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夏夜的月光总让我想起她。那抹清冷的光,像极了了十五岁那年她指尖的温度--冰凉,却让人舍不得松开。
第一次见林小满是在七岁的秋天。村后的稻田刚收割完,金黄的秸秆堆成小山,风一吹,碎屑簌簌落下,像是给大地铺了一层碎金。她蹲在田埂边,正用稻草编一只蚱蜢,辫子上的红绸带随动作一晃一晃,像团跳跃的火焰。提着竹篮路过时,她忽然抬头,那眼睛亮的像浸了水的葡萄:“你会做蟋蟀吗?”声音脆生生的停在秸秆上的麻雀。
后来才知道,她是跟父母回乡探亲的城里姑娘。我们很快成了“共犯”。她叫我辨认蟋蟀叫声,我帮她采野菊扎成花环。最难忘的是那场秋雨后的傍晚。稻田积水成了镜面,倒映着粉紫的晚霞。我们在泥里踩水,她突然滑倒,我慌忙去扶,却和她一起跌进了水洼。她沾满泥巴的手揪住我的衣襟,笑的呛出眼泪:“你衣服要赔给我!”盯着她睫毛上颤动的水珠,第一次发现原来人的眼睛里可以藏住整片星空。
开学后,我们在同一所小学分到了相邻班级。课上传纸条成了秘密游戏。纸条上总用铅笔涂买扭曲的字:“今天食堂的南瓜粥太甜了,像你编的蚱蜢翅膀。”
她的回复长夹着一片枫叶或野花,字迹娟秀:“那你要把翅膀画的再宽大些,才能飞到我这里。”有一次班主任突击检查,我的纸条刚塞进她抽屉就被带个正着。她红着脸把纸条转成团,却在放学后给了我一个薄荷糖:“下次换蜡笔写不容易被看见。”
月光在记忆里流淌成河。我仍能想起初三那晚的月光。她因父母工作调动要转学,我们在老槐树下告别,她攥着书包带子不肯说话,脸上闪着被月光撒下的碎片。笨拙的掏出攒了半年的纸条--每张都写着“别走”,她看了最后一张纸条,突然扑进我怀里,发烧间的茉莉香混着眼泪的咸涩,烫得心跳漏了一拍。
后来的确下过暴雨。台风天的闪电劈断了老槐树,秸秆堆被洪水冲散。每当抬头望见月光,总幻觉她在光晕里招手。
“嗨,你在干什么呢?”
思绪被这声招呼从记忆拉回。抬头看向汪葵,阳光在她背后洒下,眯了眯眼。
墨川平复心情回答:“不,没想什么。”
手指轻巧的勾着头发转了转:“好吧~不过我过来是来告诉队长你,经过校园神秘小组的严密调查,终于找到了白小白偷跑走的仓鼠”
伸了一个懒腰“今天的成绩更近一步了,一定把墨川他给超过 ”,汪葵内心想了想,随后看向墨川。
墨川定了定神色:“任务完成的很好汪葵队员,不过我们校园神秘小组是调查神秘事件的,这显然不是……”
话还没说完,李慧老师带着本教材走进教室:“上课了同学们,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让我们用饱满的精神来学习知识。”
拖了拖腮:“依旧是这句话。”墨川看向老师,而汪葵则回到了座位。
将教材放在讲台上:“今天我们来了一位转校生,让我们热情的欢迎她,进来吧。”李慧老师伸出右手招了招。
那位学生走进来,淡青色的裙子随着她而进入,墨川一下子怔住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