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落子声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心头!
* **齐夏为“卒”**:辰龙的权杖虚点,无形的压力如山岳般压下,“卒过楚河,有进无退。齐夏,若救赵海博脱困,代价是彻底抹除余念安残存于世间的最后一点痕迹,你,如何选?”
* **赵医生为“士”**:手臂的藤蔓骤然疯长,如毒蛇般刺入冰冷的棋盘格子!他眼中血丝密布,过往手术台上积累的庞大医学知识在绝境下扭曲、爆发,化作无形的精神毒雾,反向冲击着辰龙构筑的逻辑链条——“心搏骤停的黄金抢救时间只有四分钟!四分钟!”他嘶吼着,棋盘上代表辰龙杀招的四枚黑子应声凝滞!**四格杀招,强行延迟!**
* **情侣为“炮”**:子晨眼中闪过决绝的疯狂,他猛地挣脱女孩的手,像一头受伤的困兽,用尽全身力气扑向地鸡那沾染着腐臭羽毛的袖口——那里藏着唯一能终结一切的“死牌”!女孩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那声音仿佛一把钥匙,瞬间引爆了他们脖颈上相连的项圈——
*“我们不是任人摆布的筹码——!!”*
刺目的幽蓝电光轰然炸裂!狂暴的能量席卷而出,地鸡在凄厉到变形的哀嚎中,躯体如同沙堡般崩塌瓦解,只留下满地迅速腐烂的鸡毛和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能量乱流冲击着棋盘,辰龙手中的权杖“咔嚓”一声碎裂开来。她看着在能量风暴中屹立不倒的齐夏,龙首面具下似乎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青龙说得没错,你果然是最大的‘变数’。”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如烟雾般消散,唯有一朵完整的荼蘼花被无形的力量弹出,精准地嵌入齐夏紧握的掌心。
花瓣冰凉,一个低沉的声音仿佛直接在他灵魂深处响起:**“仓颉棋局,等你落子。造神者。”**
尘埃落定的废墟里,赵医生手臂上那妖异的藤蔓已经消失,只留下一道狰狞扭曲的暗红色疤痕,如同被烙铁烫过。
子晨倒在女孩怀中,胸口深深扎着一块项圈爆炸溅射的锋利碎片,鲜血染红了前襟。女孩脸上泪水混着血污,她颤抖着,毫不犹豫地将那张滚烫的生牌狠狠按在子晨汩汩冒血的伤口上!
“啊——!”子晨的身体剧烈抽搐,生牌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柔和白光,牌面上无数细小的文字和图影飞速流转——气管插管标准流程、胸外按压深度频率、急救药物剂量换算……女孩脑海中所有的医学知识,在这一刻被生牌强行抽取、转化!光芒如同有生命的泉水涌入伤口,碎片被无形的力量缓缓推出,血肉在肉眼可见地蠕动、愈合。
光芒散尽,子晨微弱的心跳重新变得清晰有力,而那张珍贵的生牌,却在她手中寸寸碎裂,化为闪着微光的粉末,随风飘散。
“值得吗?”齐夏的声音低沉,他俯身,从地鸡遗留的那堆腐臭的残骸中,拈起一张漆黑如墨、边缘流淌着不祥暗红色纹路的卡牌——**死牌**。
牌面上,余念安消散时那单薄而决绝的背影,凝固成一个永恒的、令人心碎的剪影。
女孩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却异常明亮,她紧紧握住子晨恢复温度的手,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却无比坚定:“从那个地狱般的实验室逃出来那天,我们就发过誓——要么一起活下去,要么一起死在这里。
”她周身似乎有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微光一闪而逝。
在绝望的灰烬里,属于她的“回响”——**“同心”**,第一次悄然觉醒。
齐夏缓缓收拢手指,那朵嵌入掌心的荼蘼花传来刺骨的冰凉。
花瓣纤细的脉络中,仿佛有细微的光流在奔涌,一个遥远而熟悉的声音,带着无尽悲悯与洞察,在他意识深处低语:
*“种子破土而出,并非因为看见了头顶的光明…而是深埋的黑暗在它耳边轻诉:你本属于这深渊。”*
远处,锈迹斑斑的终焉钟楼,传来了宣告第十日终结的、沉重而缓慢的轰鸣。那声音如同巨兽的心跳,碾过死寂的废墟。
**第十日的终焉已至,而十二生肖以命运为棋子的庞大棋局,才刚刚揭开它血腥帷幕的一角。** 辰龙消失前那句“造神者”,如同冰冷的诅咒,缠绕在齐夏的心头,指向他记忆深处那片被刻意抹去的、深不见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