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开学已经快一个月了，雅里中学即将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篮球比赛。

操场上，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楚晟站在篮球场中央，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抬手擦了擦汗，拍了拍手，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格外响亮。距离校篮球赛只剩一周时间，他必须带领这支临时组建的队伍打出好成绩。

李明运着球跑过来，一个假动作晃过防守的王浩，却在传球时失误了。球砸在张阳脚边弹出了界外。

"对不起……"李明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楚晟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我们再来。"他捡起球，在指尖轻轻旋转，"记住，传球要看队友的位置，不是随便扔出去就行。"

场边传来女生的嬉笑声。宁晚和几个女生坐在看台上，手里拿着矿泉水。楚晟假装没注意到她们的目光，但耳尖却悄悄红了。

"休息五分钟！"楚晟吹响挂在脖子上的哨子。队员们三三两两走到场边，大口喝着水。楚晟独自站在三分线外，一次次练习投篮。球划过完美的弧线，却总是差一点进筐。

"手腕再柔和一点。"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楚晟回头，看见班主任陈老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场边。

陈老师走过来，接过楚晟手中的球。"看好了。"他轻轻一跃，球从指尖飞出，空心入网。"不是用蛮力，而是要用巧劲。"

几个男生看见了笑着说：“奥哟，挺帅的嘛，老陈！”

陈老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楚晟点点头，试着模仿老师的动作。这一次，球终于听话地钻进了篮筐。

"不错！"陈老师露出满意的笑容，"不过篮球是团队运动，你不能总是一个人练。"

楚晟看向场边。李明正在教张阳如何防守，王浩和赵岩在比试罚球。他突然意识到，这支队伍需要的不是某个人的突出表现，而是所有人的默契配合。

"集合！"楚晟吹响哨子。队员们迅速围拢过来。

"从今天开始，我们重点练习配合。"楚晟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李明，你和王浩一组；张阳，你和赵岩搭档。我们要像……"

"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李明插嘴道，引来一阵笑声。

训练重新开始。这次，楚晟刻意减少个人突破，更多地为队友创造机会。渐渐地，传球变得流畅起来，防守也更加严密。当李明一个背后传球给王浩完成上篮时，场边响起了一片欢呼。

夕阳西下，操场上的人影被拉得很长。楚晟看着汗流浃背的队友们，第一次觉得他们真的像一支球队了。

"明天同一时间，继续训练！"楚晟宣布解散。

队员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楚晟留在最后，收拾着散落的篮球。

……

放学之后，宁晚和林晓一起在学校里往外走着。林晓蹦蹦跳跳的，宁晚欣慰的笑了笑，这一个月林晓肉眼可见的活泼了。

“其实……我发现楚晟也没有那么讨厌，他这个人感觉还是不错的。”林晓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怎么？”宁晚八卦的看着林晓，“被他吸引了？”

林晓拍了拍宁晚，说：“怎么可能啊！少拿我开玩笑了。”

两个人就这么慢慢走，慢慢聊，直到到了校门口，就兵分两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