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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比岸和海棠离去时,夜已深沉。
赛特静静地望向房间一角的梳妆台,目光落在那面模糊不清的铜镜上。
镜中映出的身影显得格外诡异,尤其是那红黑相间的色调,与他身上穿的白黑相间的衣物截然不同。
“奇怪……我明明穿的是白黑色的。”,他低声喃喃,眉头微蹙,思绪翻涌却只停留了片刻。
最终,他摇了摇头,将疑惑压下,重新躺回床铺。
然而,镜中的人影并未随之消失。
它缓缓偏过头,嘴角勾起一抹古怪而难以捉摸的笑容,眼神中透着某种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床上那个放松下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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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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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期待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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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辰时分,天色尚早,赛特却因参加比赛而被海棠硬生生从床上拽了起来。
从未起得如此之早的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能不能让我缓一缓……”
海棠笑嘻嘻地点了点头,一边应着一边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中的布偶。
“那你快点哦!”,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狡黠,似乎并不打算真的给他太多时间。
赛特揉了揉隐隐发胀的太阳穴,又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犹豫片刻后开口:“话说回来,我是不是该换件衣服?”
“白色的这部分要是弄脏了,还挺麻烦的……”
听到这话,海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嬉笑的表情转为不满,目光紧盯着赛特,语气也染上了几分委屈:“这衣服不好看吗?我觉得特别适合你啊……”
赛特无奈地抬起头迎上她的视线,最终只能妥协般地叹了口气:“行吧,那就这件。”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藏着些许宠溺的意味。
不多时,四人收拾妥当来到楼下,比岸早已等候多时。
见到他们出现,比岸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与试探:“玄冥哥哥,你确定要参加耍神戏吗?”
赛特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然而,一旁的弗特却满脸惊愕地看着他,嗓音陡然拔高:“等等!什么?玄冥?前辈,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特伊德翻了个白眼,语气显得颇为嫌弃:“笨蛋,这是法号,类似于代号罢了,当然不是真名!”
弗特挠了挠后脑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原来是这样啊……”
几个小时过去,四人准备完毕,由比岸领路,朝着戏会所在的地点进发。
巧的是,场地正好位于城镇中央,热闹非凡。
路过途中,赛特余光瞥见不远处一棵树的轮廓,眉梢微挑,神情间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轻轻摇了摇头,加快脚步跟上队伍。
一旁的特伊德注意到了这一细节,在确认他已经归队后,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赛特垂眸沉默了一瞬,随即摇了摇头:“不,只是觉得有点可惜罢了……”
他的声音极轻,仿佛怕被风带走一般,只留下淡淡的怅然萦绕在空气中。
……
…
几分钟后,场地上已聚集了不少人。
他们的穿着与赛特有几分相似,却又各自彰显独特的风格,手中正摆弄着不同的法器,或精致,或古朴,隐隐透出凌厉的气息。
弗特与另外两人站在一起,身旁还有那两个并非人类的女童,他们一同站在观战台上,目光紧锁场内。
赛米望着场内,皱了皱眉,低声问道:“能赢吗?”
特伊德沉默片刻,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能的……”
…
……
[场地上]*
……
…
赛特默不作声地整理了下衣襟,目光却忍不住扫过四周。
一旁的壮汉正挥舞着钢刀,刀光在空气中划出凛冽的弧线,仿佛要将整个场子都纳入他的气势范围;
再前方,一名盛装女子款款而立,水袖翩然,唱腔悠扬婉转,似在演绎一段悲欢离合的人生戏码;
更远处,一个小男孩坐在台阶上慢悠悠地舔着手中的冰糖葫芦,眼神透着单纯的好奇,全然不觉自己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赛特嘴角微微抽动,心中满是无奈:“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来……”
他低声喃喃,摇了摇头试图压下内心的荒谬感。
然而下一瞬,他的动作骤然僵住,眉头紧锁地盯住那个孩子:“等等……为什么还有小孩?”
“还TM各显神通?我看你们是来搞笑的…”
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困惑和隐隐的无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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