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怜枝揣着“赃物”玄冰晶髓,领着吃饱喝足、魂火都亮堂了几分的小冰,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云深殿静室。她往冰榻边一坐,故意把袖袋里那枚晶髓晃得叮当响,眼神挑衅地瞟向依旧“挺尸”的白九思。
云怜枝用意念对着冰魄环,字正腔圆地“报账”:
云怜枝“…玄冰晶髓…一枚…已喂食小冰…消耗完毕…”
云怜枝“…劳务费…利息…共计…一枚…已签收…”
云怜枝“…另…鉴于…尊贵的玄尊大人…对‘红尘俗气’…过敏反应强烈…”
云怜枝“…特…收取…精神损失费…及…环境净化费…共计…再加一枚!”
她得意地拍了拍鼓囊囊的袖袋,里面躺着第二枚晶髓。打工魂噼啪作响:‘完美!三枚晶髓,到手两枚!血赚!’
冰魄环毫无波澜。昏睡的白九思呼吸平稳,仿佛彻底屏蔽了外界干扰。
云怜枝撇撇嘴:
云怜枝“装死是吧?行!那本老祖就当你默认了!”
她刚想把袖袋里的“战利品”藏得更严实点,冰魄环猛地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中带着强烈憋闷与挣扎的意念,如同决堤的冰河,狠狠冲入她的识海!信息量巨大且混乱!
白九思意念碎片洪流虚弱、混乱、还夹杂着被“污染”识海的抓狂:
白九思“…强…词…夺…理!”
白九思“…无…赖!”
白九思“…晶髓…乃…固本…之…需…非…汝…零嘴!”
白九思“…污…秽…识海…此…乃…大…过!”
白九思“…速…还!”
白九思“…吾…可…既往…不…咎!”
意念最后,带着一丝强弩之末的“威胁”和…不易察觉的肉疼?
云怜枝被这意念洪流冲得一愣,随即乐了:
云怜枝“哟?终于憋不住出来了?还既往不咎?想得美!”
她用意念怼回去,理直气壮:
云怜枝“…谁无赖?谁强词夺理?白冰块你搞清楚!”
云怜枝“…喂食小冰…是不是劳务?…跑腿取物…是不是劳务?…帮你‘适应红尘俗气’…是不是大功德?…收点报酬天经地义!”
云怜枝“…还‘污秽识海’?…你识海是琉璃盏啊?碰不得?…这点‘俗气’都受不了,以后还怎么跟本老祖过日子?…提前帮你脱敏,你还得谢谢我呢!”
云怜枝“…想要回去?…门都没有!…除非…”
她眼珠滴溜溜一转,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云怜枝意念,带着循循善诱,
云怜枝“…除非…你拿情报来换!”
云怜枝“…说说…那‘三生锁钥’…‘汝身即门’…到底还藏着什么猫腻?…萧老狗费这么大劲…就为了把我变成个‘门框子’?…他到底想开什么‘门’?…通往哪儿的?”
她死死盯着白九思的脸,试图捕捉一丝波动。这是她埋在心底最深的刺,也是萧靖山所有阴谋的核心!
冰魄环陷入死寂。白九思的意念仿佛瞬间沉入了冰海深处,再无波澜。连带着他昏迷中的面容,都似乎绷紧了几分。
云怜枝等了半晌,心头火起:
云怜枝“又装死?!白九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剩下那枚晶髓也捏碎了当糖粉撒你脸上?!”
她作势就要去掏袖袋里的晶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