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回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那些摇摇欲坠的夜光星星贴纸。窗外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朦胧的银白。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突然回到了小学四年级的教室。阳光刺眼地照进来，课桌歪歪扭扭地排列着，黑板上还留着没擦干净的粉笔字。她低头一看，自己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手里攥着一根红色的跳绳。
“沈星回，你死了算了！”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突然冲过来，一把抢过她的跳绳，狠狠扔到教室角落。其他几个孩子哄笑起来，有人故意踩她的桌布，还有人推搡着她的肩膀。
“别碰我的东西……”梦里的她小声抗议，可声音像是被堵在喉咙里，谁也听不见。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愣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哭啊！你怎么不哭？”霸凌者得意地笑着，伸手又要打她——
“——！”沈星回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口喘着气。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闹钟的荧光数字显示着凌晨3:17。她的后背全是冷汗，手指死死攥着被角，指节发白。
“为什么又是这个梦……”她低声喃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一巴掌的痛感。
窗外，夜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躺回去，盯着天花板发呆。
“都过去那么久了……”她轻声对自己说。可心脏仍然跳得很快，像是要从胸腔里逃出来。
她翻了个身，摸到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刺得她眯起眼睛。犹豫了一下，她点开了和豆豆的聊天框，手指悬在键盘上，却不知道该打什么。
最后，她只是发了一个简单的表情：
「星星不睡觉」：🌙
然后，她把手机丢到一边，蜷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重新入睡。
这一次，她希望梦里什么都没有。
---
第二天早晨，沈星回顶着淡淡的黑眼圈走进教室时，脸上却挂着和往常一样没心没肺的笑容。她甩着马尾辫，一屁股坐在座位上。
"豆豆来了"她笑嘻嘻地冲同桌挥了挥手。
许黎出盯着她看了两秒："你昨晚……"
"嗯？"沈星回歪头
许黎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你凌晨三点给我发了个月亮表情，什么意思？"
沈星回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笑起来，摆摆手："哎呀，半夜突然emo了呗，年轻人嘛，谁还没个深夜网抑云时刻？"
后排的李佳琦突然探出脑袋，一脸八卦："哟，沈星回变Emo女神了？"
"滚啊！"沈星回抓起课本作势要打他，李佳琦立刻缩回脖子，夸张地举起双手投降。
许黎出没笑，只是看着她："真没事？"
"能有什么事？"沈星回耸耸肩，翻开数学书，"就是半夜刷到个虐心小说，矫情了一下而已。"她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哎呀，偶尔扮演一下伤感女神而已"
沈星回笑嘻嘻地戳了戳她的胳膊："放心啦，我这么无敌的人，怎么可能被区区emo打败？"
上课铃适时响起，数学老师抱着教案走进教室。沈星回立刻坐直身体，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手里的笔在指尖转得飞快。
许黎出偷偷瞥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笑容依然明亮，仿佛昨晚那个发月亮表情的人根本不是她。但他注意到，她的指尖在微微发抖，转笔的动作也比平时急躁。
——她在装。
许黎出垂下眼，在草稿纸上画了个月亮，又迅速涂黑。
课间，沈星回拉着李佳琦和几个女生嘻嘻哈哈地讨论着小说『天官赐福』，许黎出坐在座位上，看着她夸张地模仿小说里的搞笑片段，心里却莫名有些发闷。
直到放学，沈星回都保持着那副活力四射，不只是今天，一连过了一个星期都是这样许黎出发现沈星回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笑着的。
“今天咱们来公布一下上次月考的成绩，课代表把试卷发下去。大家自己看看吧”台上数学老师边把试卷给课代表边说。
沈星回的试卷发下来的时候，沈星回感觉自己快被紧张死了，她掀开试卷一看102，沈星回感觉这个成绩还不错，她转头看了一下许黎出的试卷140。
沈星回“不是，豆豆你这么有实力好厉害！”
许黎出“还行吧”
后面的李佳琦伸出头来说“不是为什么，都是一个老师教的，为什么你们考的100多以上我就考了60多！90分及格。我差了30多分！”
张浩楠“因为你菜，我考了129”
李佳琦“我真的是天塌了”
数学老师敲了敲讲台："都安静，现在开始讲评试卷。"
沈星回翻开试卷，认真对照着老师的讲解做笔记。许黎出余光瞥见她难得专注的侧脸，嘴角微微上扬。
"第三大题很多人都做错了，"老师推了推眼镜，"许黎出，你上来写一下解题过程。"
许黎起身上台，粉笔在黑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沈星回托着下巴，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他修长的手指。
"看什么呢？"李佳琦在后面用笔戳她，"这么入迷？"
沈星回猛地回神："要你管！"她抓起橡皮往后一扔，正好砸中李佳琦的脑门。
"沈星回！"老师严厉的声音传来，"上课别搞小动作。"
她赶紧低头假装记笔记。许黎出回到座位时，悄悄往她桌上放了一张纸条：
【认真听讲！】
沈星回撇撇嘴，在纸条背面画了个鬼脸推回去。
放学铃声响起，教室里瞬间喧闹起来。沈星回伸了个懒腰，把试卷胡乱塞进书包。
"秋天的天空黑的好早啊。"沈星回不由的感叹
许黎出收拾书本的手顿了顿："是的等到冬天黑得更早冬天是昼短夜长。"
沈星回“是啊，挺好的，真希望赶紧到夏天在一个温暖的有风的时候。”
许黎出“你很喜欢夏天吗？”
沈星回“还行吧”
许黎出“明白了”
沈星回“明白什么了”
许黎出“没什么”
沈星回“………”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