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相遇）

夜宴带着一批异能者，开始横扫一切物资，同时在边找物资边找阎罗。

"再找最后一家医院就回去。"他大声通知后面的人。

夜宴带着人一脚把药店门踹开，一群人走进。

三个月前，永夜宫所有药物储备告急。抗生素、止痛药、甚至连最基础的消毒酒精都所剩无几。作为宫主他只好带头出来寻找药物。

市立第三医院的大楼在几个街区外若隐若现，曾经洁白的墙面如今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植物。夜宴记得灾难爆发前，那时走廊里挤满了病人和家属，护士推着药车在人群中穿梭，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刺鼻。

而现在，医院大门敞开着，像是某种巨兽张开的嘴。夜宴在入口处停顿了几秒，这个地方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

大厅里一片狼藉。翻倒的轮椅、散落的病历本、干涸的血迹在地砖上形成诡异的图案。夜宴的靴子踩过一块碎玻璃，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寂静。

太静了。

通常这种规模的建筑里至少会有老鼠或是其他小动物活动的声音，但这里连一丝活物的气息都没有。夜宴的直觉开始报警，后颈的汗毛兴奋的竖起。

"药房在地下室..."他回忆着医院的结构图，决定放弃电梯走安全楼梯。楼梯间的应急灯还亮着，发出微弱的绿色荧光，照亮了台阶上厚厚的灰尘。夜宴注意到灰尘上有几串新鲜的脚印——不是动物的爪印，而是人类的鞋印，而且看起来不止一个人。

他握着扇子，他带的人在上面搜索药物。而他下到地下一层，药房的门半开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亮。夜宴屏住呼吸，侧身贴在门边的墙上，从门缝中向内窥视。

药房里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高挑身影背对着门站立，周围漂浮着数十个药瓶和医疗器械，就像被无形的线吊在半空中。那人——如果还能称之为人的话——抬起一只手，那些物品便如同被指挥的士兵一般整齐地排列进一个打开的金属箱中。

夜宴看这这个背影莫名的感到熟悉。在末日的这大半年里，他见过变异生物、见过疯狂的幸存者，但从未见过这样的...存在。他本能地想要前进，却不小心碰倒了门边的一个空玻璃。

瓶子落地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如同惊雷。

黑袍人猛地转身。

夜宴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也是让他魂牵梦绕的脸是阎罗的脸，但是看样子他忘记了他，但夜宴也有兴趣人他重新爱上他。

"人类。"黑袍人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不该来这里。"

我不是人类，我是妖。

夜宴平静的声音传出。"我只是来找药，"我的避难所有人需要治疗。"

黑袍人——夜宴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阎罗现在不是人类——微微偏头，漆黑的眼睛似乎能看穿夜宴的灵魂。"有趣，"他轻声说，"你看到我居然没有逃跑。"

"逃跑有用吗？"夜宴反问，双腿因兴奋而打颤。

黑袍人嘴角勾起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明智的判断。"他抬手一挥，夜宴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猛地拉进药房，门在身后"砰"地关上。

夜宴踉跄几步才站稳，扇子仍然紧握在手。"你是谁？"他问道，声音比他预想的要镇定，没有因兴奋而发抖。

"你可以叫我阎罗。"黑袍人回答，那些漂浮的药瓶此时全都落回了架子上，只有金属箱还悬浮在他身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妖。"

阎罗。夜宴在心中重复这个名字。除了那双诡异的黑眼睛和过于苍白的肤色，他的外形确实与人类男性无异，甚至称得上俊美，如果忽略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的话。

"我需要药品。"夜宴再次冰冷强调，大胆的直视那双深渊般的眼睛，"抗生素、止痛药、任何你能留给我们的东西。"

阎罗沉默地注视着他，时间长得让夜宴开始怀疑自己的兴奋是不是被察觉。然后，出乎意料地，阎罗转身从架子上取下几盒药，放进一个小塑料袋里。

"拿着，然后离开。"他将袋子递给夜宴，"别再回来。"

夜宴迟疑地接过袋子，检查里面的药品——正是避难所最急需的几种抗生素和镇痛剂。你想多了，我需要更多药品和想要你

阎罗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变化，眉头微微皱起。"你的灵魂...很特别，但是这不是你想要我的理由。"他慢慢说道，像是在斟酌词句，"死亡缠绕着你，却又无法将你带走。我很好奇。"

夜宴微笑着回话，因为我是……你想知道吗？这说话说一半挑起了阎罗的好奇心。

阎罗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什么？阎罗的眉头紧锁。"

夜宴嘴角上扬一丝弧度。阎罗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不到一臂的距离，那张苍白的面孔近在咫尺。夜宴能闻到一种好闻的的气息，只属于他的阎罗身上的气息——像是陈年的墨香混合着某种他说不上来的古老味道。

"我改变主意了。"阎罗说，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夜宴无法解读的光芒，"我和你一起走，我要知道你是什么。"

夜宴轻笑，我的基地可不允许陌生人进入。

"我不是在请求许可。"阎罗打断他，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要么带我一起走，要么我把你留在这里。选择吧，人类。"

夜宴笑了，缓缓的说三世轮回你还是改不了你那脾气。

"...好。"那你便跟我走吧！

阎罗嘴角再次浮现那个几乎算不得微笑的弧度。"我答应你...暂时。"他伸手一挥，那个装满药品的金属箱自动合上，漂浮到他身边，"带路吧，夜宴。"

夜宴抬头："你知道我的名字？"

阎罗只是看着他，黑眼睛里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不死者'。"他轻声说，"现在，你上面的朋友们应该着急了，还不回吗？。"

夜宴大笑，你真的太棒了”阎罗虽然你不记得我了但是我不建议和你重温旧梦（当然这句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