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闪烁着仿佛犹如枯萎的花朵,逝去鲜活的生命,须臾之间转眼腐化为枯枝烂叶。
然而雕像在月光的照射下美丽动人宛如慈悲苍生的神明,祠堂昏暗不已,风轻轻吹过引起人们的鸡皮疙瘩。窗纱轻轻被风吹起,寂静的古宅显现出几分诡异,门外的树枝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眨眼间,已经有许多纸人站在门外,脸颊两边是浓重的胭脂,眉梢乌黑,朱唇鲜红。倏然间,那些纸人早已经消失在门外,只留下淡淡的残影在空气中,他们的身形一闪出现在祠堂,伸出僵硬的手指抬起跪坐在地上的人们,身形一蹦一跳脚步轻快的走着应该说是飘着慢慢的消失,留下风铃在门外"叮叮”作响。
江煜早已经忘了如何呼吸,呆若木鸡的站着,一切来得太突然,沉寂的夜色变得混乱,剩下的纸人处理完僵硬的拿起灯笼推开门走了出去。
毅冉随即遽然拉着江煜却躲进祠堂的雕像背后,很快纸人们便有序的离开,关上祠堂的木门,慢慢的越走越远。
江煜呼吸急促道:“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回去?″
毅冉抬眸看着江煜,脸上就差写着你脑子有毛病啊?
江煜:"………”
江煜终于悠悠开口道:"当我没说”,江煜说完又把脑袋缩了缩犹如犯了错的小孩表情有点委屈。
毅冉心理活动:“江煜这什么表情?我没有说什么吧?为什么他的表情像我欺负了他一样?”
毅冉终于拿出来抬人的其中一个纸人掉的一半青白玉折技花形玉佩。玉佩通体镂空一折枝阔叶,八瓣花形,花瓣内凹,花边相连,用对称的单阴刻线示叶脉。
江煜瞪大眼睛道:“这这这这玉佩好像你另一半玉佩啊?”
毅冉点了点头收起玉佩,走到雕像的桌子前面,桌子上摆放着玻璃莲花茶壶和玻璃莲花托盏,茶壶的壶身雕刻着精美的莲花而玻璃莲花茶壶和玻璃莲花托盏都是用半透明玻璃质地造成。盏身呈七瓣莲花形,托外边沿呈八瓣莲花形,宛如夜幕下盛开的睡莲。
旁边还摆放着糕点例如八瓣梅花酥、琵琶酥、荷花酥等。
江煜两眼冒着星星咽了咽口水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
毅冉无语的扶额:“………″
整个祠堂都被精心雕刻过,柱子雕刻着垂鳞纹而门窗雕刻的是八宝纹,祠堂里摆放着不少的木碑,但仔细看木碑上并没有名子,看着全部的木碑都是无名士。
江煜看着这些木碑嘴里还塞着糕点,嘴里含糊不清道:“怎么都是无名碑啊?″
毅冉看到一个宅院里很是喧闹,一个婢女在院里是扫着落叶对另外一个下人说道:“阿弥,除夕快到了也不知道小姐和小公子还回不回来?”
阿弥拍了拍她旁边跟他谈话的婢女道:“小狸子,你就不用担心了小姐来了信说她和小公子都会回来的。″
小狸子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阿弥拍了拍自己:“当然,我骗你干嘛?″
除夕府里很喧闹挂灯笼、贴春图等,不一会他们口中的小姐和小公子的马车到了,古宅也为他们的到来更加热闹。
除夕夜气氛融洽热闹里,化为灰烬,无数火箭射向古宅,古宅烽烟四起,人们四处逃逸,风尘之变赤地千里,生灵涂炭。
婧安的阿姐指尖上的鲜血,就像盛开的蔷薇,秋风萧萧,吹起燃成灰烬的灰尘,婧安的阿姐将婧安护在怀里,那殷红的鲜血将婧安染了一身。婧安的阿姐嘴里全是血,唇边流出殷红的血,坚难伸出满是灼伤的手轻摸他的脸像是在做最后的道别,手缓缓落下。生命宛如将要凋零的花,新鲜的血液会随心而动,只有死去的鱼,才会随波逐流。
小婧安用小手抱着及笄的阿姐身体在微微颤抖,泪水从眼眶中无声滑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沉默中碎裂,滕萝摇摇欲坠带着满府怨念。
觳冉垂眸喃喃道:“大概是执念太强或常困于此,日复一日末能等到故人,想在于此给他们安身之处好安心,因时间的磨损让他们忘也,只知他们在牵挂着什么,日复一日等待归期或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