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新的kpi

这短短几行字蕴含的信息，比擎天集团十年的财报还让人惊心动魄！沈确体内运行的系统，竟然只是某个庞大计划的一部分？那个所谓的“管理员”，在寻找和制造“完美容器”来运行某种程序？而沈确因为我的“病毒行为”出现了OOC崩坏，暴露了“容器”的缺陷，所以我们俩都上了清除名单？！

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水比我想象的深一万倍！

我手指颤抖着回复：

＞ **什么容器？什么管理员？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怎么帮你？不，你怎么帮我？！**

这一次，回复来得更快：

＞ **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现在，按我说的做。第一步：活下去，别被‘观测’抓住把柄。像以前一样，扮演好你的‘背景板’。第二步：稳住沈确。他现在是崩坏的‘程序’，但‘容器’本身还有价值，也是‘管理员’暂时不会物理清除他的原因。利用这一点，接近他，观察他系统崩坏后的行为模式。尤其是……他是否开始产生‘管理员’无法容忍的‘冗余数据’——比如，自主意识碎片。**

活下去……扮演背景板……

稳住沈确……接近他？观察崩坏的程序？！

冗余数据……自主意识碎片？！

我头皮发麻。这任务比让我一天之内处理完沈确积压三年的文件还离谱！还要接近那个随时可能触发“扇形统计图”或者“奶茶炸弹”的危险源头？在他被“深度扫描”的时候？在他本身就是一个失控的、被标记的“BUG”的时候？！

＞ **你疯了？！他一个眼神就能触发‘清除预案’！我怎么接近？！** 我几乎是吼着在屏幕上敲出这行字。

回复冷静得近乎残酷：

＞ **所以需要演技。想想你的存款，你的狗命。记住，‘管理员’的清除是彻底的。而我，是唯一能给你生路的人。下午三点，沈确会收到一个加密包裹，来源显示‘海外技术支援’。那是我送进去的‘干扰器’，能在他系统深度扫描时制造短暂的‘逻辑迷雾’，降低‘观测’精度。你的任务：确保包裹顺利送到他手上，不被任何人（尤其是IT安全部）拆检。做得到吗？**

干扰器？逻辑迷雾？降低观测精度？

确保包裹送达……

这听起来像是间谍片里的任务！我一个社畜助理，何德何能？！

但“唯一能给你生路的人”和“彻底的清除”像两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没有选择。真的没有选择。

＞ **……包裹长什么样？送到哪里？** 我认命地敲下回复。

＞ **普通牛皮纸文件袋，标记‘绝密-技术校准’。下午三点整，前台签收，你亲自送进他办公室。记住，亲自。别让任何人经手。成功送达，我会再联系你。失败……你知道后果。**

后果……清除预案……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冰冷的字句，感觉手心全是冷汗。洗手间隔间狭小的空间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我自己的恐惧气息，令人窒息。

下午三点……加密包裹……亲自送达……

背景板？不，从现在起，我是行走在刀尖上的双面间谍。一边要躲避“管理员”无所不在的“观测”，一边要稳住那个崩坏的、随时可能引爆的“霸总程序”，一边还要给神秘人当快递员送“干扰器”……

这哪是什么炮灰女配的觉醒日常？这他妈是《碟中谍》之《社畜求生》特别篇！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用尽全力回复了最后两个字：

＞ **收到。**

然后，迅速删除了所有短信记录。将手机塞回口袋，整理了一下表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真的解决了“肠胃问题”，带着一种虚脱般的平静，推开了隔间的门。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深处，那点被恐惧和绝望碾碎的微光，被一种破釜沉舟的、混杂着无尽恐慌的狠厉所取代。

活下去。

扮演好背景板。

稳住沈确。

送包裹。

新的KPI，诞生了。代价，可能是我的灵魂，或者……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