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对赌

飞球厅设在珍宝阁二楼，雕花木门半掩着。陆尘与王东并肩走在前头，身后拖着一串看热闹的人。两人都是青风城的名人，这番对赌自然引得众人侧目。

“陆尘，咱就不玩一百米的了，五十米也免了，就二十米如何？”王东大咧咧地嚷道，嗓门洪亮。

飞球游戏最难的是一千米，从十米到二十米，再到五十米、一百米，难度层层递增。平常人大多挑十米玩，二十米已经算难。王东显然信心满满，觉得胜券在握。

“二十米？”陆尘眉梢轻扬，目光里泛起一丝不以为然，“简单过头了，不如直接五十米吧？”

“五十米？”王东眼神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陆尘，你可别后悔，输了可别说我不讲道理。”

“当然。”陆尘笑着点头，神色间满是笃定。

王东挥手招来工作人员，吩咐准备好两个铁球，自己则迈步走到五十米的场地中央。他有自知之明——一次进洞未必成，但只需让飞球离洞口比对方更近，便稳操胜券。

“他疯了吧？居然选五十米！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人群窃窃私语，不少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已经看到陆尘输得灰头土脸。

“我先来。”王东摆出一副豪爽姿态，站在黄线后，将拳头大小的铁球托在掌心。

“去！”一声低喝，王东手中的飞球划破空气，在空中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啪！”飞球落地，滚动几下后停住，距洞口不过两米。围观者纷纷点头称赞，脸上却带着怜悯看向陆尘。

“轮到你了，嘿嘿，加油啊！”王东戏谑地冲陆尘咧嘴一笑。

陆尘缓步上前，手中铁球毫无预兆地猛然掷出。众人皆是一愣，摇头叹息：“这家伙怕是放弃挣扎了。”

然而下一瞬，飞球轨迹突兀下沉，精准落入洞中。“噗”的一声闷响，场面顿时寂静无声。

“不！”王东脸色骤变，声音几乎破音。

“癞皮狗，你输了。”陆尘轻拍双手，笑容温润如初。

“这一定是运气！一定是！”王东连连摇头，语气急促。

“六十个金币，拿来吧。”陆尘伸出手，神态淡然。

片刻犹豫后，王东咬牙将金币递了过去。此刻周围目光如炬，他不敢耍赖，只能忍痛付账。

“恭喜陆公子！”工作人员满脸堆笑送上祝贺，接过陆尘递来的六枚金币，其中一枚小费让他格外欢喜。

“陆尘，敢不敢再来一把？”王东眼珠转了转，压低声音提议。

“哦？还想玩？不怕继续输？”陆尘眯眼望向他。

“笑话！区区几十个金币算什么？这次咱们赌注提至一百个！”王东咬牙切齿地说道。

“行啊，那就一百个！”陆尘稍作迟疑便答应下来。

第二次比试开始，王东明显更为谨慎，反复调整了好一会儿才将飞球掷出。结果不负众望，飞球最终停在一米开外，堪称佳绩。

“到我了。”陆尘连站位都省了，直接边走边扔。众人哗然，议论声四起。

“哗！”飞球再度稳稳落入洞中，全场鸦雀无声。

“该死！”王东脸色涨红，怒不可遏。

“癞皮狗，愿赌服输哦。”陆尘摊手笑道。

王东肉疼地掏出一百个金币递给陆尘，眼中几乎喷火。陆尘随手抽出六枚作为费用交给工作人员，余下的尽数收入囊中。

“十瓶炼骨药剂的材料，应该够用了……”陆尘摸着鼓鼓的钱袋，心情愉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