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粉色床单上画出一道金线，孙婧瑶盘腿坐在床上，嘴里叼着草莓味棒棒糖，平板屏幕幽蓝的光照亮她过于严肃的小脸。系统界面上闪烁的红色数字格外刺眼——【马龙怀疑指数：78%】，进度条后面跟着一行警告文字：【身份暴露风险高，请立即采取应对措施】。
"78%？都快爆表了。"她咬碎棒棒糖，甜腻的草莓味在舌尖化开，心里却一片冰凉，"再这么下去，不用系统抹杀，马龙哥哥就能把我当怪物切片研究。"小手在平板上快速滑动，调出昨晚研究的训练场立体图，指尖点在主赛场左侧的白色区域，"集体对抗赛人最多的时候，也是注意力最容易分散的时候。"
她突然狡黠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抓过搁在床头的毛绒兔子塞进怀里："就这么办！"
系统界面跳出一行提示：【检测到宿主应对方案，风险评估：中等，成功率：65%】
"才65%？"孙婧瑶皱皱鼻子，翻身从床底下拖出粉色小行李箱，从夹层摸出护膝往口袋塞，"加上这个，成功率怎么也得有85%。"她跪坐在镜子前，把刘海揉得乱糟糟，对着镜子练习歪嘴哭的表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下来，"Perfect！"
九点的训练馆像沸腾的蒸笼，脚步声、球拍击球声、教练的喊声混在一起。孙婧瑶抱着兔子玩偶溜到马龙的训练场边，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身影在一群运动服里格外显眼。她假装追着滚到脚边的乒乓球跑，路过马龙休息凳时，手指飞快地在他左运动鞋带上勾了一下。
"马龙哥哥！"脆生生的童音让刚喝完水的马龙转过头，孙婧瑶踮着脚尖指向他的鞋，"你的鞋带开花啦！"
马龙低头果然看见鞋带松松垮垮地垂着，失笑一声弯腰去系。孙婧瑶趁机用眼角余光快速扫描全场——主赛场周围站着五个队员，李隼教练在记录板前写写画画，器材管理员正扛着一筐球路过，完美。
"瑶瑶怎么不去找姐姐玩？"马龙系好鞋带抬头，正好对上她乌溜溜的大眼睛。
"姐姐今天要比赛。"孙婧瑶嘴巴撅得能挂油瓶，小手拽住他的运动裤裤脚晃了晃，"马龙哥哥陪我玩好不好？"
"哥哥也要比赛啊。"马龙无奈地拍拍她手背，"乖乖坐那边看，等结束了给你买棒棒糖。"
"耶！"孙婧瑶立刻眉开眼笑，抱着兔子跑到场边指定位置坐好，口袋里的护膝把大腿硌得有点疼。
系统突然提示：【马龙怀疑指数：82%，已达高风险阈值】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老狐狸警惕性也太高了。
上午十点，团体赛决胜局的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马龙额头的汗珠砸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水渍。当他最后一记正手爆冲得分时，全场爆发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就在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得分瞬间的空档，孙婧瑶抱着兔子突然站起来。
"乒乓球跑掉啦！"她奶声奶气地喊着，追向那颗滚到场边的白色小球。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向侧面倾斜——精准卡在马龙视线盲区与众人视线焦点之间的完美角度。
毛绒兔子"啪嗒"掉在地上，膝盖撞击地板传来闷闷的响声，孙婧瑶的"金豆豆"立刻滚落下来："呜呜...瑶瑶的腿腿..."
整个训练馆瞬间安静下来，十多道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倒地的小女孩身上。马龙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时，发现她右腿裤管已经蹭出了灰印。
"摔到哪儿了？"他声音都变调了，大手小心翼翼捏着她细瘦的脚踝检查。
孙婧瑶把脸埋在他颈窝，刻意让温热的眼泪蹭在他皮肤上："疼...呜呜...瑶瑶想捡球给哥哥..."小手偷偷摁了下口袋里的护膝，确认没有移位。
马龙的手指在她膝盖部位轻轻按压，孙婧瑶配合地倒抽冷气。他眉头紧锁正要说话，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瑶瑶！"孙颖莎扔下球拍冲过来，一把将妹妹抢进怀里上下查看，"怎么回事？跟你说了别乱跑！"
"姐姐..."孙婧瑶伸出小手抓住姐姐衣襟，泪眼婆娑地抽泣，"瑶瑶不是故意的...刚才看到哥哥打球...肩膀像小翅膀一样抬好高..."
