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杀人居然一点都不害怕!你看看我像是个傻子吗?”阿大的声音中满是兴奋,那语调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仿佛是要把这多年来郁积在心中的怨恨如火山喷发般一次性宣泄殆尽。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扭曲到极致的快感,犹如黑暗中最狰狞的鬼魅,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心生寒意。
当阿大的妈妈听到这番话时,她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话语就像一把把锐利的钢刀,直直地刺进她的灵魂深处。她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一下比一下剧烈,那节奏仿佛要冲破胸腔的束缚。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眼中充斥着惊恐和深深的不解,那目光像是要把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儿子看穿。
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试图发出声音,可喉咙里像是被一团乱麻死死堵住,只能艰难地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她的情绪如汹涌的海浪般,被猛地推至最高潮,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她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尖叫起来:“你在说什么!”那声音尖锐得如同要刺破人的耳膜,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疯狂回荡,更添几分惊悚的氛围。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生命力。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眼中那个傻乎乎的儿子,竟然会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凶手。
或许,更让她受到冲击的是那句“当成了你妈妈”,这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让她陷入了愤怒与震惊交织的漩涡。
“说把死者当成你”蔡宝儿在她身边冷静地重复了一遍,像是要把这残酷的事实再次敲进她的心里。
“我是你妈妈!”她拼尽全力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那声音带着无比的愤怒,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一切。
然而,阿大却只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脸上是一副漠然的表情,那冷漠的态度就像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她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
“你把我当儿子了吗?”阿大这句反问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向她。她瞬间闭上了嘴,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要害,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杀一个本来也就够了!可是她们偏要打扮得和我妈一样!我最恨最厌恶的时期就是她长头发,穿长裙带蝴蝶结!我要把那些女人抓起来折磨一番后才杀她们!”阿大的话语如同从地狱传来的诅咒,在空气中弥漫着死亡与仇恨的味道。
“那程娇和女户主呢?”蔡宝儿面无表情,声音冷硬得像冰,继续追问着阿大,那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阿大的灵魂,挖出所有隐藏的秘密。
阿大的眼睛随意地撇向蔡宝儿,那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异样,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好玩的东西,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见过你,不一样的你。”他这话一出,众人都不禁纷纷侧目,眼中满是疑惑,现场的气氛愈发显得诡异起来。
然而蔡宝儿却完全不为所动,她的心思全在追寻真相上,对阿大的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语丝毫不在乎。
“说。”蔡宝儿再次冷冷地吐出一个字,那语气中的威严不容置疑。
“程娇?哼,她是个虚伪的女人。”阿大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她去宠物医院买狗,不过是为了勾搭男人罢了。她根本就不爱护小动物!表面上装出一副爱宠之人的模样,暗地里却虐待它们!还不知廉耻地去宠物医院闹事,污蔑黄医生医术不佳。黄医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他从来没有嫌弃过我,还教导我,给我工作,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辱他!”阿大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她暗地里虐待宠物,那我就要让她也尝尝那些狗狗所遭受的痛苦!”说到此处,他的话语已经有些歇斯底里,那疯狂的模样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心生寒意。
“至于她呢?”阿大再次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谁让她倒霉和那个女人住在同一楼,还曾经看到过我。”阿大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那栋大楼破旧得很,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保安,每天晚上八点钟开始巡楼,我就跟着他。就这样,我一下子就来到了程娇的家里。当我把程娇带走的时候,那个女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出门,她看到我了!”
任青在一旁听着,眼中满是迷茫,她甚至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只觉得自己可能是遇到了一个变态杀手,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没有。”痞子探突然开口为任青说话,“你杀人都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她根本就没看到你。那天她上电梯,电梯门开的时候,她在和我说话。”
原来,在阿大打晕程娇的那天,他正拖着装着程娇的蛇皮袋走过楼道,而这时电梯刚好打开了。电梯门打开后,任青带着的金毛突然朝着阿大的位置大声叫起来。任青在电梯里拼命地拉住狗,她和痞子探都以为是因为痞子探的出现才让狗狗叫起来的。她看到痞子探好像很害怕狗,所以尽量控制着狂叫不止的狗。
“它从来不乱叫的,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为了安抚痞子探,任青有些尴尬地拉住狗,试图解释。
痞子探只是微微一笑,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假装不在意地笑了一声,“那可能是它见到我的帅气,被惊呆了。”
最后,由于任青牵着一只狗,痞子探便没有上电梯,他在楼下寻了个地方坐下,开始悠然自得地玩手机,打算等一会儿再行动。而任青呢,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控制狗狗和电梯运行上,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注意到阿大。
