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人那边，青龙和离烨打起来…
但…
…
赛特这边，他表示现在吵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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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伊德无奈地抬手扶额，眉宇间尽是疲惫与懊恼，“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偏偏是我选了这条路？”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却又透出一丝无语。
一旁的赛特同样抬手揉了揉额头，低声喃喃：“我也一样……真想问问当初的自己，为什么非要走那条道？”
自从特伊德正式踏入这条道路后，那挥之不去的存在感便如影随形——某人总是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吵得他头痛欲裂。
特伊德忍无可忍，侧过头看向赛特，语气里满是抱怨：“你家那位前辈怎么这么安静？而我的这位……简直烦死了。”
赛特耸了耸肩，显得无能为力：“这俩本来就是我们前世，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反正性格差不了多少……”
特伊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可至少我不会这么吵。”
……
无依那边…*
……
红中紧紧抱着对方，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声音带着哭腔不断闹腾着：“死混蛋！你到底还要不要狐了？！”
无依望着怀中情绪激动的红中，无奈地叹了口气，柔声说道：“我没说不要啊……”
然而，红中却仿佛没听见似的，依旧倔强地嚷道：“我不管！你就是不要我了！”
无依轻轻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语气里满是宠溺与安抚：“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这话一出，红中忽然停下了动作，下一瞬竟直接化回了狐狸的模样，气鼓鼓地扭过头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哼！”。
无依怔住了片刻，低声唤道：“哎……？”
………
相反，无这边倒是悠然自得。
此时，他正与破晓和竹青围坐一桌，热火朝天地打着麻将。
无侧过头，看向不远处的赛特，扬声问道：“晚辈？麻将三缺一，你来不？”
赛特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拒绝：“不了，前辈……我不会打麻将。”
……
几个小时后，赛特终于忍不住捂住耳朵，心中懊悔万分。
他转头看向无，忍不住抱怨道：“前辈，按理说，红中粘的人不该是你吗？”
无依旧手不停牌，轻描淡写地回应：“关我什么事？”
“虽然是我打碎了封印他的镜子，但当时我有急事，便离开了椿城镇……”
“再说了，他也不过见过我一次而已。”
赛特沉默片刻，忽然冒出一句：“难怪……”
“那为什么前辈你从来没什么桃花运？连根红线也没瞧见。”
无嘴角微微抽动，没好气地回了句：“滚边去，搞得你有似的。”
赛特愣了一下：“啊？”
此时麻将桌那边，无已经放下手中的牌，笑着宣布：“好了，我胡了。”
随后，他转头看向赛特，眉梢挑了挑，冷笑道：“你自己没算过吗？”
赛特闻言迟疑片刻，喃喃道：“呃……还真没有。”
无挑了挑眉，眼中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呵……你以为你修的是什么道？”
“黑线缠绕着白线，没红绳，只有一世又一世的冷漠疏离。”
“不然的话，无依也不会是今天的模样。”
赛特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无叹了口气，语气中透出几分无奈：“无情道，你懂不懂？”
“如果不懂的话，那我问你——世间万物，在你眼里是什么感觉？”
赛特怔了一下，低声重复：“感觉？”
思索片刻，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无轻轻嗤笑一声：“讲不出来吧？”
赛特默然片刻，最终垂下眼帘，悄悄撇过头去。
无看着他那副模样，继续说道：“讲不出来也没关系，这和情感障碍有点相似，但又完全不同。”
“因为，这种状态会让你对一切事情都变得麻木，仅仅觉得‘普通’而已。”
“其实说白了，就是失去了七情六欲。”
他停顿片刻，声音低沉而缓慢，“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只留下了合适的部分，而把其余的全都舍弃了……”
“简单来说，你已经无法对世间任何事物动情了。”
赛特抬起头，眼神复杂地注视着无，久久未发一言。
一旁的特伊德却突然惊呼出声：“什么？！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
无淡淡扫了他一眼，接道：“为什么还能表现得像正常人？那是因为天生就会伪装情绪，只是习惯性表现出来罢了。”
“实际上，内心根本不存在真正的波动……”
他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总在笑？”
“呵…开玩笑的…我连表达情绪都嫌麻烦。”
他转头看向无依的方向，目光微黯，“每一世的我们，都是如此……其实，喜欢这种事情，一生只会发生一次。”
“而我们也只能喜欢上一个人，所以很难再对其他人表露同样的感情……”
“喜欢只是基础，但我们爱不了其他人，比如你们三个。”
特伊德惊讶地追问：“爱不了？为什么？”
无平静地解释：“我的意思是，并不是不懂什么是爱，而是我们只会产生一种单一的情绪——喜欢…”
“而且这种情绪只会出现一次，再不会有第二次。”
这时，赛特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微蹙，试探性地问道：“前辈？既然这样的话……那无依这又是怎么回事？”
无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淡然却透着一丝复杂，“他比较特殊……跟你差不多，算是精神分裂吧。”
“现在掌控身体的是依，另一个跟我一样用着‘无’这个法号，但那是他的真名。”
“至于我嘛……我本名叫黄林柳…”
话音刚落，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呃……刚想起来，依其实是女孩子。”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滞了片刻。
特伊德忍不住插嘴，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依是女孩子？可是他的身体不是男的吗？”
无耸了耸肩，表情中满是无奈和一丝调侃，“确实如此。”
“不过具体他们俩是怎么适应这种状态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挥了挥手，像是要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总之，七情六欲的事情卡在他们两人之间，一部分在他的身上，另一部分则归依所有。”
此时，一旁的无依早已是欲哭无泪，眼中满是无奈与焦急。
他忍不住低声哀求：“无前辈？您能不能帮我哄一下红中啊？”
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希望就在这一句话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无冷冷的一瞥，那眼神凌厉如刀。
“老子我不会？！”
而另一旁，特伊德与赛特相对无言。
赛特垂下眼帘，神情显得复杂难辨，“……”
片刻的沉默后，他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特伊德侧过头，目光落在对方脸上，“要去劝架吗？”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试探。
赛特轻轻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不了……劝不了一点……至少，我不会像某人那样情绪失控。”
他的声音低缓，像是在自嘲，又似在陈述一件无可奈何的事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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