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透过铁窗洒在监狱的院子里,放风时间到了。
东叔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大狗远远地看到东叔一个人,心中暗喜,他觉得这是一个教训东叔的好机会。
于是,他向身边的两个小弟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悄悄地围了上去。
就在大狗他们快要接近东叔的时候,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大狗等人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只见彪子几人正站在他们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大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结结巴巴地说:“彪子,我……我只是有些话想找他谈谈,不会搞他的。”
虽然大狗的语气明显服软,但彪子根本不买账,他的脸色越发阴沉,冷冷地说:“这是最后一次,别以为疯子出去了,你就可以乱来。大不了我多关一段时间,也要把你弄残!”
说完,彪子狠狠地瞪了大狗一眼,然后转身离去,留下大狗和他的两个小弟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因为他们知道彪子是言出必行的狠人,四年刑期硬生生加到十年,别看彪子快到出去日期,但依旧没人敢以此来挑衅他,因为他出去和在里面都能很吃得开。
同时,今天也有人出狱,是彪子的弟弟,排行老幺,同时也是老二莽子的弟弟。
在外面,身材魁梧的莽子,染着一头锡纸烫的金色头发,还有一群面目凶狠的混混,看到弟弟出来,冲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二哥,痛啊。”三兄弟最小也是最瘦弱的老幺,差点被摔跤手出身的老二弄得全身骨散,能打的过他二哥的,在仓子里就峰哥,他不仅会卸胳膊断腿,拳击更是可怕。
“浩哥,老幺出来了。”
“东西好好保管,等阿峰安稳下来,我会通知你们。”
上了车,莽子打完一通电话就带着弟弟去了大商场。
结果碰到了老熟人,一个中年人,和他们同个号仓,一个月前出来。
“老幺,你瞧,他在监狱里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出来也是一样,还被家人嫌弃。”莽子看着中年人被一个和他几分相似的女人,一副听人穿鼻的怂样。
“听说他是因为他妹妹才进去的,但这个妹妹看着很没良心,倒是像我们这种人。”即使听不到他们的对他,老幺也能从女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和畏首畏尾的中年人模样,任谁都知道女人很嫌弃他。
普通人进去一段时间再出来,对外界会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对人对事都很小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但在里面混的开的人,哪怕出来也能很快适应,因为他们在里面比普通人更快获取外界实时的变化,而且也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在里面要小心翼翼。
“二哥,教训一下这个女人吧,这怂货毕竟伺候我们挺舒服的。”老幺看些不下去。
“先别动手,听听他们说啥在说。”莽子并没有立马答应,这些年,他也学会了稳妥。
几人路过两人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面色很是古怪“哥呀,你就听我的,换一套衣服吧,你这衣服有霉运的。”
“我的亲哥啊,以后,这商场就靠你了,但你不能在穿这种廉价地摊货呀。”
出了商场,两兄弟面面相觑,结果和他们想的不一样,老幺想了想道“二哥,我想帮他,他曾经半夜照顾我的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