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瑞鹏愁眉苦脸地坐在院中,与刚刚进门的许春禾打了一个照面,许春禾亦是满脸愁苦。两人相视无言,许春禾走到敖瑞鹏身边坐下,今日之事该如何开口。
许春禾想,应该提醒他要做万全的准备,不可被歹人所害。
许春禾“王爷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敖瑞鹏被她无厘头的话打断思绪,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若是她问起,又该如何回答。
敖瑞鹏“见微何出此言啊?”
试探的话从嗓子里挤出,他观察着许春禾的表情,稍有顾虑。
许春禾“实不相瞒王爷,今日我查看府上账务与铺子收入,发现城东的布料铺子有些问题,问了掌柜才知道是有人故意刁难。”
敖瑞鹏松了口气但又觉得此事与摄政王暗地里的操作有关。他问许春禾的见解,心里想着此事还需周全处理,不能打草惊蛇。林凡生的事摄政王虽已暴露,但眼前看来,摄政王的棋局没那么轻易结束。
许春禾“臣妾以为,万不可打草惊蛇。如若是背后无权之人定不会来招惹王爷,只怕是有心之人。”
许春禾观察敖瑞鹏的反应,铺子里的事他应该知情。
难道,他被为难不是一时之事?
亏得许春禾今日没有莽撞行事,若是让对方真有所察觉,怕是对敖瑞鹏不利。
敖瑞鹏“见微细心且有智谋,只是此事我暂不可参与,便交由见微处置!”
敖瑞鹏的信任让许春禾感动,她双目蓄满泪水,昨日敖瑞鹏便展露与她亲近的模样,今日更是明指她可以依靠。
许春禾“谢王爷厚爱,见微定不负王爷所托。”
敖瑞鹏轻拍她的手,将她拥入怀里。
家人,便是信任。
家人,不必言谢。
家人,相互依靠。
皇太后召许春禾入宫,她与敖瑞鹏成婚已有月余,太医在寿阳宫站了两列,许春禾心底发怵,她与敖瑞鹏连房都没圆过,何来的孩子一说。
皇太后对子嗣的期盼犹如悬在头顶的利刃,若她真决心追查此事,必定事无巨细皆要过问,步步紧逼。许春禾只觉眼前骤然一黑,心中慌乱如潮水般涌起,却不得不强压下这份惊惧,勉力维持镇定。
虞氏(皇太后)“春禾与阿樾成婚已有月余,却迟迟未闻身孕的消息。今日哀家特召太医前来,一则为春禾调理身子,二来也是盼着你与阿樾早日得一麟儿,让哀家早享天伦之乐。”
许春禾“春禾谢过母后心系。”
许春禾“只是……”
许春禾沉默下来,唇角微抿,不再言语,却如同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皇太后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她那双深藏威仪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将目光落在许春禾的脸上,仿佛要看穿她心底的秘密。一时间,殿内的寂静反倒成了最引人遐想的诱饵,牵引着皇太后的兴致愈发浓厚。
虞氏(皇太后)“春禾但说无妨。”
虞氏(皇太后)“哀家并非苛刻之人,若春禾有何难言之隐,哀家也无意步步相逼。”
许春禾灵机一动,心里揣测着这个方法的胜算几何。
许春禾“宿王平日虽无官职,但城中各铺都是王爷亲自经营,只是近日铺子尽受影响,王爷思虑,忙绿至极。”
许春禾本意想推脱,却被虞氏会错了意,以为敖瑞鹏是因为无官职才有所顾虑。也是,一个王爷的空头称谓也没什么用,还是要为以后打算。若是真有了孩子,也不能坐吃山空才对。
皇太后拉着许春禾的手轻轻抚摸。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向皇上开口,为敖瑞鹏求个官职。
许春禾明白皇太后根本没理解到她的话外之意,匆忙找了个借口准备开溜。
若是再在这里待下去,她要被催生的信号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