马龙按在她膝盖上的手顿住了。
孙颖莎还在心疼地数落："膝盖都红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莎莎。"马龙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你刚才听见她说什么了吗？"
孙颖莎一愣："说什么？她说她不是故意的啊。"
孙婧瑶悄悄抬眼，正好看到马龙若有所思的眼神。阳光从训练馆高窗斜射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此刻像深邃的潭水。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马龙怀疑指数：45%，身份危机暂时解除】
午休时的队员休息区弥漫着泡面香气。孙婧瑶盘腿坐在软垫上画蜡笔画，右腿膝盖贴着卡通创可贴——医疗室的队医说只是轻微擦伤，但马龙坚持要贴最大号的那个。她假装专心致志地涂鸦，眼角余光却始终瞟着坐在对面看技术录像的马龙。
平板电脑屏幕上正回放着上午的比赛录像，马龙暂停在他扣杀得分的那个画面。孙婧瑶咬着蜡笔头，突然指着屏幕奶声奶气地说："马龙哥哥，这个圆圆的叔叔总是站在左边耶。"
马龙的手指顿在播放键上，转头看她："哦？为什么觉得他站左边？"
孙婧瑶举起蜡笔画，纸上是歪歪扭扭的绿色小人："因为右边有小猫呀！"她的小胖手指向窗外，果然有只橘猫正懒洋洋地盘踞在空调外机上打盹。
马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随即低低地笑出声来。那笑声像是化开的蜜糖，让孙婧瑶紧绷的神经悄悄放松了些。她低下头继续涂鸦，耳朵却捕捉着他点击鼠标的声音——他把录像倒回去重新看了一遍，这一次，停留的时间格外长。
下午的多球训练开始时，孙婧瑶已经转移到训练场后半段玩积木。她垒起高高的城堡，眼睛却像雷达一样锁定马龙的身影。突然，她看见马龙调整了站位，原本习惯站在中台偏右的位置，现在居然向左移动了半步。
"嘭！"白色乒乓球如出膛炮弹般击中球台边缘，擦着白边飞了出去。陪练教练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这个突然变线的球。马龙甩了甩手腕，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抬头望向场边，正好对上孙婧瑶故作惊讶的张大嘴巴表情。小女孩手里的积木城堡哗啦倒塌，她也不恼，反而拍着小手咯咯直笑："哥哥好厉害！像打小鸟一样！"
马龙突然朝她招招手，孙婧瑶心里咯噔一下，抱起名叫"跳跳"的兔子玩偶慢吞吞走过去。他弯腰从训练筐里捡起一颗黄色乒乓球，塞到她汗津津的小手里："瑶瑶觉得，哥哥刚才那个球为什么能得分？"
热乎乎的球在掌心滚动，系统界面瞬间弹出数据：【击球点偏移2.3cm，旋转轴变化15°，对手反应延迟0.8秒】。孙婧瑶攥着球，抬头给了他一个纯良无辜的笑容："因为瑶瑶画了圈圈魔法呀！"她举起捡球时偷偷藏起来的红色蜡笔，在他手背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这样球就会拐弯啦！"
马龙看着手背上那个幼稚的红圈，突然低低地笑了。胸腔震动传来的声音让孙婧瑶忍不住抬头，正好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睛里，像是有星星落进去，晃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夕阳把训练馆的玻璃窗染成金红色时，队员们陆续收拾东西离开。孙婧瑶趴在姐姐背上打哈欠，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莎莎。"马龙背着球包走过来，运动服领口还沾着汗渍，"明天能让瑶瑶晚点回去吗？"
孙颖莎脚步一顿，惊讶地回头："啊？可是..."
