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朝着红光的方向狂奔，腐叶在脚下发出黏腻的挤压声。墨川回头瞥见黑影在树梢掠过，那轮廓似鸟非鸟，翅膀边缘泛着金属光泽，妙三的发射器红光突然熄灭，黑暗瞬间吞没了前路。
“左边！”汪葵猛的将众人推向一棵古树。墨川后背撞上树干时，一团黑影擦着墨川的鼻尖掠过，坠入腐叶堆中。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去，那是一只畸形的蝙蝠翅膀有金属薄片与血肉拼接而成，骨骼关节处渗出同样的蓝紫色黏液。
“是机械生物？”陶然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兴奋，“我在实验室里没见过这种设计……这是谁的作品？”
“现在还不是分析的时候！”妙三捡起棍子，语气中带着些许抱怨，几种蝙蝠的金属翅膀时，却只蹦出火花。蝙蝠发出嘶鸣，更多黑影从四面八方扑来。
汪葵从背包翻出捕兽网，立刻甩了出去，网绳刚接触就被腐蚀出破洞。而此时的陶然偷偷将一块蝙蝠碎片塞进仪器，动作快如闪电。
“朝水源声跑！”墨川忽然之下右侧忽然指向右侧远处传来潺潺溪流。几个人跌跌撞撞冲向水深，机械蝙蝠群却在逼近时骤然停下，仿佛在畏惧某种边界。抵达溪边时，粘液痕迹在石缝间汇聚成一条诡异的路径，通向密度的更深处。
喘息间隙，汪葵发现溪水中飘着一片银色鳞片，边缘有锯齿状纹路。
“这不是自然生物的。”妙三拿出显微镜扫描鳞片，屏幕显示器内部嵌有微型电路：“和蝙蝠翅膀同属人造产物。”陶然突然伸出手想夺过鳞片却被妙三敏锐避开。
“你最好解释清楚。”妙三冷声道。“你的实验数据上周有三次异常上传……”
陶然瞳孔收缩，仪器警报再度响起，这次信号源方向直至溪流尽头。墨川注意到陶然的手指在仪器侧边隐秘按下某个按钮，警报声戛然而止。
“只是实验误差。”陶然勉强微笑。
陶然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仿佛急于掩盖什么，却又不敢说谎。
“没时间这个争论了，大家。”墨川沿着溪流追踪粘液痕迹，腐臭味愈发刺鼻。前行百米后，他们发现一滩暗红色血迹混着金属碎屑。
血迹尽头是一处陡坡，向下望去隐约可以看到废墟轮廓锈迹斑斑的金属支架，破碎的玻璃容器以及中央一座被藤蔓缠绕的巨型装置，形似扭曲的蜂巢。
“这是实验室废墟，你就是上周神秘信件事件，地点的另一边。”陶然声音嘶哑。
“明明就快要成功了……”
“成功什么？”汪葵质问。废墟深处传来一声沙哑的吱叫，像无数仓鼠在痛苦中嘶吼。机械蝙蝠群此刻再度逼近，但废墟的某种磁场让它们盘旋在外，不敢侵入。
几人也没有再追究，准备先踏入废墟。妙三破解了入口的电磁锁，蜂巢装置内部景象令人窒息：无数培养仓排列如蜂巢，舱内残留着半腐化的生物躯壳--有融合螳螂肢体的兔子，有生长着复眼的蜘蛛，而所有标本的脑区都植入着与仓鼠项圈相似的发光芯片。
“这是……基因嫁接与机械改造的混合实验。”墨川检查培养舱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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