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杨日常：温差代码
凌晨一点，技术科的灯还亮着。杨宇洪揉着酸涩的眼睛，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咚”的一声——杜消均把保温杯放在他桌上，里面是刚泡好的浓茶。
“杜队？您怎么还没走？”杨宇洪回头，看见他警服外套搭在臂弯里，领带松了两颗扣。凌晨的冷气让杜消均的鼻尖有点红，却还是板着脸：“案子没结，谁像你似的磨磨蹭蹭。”
屏幕光映着杨宇洪眼下的青黑。三天前追捕毒贩时，他为了护着物证摔下楼梯，膝盖到现在还贴着膏药。杜消均瞥见他往椅子下缩了缩腿，突然伸手拽住他的手腕：“膝盖疼？”
“没、没有……”杨宇洪想抽回手，却被按在原地。杜消均蹲下身，隔着裤子轻轻碰了碰他膝盖的位置，触感隔着布料传来，让杨宇洪猛地绷紧了身体。“别硬撑，”杜消均的声音放低了些，“去休息室躺会儿，我来盯。”
“不行！这组代码快破解了！”杨宇洪挣开手，指向屏幕，“你看这个序列，和十年前张维父亲案的卷宗编号一样……”他说得太急，不小心碰倒了保温杯，浓茶洒在杜消均的警裤上。
“对不起对不起！”杨宇洪慌忙抽纸巾，却被杜消均按住肩膀。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肥皂香，在深夜的寂静里格外清晰。“笨手笨脚的。”杜消均低声骂了句，却自己拿起纸巾擦裤子，指尖在膝盖高度停顿了一下——那里也有块常年蹭上的旧污渍，是某次杨宇洪帮他挡飞来的砖块时蹭上的。
“杜队，”杨宇洪忽然开口，“上次码头混战，你是不是故意把我推到掩体后面？”
杜消均的动作顿住了。那晚子弹呼啸而过时，他确实用尽全力把这小子按在集装箱后，自己肩膀蹭破了皮。“废话，你要是死了，谁给我修电脑？”他别过脸，假装看屏幕，耳朵却悄悄红了。
杨宇洪看着他不自然的侧脸，突然笑起来。他想起上个月自己生日，科室聚餐时喝多了，迷迷糊糊靠在杜消均肩上，听见这人别扭地说“下次少喝点”，却在他睡着后，偷偷把自己的警服盖在他身上。
“代码解开了。”杨宇洪突然指向屏幕，上面跳出一行字：“深渊密钥，藏于温差。”杜消均皱眉：“温差？”
“张维父亲是图书馆管理员，”杨宇洪调出监控录像，“他坠楼前曾反复进出古籍部，那里的恒温系统记录显示，当天有过三次人为调温——从25度降到18度，再升到22度。”
杜消均立刻反应过来：“25-18-22，对应字母表顺序是Y-H-V……杨洪？”他猛地看向杨宇洪，却见对方正盯着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敲下一串字母：“YHV不是名字，是‘隐藏物’的拼音首字母！”
两人冲到古籍部，在恒温系统的检修口后找到个金属盒。打开的瞬间，杨宇洪差点摔了盒子——里面不是证据，而是张泛黄的照片：五年前，杜消均刚升任队长，在暴雨中帮没带伞的杨宇洪撑伞，自己半边肩膀淋得透湿，却还在笑骂他“走路不看路”。
照片背面是杜消均的字迹，却被划得模糊：“那天雨太大，怕你淋病了……”
“杜队，你……”杨宇洪猛地抬头，撞进杜消均慌乱的眼神里。男人突然抢过照片塞进口袋，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看什么看！干活！”他转身时，警服下摆扫过杨宇洪的膝盖，带起一阵微不可察的风。
凌晨三点，案件告破。两人走出警局时，天边泛起鱼肚白。杨宇洪打了个哈欠，冷不丁被件外套罩住头——是杜消均的警服，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穿上，别冻死了。”杜消均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别扭。杨宇洪把脸埋进外套，闻到熟悉的烟草味和肥皂香，忽然想起照片里那个暴雨天。他快走两步追上杜消均，故意撞了撞他的肩膀：“杜队，下次撑伞能不能别把自己淋成落汤鸡？”
杜消均没回头，耳根却红得更明显了。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悄然升温的温度。远处，秦屿京和白珙玉的车开过来，车窗摇下时，秦屿京探出头喊：“杜队杨哥！去吃早饭啊！”
杨宇洪看见杜消均嘴角似乎勾了一下，才板着脸应了声：“开车慢点。”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警服，袖口处有个极细微的补丁——那是他去年帮杜消均缝的，当时这人嘴上说着“缝这么丑”，却一直没换件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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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啦，开心(๑^o^๑)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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