"我想知道。"马龙的目光掠过孙婧瑶毛茸茸的头顶，声音带着笑意，"我们的小专家觉得，我新练的发球怎么样。"
孙婧瑶的瞌睡虫瞬间跑光了，猛地从姐姐背上抬起头，正好看见马龙眼里促狭的笑意。他知道了？不对，他肯定不知道。系统界面突然疯狂闪烁，进度条冲破50%的瞬间迸出礼花特效：【隐藏任务"王牌教父"进度：50%！任务阶段二开启！】
还没等她消化这个消息，又一行提示跳出来：【警告：目标人物关注度过高，可能引发新风险】
晚风带着暖意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孙婧瑶趴在姐姐肩头，看着马龙转身离开的背影。夕阳在地面拉出长长的影子，他突然回头朝她挥挥手，嘴角扬起神秘的弧度。
完了，她心想，这下好像把自己套进去了。明天该怎么应对主动寻求建议的马龙哥哥？怀里的兔子玩偶似乎也感受到她的焦虑，绒绒的耳朵蹭得她下巴有点痒。
月亮悄悄爬上树梢，训练馆的灯光次第熄灭，只有五楼宿舍的小窗户还亮着温暖的光。粉色台灯下，五岁的小女孩咬着棒棒糖，在画满歪扭乒乓球的纸上新添了个大大的问号。[未完待续]晨光熹微时，孙婧瑶是被系统提示音惊醒的。
【警告：目标人物马龙关注度上升至70%】
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兔子玩偶从怀里滑到腿边。玻璃窗上映出张五岁孩童的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痕迹——那是昨晚演练"完美委屈脸"的成果。
"早知道昨晚就不该偷吃巧克力。"小手揉着发沉的太阳穴，床头柜上半板德芙只剩 wrapper 皱巴巴蜷在那里。系统界面突然跳出新窗口：【检测到异常糖分摄入，伪装状态稳定性下降12%】
"麻烦。"她踢掉被子跳下床，赤脚踩在粉色地毯上跑进卫生间。镜子里的小女孩眼下泛着淡淡青黑，她抓起儿童面霜往脸上拍，凉丝丝的触感让混沌的脑子清醒几分。
七点十五分，孙婧瑶背着兔子书包出现在训练馆门口。管理员王大爷正在擦玻璃，看见她就笑："瑶瑶今天怎么这么早？"
"给哥哥送画！"她举起背后卷成筒的画纸，彩笔在纸筒上晃悠。王大爷刚要说话，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后颈汗毛瞬间竖起来。
"早啊王大爷。"马龙的声音带着晨练后的沙哑，停在她身后，"送什么画？"
孙婧瑶僵硬地转身，昨晚精心准备的说辞卡在喉咙。他今天穿了件灰色连帽卫衣，额发湿漉漉贴在额角，运动手环亮着绿光。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好像能穿透她的兔子书包看到里面的护膝。
"送、送马龙哥哥的..."画纸塞到他手里时抖得厉害，"瑶瑶画了会拐弯的球！"
马龙接过画纸时指尖意外碰到她掌心，烫得孙婧瑶猛地缩回手。他低头展开画纸的瞬间，她趁机观察四周——清洁工在拖东边走廊，器材室门开着，李隼教练的车刚停在楼下。
"这是..."马龙指着纸上歪扭的黄色弧线，突然笑出声，"这球是被龙卷风卷了吗？"
"才不是！"孙婧瑶鼓起腮帮抢过画纸，蜡笔标注的击球点戳到他胳膊，"这里要往左偏一点点...就这么多！"她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两厘米的缝隙，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飞快改口，"像小猫咪的胡子那么宽！"
马龙的笑声顿在喉咙里。晨光透过他身后的窗户斜斜切进来，在画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孙婧瑶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系统界面疯狂闪烁：【马龙怀疑指数：63%】
"瑶瑶很懂球嘛。"他突然弯腰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额头。孙婧瑶的心脏炸成乒乓球，在胸腔里到处乱撞。她能闻到他卫衣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混着青草晒过太阳的香气。
"姐姐、姐姐教我的！"她猛地后退撞在玻璃门上，兔子书包带子"啪"地弹到脸上。马龙直起身时眼里藏着笑，从口袋摸出颗橙子味棒棒糖剥开糖纸："奖励小教练的。"
甜腻的橙香在舌尖炸开时，孙婧瑶看见李隼教练推门进来。老帅扫过两人，最终目光落在马龙手里的画上，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小龙，过来对练。"
马龙应声离开前，突然用手指在她画的黄线上敲了敲，低声说："下午试试。"
孙婧瑶含着棒棒糖靠在玻璃门上，看着他走向训练场的背影。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扫过地板上歪斜的排球印，扫过墙角摞着的训练筐，最后停在她沾着草莓面霜的脸颊边。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奇异的欢快：【隐藏任务"王牌教父"阶段性进展，获得技能：童言无忌（初级）】
"什么玩意儿..."她舔掉嘴角的糖渣，兔子书包突然变沉。低头发现不知何时多了个白色信封，上面用钢笔写着三个字："给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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