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邺王朝,河清海晏,正值鼎盛之期。京城之内,繁华喧嚣,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店铺鳞次栉比,叫卖声、谈笑声交织成一曲热闹的市井乐章。丞相府,作为朝中权重之臣的府邸,坐落于京城一隅,朱门高阔,飞檐斗拱,彰显着无尽的威严与显赫。
苏清,身为丞相府的嫡长子,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公子的优雅风范。他身形修长,面容俊朗,肤色白皙如玉,双眸犹如深邃的幽潭,透着聪慧与温和。今日,他身着一袭淡蓝色锦袍,袍角绣着精致的云水纹,腰间束着同色的丝绦,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手持一把绘有墨竹的折扇,漫步于集市之中,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与此同时,战功赫赫的镇国将军燕临渊,刚刚从塞外那黄沙漫天的战场凯旋而归。他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那马身姿矫健,四蹄生风,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燕临渊身披黑色披风,内着银色战甲,战甲上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他经历的无数场残酷战役。他面容冷峻,轮廓如刀刻般刚硬,一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星,透着历经沙场的坚毅与果敢,让人望而生畏。
而在这热闹非凡的集市中,还有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苏清寒。他是苏清同父异母的弟弟,因母亲早逝,在丞相府中的地位略显尴尬。苏清寒生性活泼好动,对府中那沉闷乏味的礼教束缚极为反感,时常偷偷溜出府去,探寻外面精彩的世界。此刻,他身着一件朴素的白色衣衫,虽质地普通,却难掩他的清俊气质。他身形清瘦,脸庞白皙如玉,眉眼间带着几分与苏清相似的俊朗,却又多了几分清冷与倔强,宛如一朵在寒风中独自绽放的青莲。
苏清寒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突然,他只顾着看街边杂耍艺人的精彩表演,没注意前方的路,一下子撞到了一位卖货郎。卖货郎手中的担子瞬间失衡,货物散落一地,有五颜六色的绸缎、精致的手工艺品,还有一些日用杂物。苏清寒心中一惊,连忙蹲下身子,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忙收拾,一边满脸愧疚地连连道歉:“实在对不住,我一时走神,没注意到您,您看看有没有摔坏什么,我一定会赔偿。”卖货郎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不悦,嘟囔着:“你这公子,走路也太不小心了,这些可都是我养家糊口的生计啊!”
苏清正悠然自得地走着,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微微转头看去。他一眼便认出了那个慌乱的身影正是自己的弟弟苏清寒,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但还是快步走了过去帮忙。就在这时,燕临渊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混乱场面。他微微皱眉,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一旁的侍从,大步流星地朝着人群走去。燕临渊身材高大魁梧,往那儿一站,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蹲下身子,伸出有力的大手,帮忙捡起一些滚落的物件,声音低沉而醇厚地说道:“大家都小心些,先把东西收拾好。”
苏清寒抬起头,看到燕临渊的那一刻,心中莫名地一动。燕临渊的脸庞线条刚硬如铁,眼神却在此时透着一丝温和,那是一种历经战火洗礼后仍未泯灭的人性光辉,既有战场上的威严霸气,又有此刻的平易近人。燕临渊也正好低头,目光与苏清寒交汇,他心中同样有些诧异,没想到丞相府竟有如此清俊且带着几分羞涩的少年。苏清寒的眼睛清澈明亮,犹如一汪清泉,此刻正满含歉意与慌乱地看着他,那微红的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透着几分可爱。
苏清看到燕临渊,心中微微一凛,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衫,恭敬地拱手行礼,说道:“见过将军,没想到在此处遇见将军,实在冒昧。寒弟不懂事,冲撞了将军与这位大哥,还望将军与大哥海涵。”燕临渊回礼后,目光又落在苏清寒身上,问道:“这位是?”苏清笑着介绍道:“这是舍弟清寒,平日里调皮惯了,给将军添麻烦了。”苏清寒听到兄长介绍自己,赶忙站起身来,有些局促地向燕临渊行了一礼,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见过将军,方才实在是清寒鲁莽,还请将军恕罪。”燕临渊微微点头,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无妨,小孩子活泼些也是常事。”心中却对这个清冷又有些慌乱的少年有了几分特别的留意。
几人齐心协力,很快将散落的货物收拾好。苏清寒偷偷抬眼,目光忍不住又落在燕临渊身上,心中满是对这位战功赫赫的将军的崇拜。燕临渊察觉到了苏清寒的目光,转头看向他,苏清寒像被发现了秘密一般,脸瞬间涨得通红,赶忙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燕临渊嘴角微微上扬,觉得这个少年十分有趣,天真中带着几分羞涩,与丞相府中那些世故圆滑的人截然不同。随后,燕临渊翻身上马,身姿矫健如鹰,与苏家兄弟告辞离去。苏清寒望着燕临渊远去的背影,那黑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久久没有移开视线,直到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苏清看着弟弟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苏清寒的肩膀,说道:“走吧,寒弟,咱们也该回府了,莫要让父亲担心。”苏清寒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失落地跟着苏清往丞相府走去,心中却还在回味着与燕临渊的这次相遇,燕临渊那冷峻的面容、沉稳的声音以及不凡的气度,都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心中,如同春日里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他原本略显黯淡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