碧磷蛇毒在血脉中躁动的征兆。
他喉结剧烈滚动,干燥的唇瓣开合数次才挤出声音——那个埋藏在家族血脉里最致命的秘密,号称独霸天下的碧磷蛇毒,竟会反噬,无关魂力强弱,随时都可能化作索命的利刃。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裤腰,他下意识摸向腰间,才惊觉根本没有解药可寻,那里只有自己调配的毒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独孤博第一次尝到了彻骨的恐惧,仿佛自己只是被剧毒操控的傀儡,下一秒就会在千仞寒的注视下轰然倒地。
佑子感谢牢鸿畴的一朵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