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银气得眼眶泛红,指尖颤抖地指向江桃,声音因愤怒而嘶哑,迸发出尖锐的咒骂:“你这个没妈的孩子!最好和你那短命鬼的妈一起滚去死!”
话语如刀,冰冷刺骨,却也带着失控的情绪,仿佛每一个字都燃烧着她的怨恨。
江桃轻轻整理了下衣襟,指尖微微颤抖,竭力压制着内心翻涌的怒火。她、深吸了一口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冰冷而有力:“为什么要传我的事?”
走廊上挤满了看热闹的同学,嘈杂声像潮水般涌动。刘海微微垂下,遮住了江桃那双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眸。
她悄然低下头,心底泛起一抹无奈与冷意,仿佛寒风掠过平静的湖面。面对这群无聊的围观者,她只愿留下些许体面,算是对他们最后的宽容。
刘小芸的脸色涨得通红,像是憋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她紧咬牙关,眼神中透出几分狠厉,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明明那节体育课,你就非要在那里装模作样!”
她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却带着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情绪,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刺,直戳人心。
余桐也加入了指责江桃的行列,走廊上渐渐围拢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将三人包裹在一片异样的目光之中。
李诺银抬手便是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落在了江桃那张精致如瓷的脸庞上。
火辣的疼痛瞬间席卷了江桃的半张脸,她下意识地抬手轻抚着被掌掴的地方,指尖触到的肌肤滚烫得仿佛要灼伤一般。
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一抹湿润,泪光在眼角微微闪烁,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江桃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却咬紧牙关,用:一种倔强且坚定的语气再次质问她们:“为什么要传我的事?”
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带着难以忽视的压抑与愤怒,仿佛她正竭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不让它彻底决堤。
余桐轻蔑地撇了撇嘴角,指尖漫不经心地缠绕着发丝,语气里带着刺骨的寒意与嘲弄,“哟,这不是有位‘死妈’的主儿嘛,该不会是被戳到痛处了吧?”
她的话如同刀锋般划过空气,直击要害,却又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毒辣。
李诺银和刘小芸也跟着附和着。
江桃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沿着脸颊悄然坠下,那是她心底深处无法愈合的伤口——母亲的离世,像一道永远横亘在岁月里的阴影,痛得让她喘不过气。
泪水滴落于地,溅起微不可察的湿润痕迹,而就在此刻,母亲那熟悉的声音却如幽幽回响般在脑海中骤然浮现:“孩子,你是江家的继承人,若想生存下去,就必须变得狠心、毒辣!”
那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一把利刃直刺入她的灵魂深处,迫使她面对内心最不愿承认的真相。
隐匿在人群中的季椿正欲挺身而出,为江桃讨回一个公道,却不料一声尖锐的惨叫骤然撕裂了走廊上原有的喧嚣。
那声音如利刃般刺入耳膜,令所有人瞬间僵在原地,心跳仿佛也被硬生生掐断了一拍。
江桃一把将余桐按倒在地,力道狠厉得仿佛要将她的身影嵌入地面。
她毫不留情地攥住余桐的头发,将她的头一次次砸向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余桐的额头很快被磕破,鲜血顺着她的发丝蜿蜒而下,染红了一片地面。那刺目的颜色映入围观者的眼帘,令他们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心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寒意。
季椿和三班的其他几个小伙伴,也不禁在心底默默为余桐祈祷,希望她能够挺过这一关,活下来。
李诺银刚想开口叫江桃停下,却见江桃缓缓站起身来。围观的同学只听到“咔嚓”一声,那骨头断裂的脆响在耳边炸开,令人不寒而栗。
江桃一拳挥出,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而她的骨头竟在这一击之下变得支离破碎,场面骇人至极。
围观的同学踌躇不前,无人敢贸然靠近劝阻。毕竟,谁又能预料到后果?稍有不慎,那拳头或许就会毫不留情地落在自己身上。
季椿猛然间握住了那只挥向自己的拳头,力道坚定却不失温柔。她将这只手轻轻拉入怀中,低头贴近,声音如春风般柔和地响起:“桃桃,乖,妈妈在这儿呢。”
那低沉而温暖的语调仿佛带着某种难以抗拒的安抚力量,令人不由自主地卸下了防备。
季椿话音落下,随即抬起手,温柔地轻抚了下江桃的脑袋。
这一幕落入刘小芸眼中,她瞬间换上了一副讥诮的神情,嘴唇微启,便是一句刺耳的话直冲而出:“死女同,真恶心!”声音尖锐而冰冷,在空气中划开一道令人不适的裂痕。
季椿缓缓松开了江桃,随即毫不退让地瞪了刘小芸一眼。
他骤然收紧拳头,带着凌厉的力道猛然挥出,一拳狠狠砸在刘小芸的脸颊上。
顿时,一块醒目的红印浮现在她的皮肤表面。
季椿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如同审视一只渺小的蚂蚁般冷冷俯视着她,声音低沉却充满压迫感:“不想死,就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