然而,阿大却心虚不已。他不敢有丝毫侥幸心理,在他看来,哪怕只有一丝被发现的可能,都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风险。
于是,他决定再次潜入大楼,以确保万无一失。接下来的几天,他像一个幽灵般守在大楼周围,仔细地摸清那个女人的上下班时间规律。在这个过程中,他惊奇地发现,四周并没有警察巡逻的迹象,这让他的行动似乎多了几分“便利”。
无巧不成书,一天下午,在黄览医生的宠物医院里,阿大又一次遇到了任青。任青刚一进门,她的金毛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突然朝着淋浴室的方向狂叫起来。任青用力地拉着狗绳,试图让金毛安静下来,可那狗却像是着了魔,完全不受控制。她满脸焦急地询问黄览医生,金毛最近总是这样乱叫,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
黄览医生不敢怠慢,立刻对金毛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可检查完后,他无奈地告诉任青,并没有发现狗狗有什么异常。而听到狗狗对着淋浴室叫,阿大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当时正在淋浴室帮另一只狗洗澡呢,那此起彼伏的狗叫声让他惶恐不安。只听到任青和黄览医生在外面说话,“它好像不喜欢那味道的狗粮了?看起来需要再换一个味道的了。”
黄览医生马上热情地推荐道:“我这里有一袋新味道的狗粮,任小姐需要给狗狗尝试一下吗?”此时的阿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金毛,他并不想伤害这只无辜的狗狗,可它每次遇到自己都会叫,要是因此暴露了可怎么办?阿大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他趁人不注意,偷偷摸摸地取出一包狗狗麻醉镇定剂。这东西威力可不小,只需几分钟就能让狗陷入沉睡。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手心里却满是汗水,仿佛在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赌博。
他像个鬼魅一样,悄咪咪地来到了放置狗粮的地方。眼神迅速地扫视着周围,很快,他就找到了那包试用狗粮。这家宠物医院里,黄览医生为人十分大方。每次有顾客询问狗粮的时候,他总是考虑得很周全,担心狗狗会吃不习惯新的狗粮,所以每一个品种的狗粮都有一包是打开的试吃装。通常情况下,他会从这些试吃装里舀几碗送给顾客的狗狗,让狗狗先尝尝味道。
这天,任青和往常一样来到宠物医院,她和黄览医生非常熟悉。而黄览医生来到放置狗粮的地方时,一下子就发现了阿大也在这儿。阿大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些心虚,不过他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希望能蒙混过关。
“把那包狗粮给我,就是蓝色包装的,还剩下一半的。”黄览医生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了指阿大身侧的狗粮。阿大应了一声,转过身去准备拿狗粮。可他因为太紧张了,手都有些发抖,结果不小心把已经打开的狗狗麻醉镇定剂撒进了狗粮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慌张,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
阿大情理之下用力晃了晃狗粮。
黄览医生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他早已习惯了阿大做事慢吞吞的风格。他只是径直来到阿大身边,拿过了那半包狗粮。随后,黄览医生满脸笑容地将这半包狗粮全部送给了任青。任青看着乖巧可爱的金毛,满心欢喜,随意地从狗粮里抓了几颗喂给狗狗。
阿大蹲在门口,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一幕,心急如焚,却又不敢有任何举动,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任青看到狗狗吃得很香,对这款狗粮的效果十分满意,于是毫不犹豫地购买了不少。而阿大则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等任青离开宠物医院后,阿大佯装镇定了片刻,便立刻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他的脑海中已经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那栋大楼如今对他来说就像一个等待被征服的猎物。大楼四周冷冷清清,没什么住户了,再加上那个保安年事已高,体力不支,每次巡视楼层的时候,每一层都要花费很长时间,这无疑给阿大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于是,他再次成功地潜入了大楼。阿大像一个幽灵般穿梭在楼道里,很快就来到了任青的房门前。他熟练地拿出某种特制的工具,三两下就打开了防盗门,整个过程无声无息,没有引起丝毫的警觉。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内,就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此时的任青正蹲在地上,她把家里狗狗不吃的那袋狗粮都扔到了一边,然后一边给狗狗倒新的狗粮,一边拿着手机联系蔡高才,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悄悄逼近。阿大悄无声息地朝着任青一步步靠近,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根木棒,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光芒,准备给任青致命一击。然而,就在他即将挥出木棒的千钧一发之际,狗狗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异常,突然开始狂吠起来。那叫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任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吸引,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窗户。在玻璃的反射中,她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身影就像噩梦一般,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任青不愧是个反应敏捷的人,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只见她猛地抓起手上的狗粮,用尽全身力气朝身后砸去,狗粮在空气中四散开来,像是天女散花一般。而她的手机在慌乱之中掉落在地,屏幕闪了两下,但此时的她已经无暇顾及,因为死神的镰刀已经悬在头顶。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她拼命朝着房间跑去,那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仿佛只要能冲进房间,就能摆脱身后的恶魔。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她。她刚跑到房间门口,一只粗壮有力的手如铁钳般从后面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那钻心的疼痛让任青忍不住尖叫起来,可她的叫声很快就被拳头砸在肉体上的沉闷声所淹没。阿大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用他那充满愤怒和暴力的拳头,狠狠地朝着任青挥去,一下又一下,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力道,宣泄着他心中的恶念。任青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能无助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