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唐三扶到床边,宁荣荣刚想松开手,却被他猛地一拽。
“三哥!”
两人已双双跌躺在床上,交叠的身影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宁荣荣整个人压在唐三身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混着果酒气,心跳骤然失了节拍,脸颊也烫得惊人。
她强撑着想要起身:“那个,三哥……你松开手,我……”
可醉中的唐三哪里肯听?
他依旧紧紧攥着她的左手,任她怎么挣都纹丝不动。
宁荣荣只好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谁知越掰,他握得越紧。
许是她的挣扎惹得唐三不耐烦了,他手臂一用力,又将她往怀里拽了拽。
宁荣荣猝不及防,唇瓣竟轻轻擦过了唐三的喉结。
喉结被轻轻触碰的瞬间,唐三忍不住低低喘息了一声。
这声喘息落入耳中,宁荣荣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下意识地轻轻咬了一下。
这下可不得了。
喉间传来的淡淡痛感混着酥麻,竟让唐三的酒意散了几分。
他微微睁开眼,只见一片毛茸茸的鸦羽色长发伏在自己胸前,喉结处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鼻翼间萦绕着淡淡的茉莉香与果酒香交织的气息。
“荣荣……”
他刚唤出名字,宁荣荣已猛地直起身,趁着唐三因喉间的触感下意识松手的瞬间,像受惊的兔子般往门外窜去。
她实在不敢想象,等唐三彻底清醒,两人该如何面对彼此。
眼下,只能先溜为敬了。
经这么一闹,唐三的酒意已醒了大半。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月光从窗外倾泻而入,衬得周遭添了几分孤单寂寥。
可鼻翼间萦绕的那缕似有若无的茉莉香,喉间残留的淡淡痛感,都在清晰地告诉他——方才的一切绝非梦境。
他走到镜前,望着自己喉结处那抹浅浅的红痕,指尖轻轻抚上去时,仿佛还能触到那瞬间的温热与柔软。
“荣荣……”
他低唤着这个名字,话没说完,嘴角已勾起一抹浅笑,低沉的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轻轻漾开。
逃回房间的宁荣荣“啪”地甩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双手死死捂住发烫的脸。
“宁荣荣,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啊……”她闷声嘟囔,语气里既有羞恼,又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浅浅欣喜。
明天该怎么见三哥?
她在心里连连祈祷,只盼着唐三喝断了片,根本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
这一晚,两人都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第二天,宁荣荣没像往常那样黏在唐三身边叽叽喳喳,只是挨着朱竹清,低声讨论着接下来的比赛。
唐三看着小姑娘那副躲躲闪闪、像做了亏心事的模样,没去刻意打扰——他自己心里也乱得很。
两人表面上互不搭理,余光却总忍不住往对方身上瞟。
偶尔视线撞在一起,又都像被烫到似的慌忙移开,那模样,活脱脱是场心照不宣的拉锯。
两人这样,其余几人都看在眼里,却也不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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