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跟着夜无痕辗转来到了京城最热闹的朱雀大街。晨光洒在青石板路上,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糖画摊的甜香、肉铺的烟火气混着胭脂水粉味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王爷,这比我直播逛夜市还热闹!”
夜无痕瞥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少惹麻烦。”话刚落音,前方绸缎庄突然传来一阵吵闹。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正揪着小丫鬟的头发,尖声骂道:“好个偷东西的贱丫头!敢偷我孙家的玉镯,打断你的手!”
林小满脚步一顿,拽住夜无痕的衣袖:“王爷,这小丫鬟看着不像会偷东西的人。”夜无痕本想直接离开,却见她一脸关切,无奈叹了口气,停住脚步。
小丫鬟被吓得满脸泪痕,声音发颤:“夫人,奴婢真的没有……”“搜身!”孙夫人一声令下,几个婆子就要上前。千钧一发之际,林小满突然冲了上去,笑嘻嘻道:“这位夫人,先消消气!我看这玉镯长得蹊跷,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孙夫人上下打量她,冷笑一声:“哪来的野丫头,少管闲事!”林小满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根银针,在玉镯上轻轻一扎,银针瞬间发黑:“您看,这玉镯表面看着光鲜,实则被人涂了剧毒。若是小丫鬟真偷了这镯子,现在怕是已经毒发了!”
周围百姓顿时炸开了锅,孙夫人脸色一变,强撑道:“胡说!定是你这丫头使的障眼法!”林小满却不紧不慢,转向小丫鬟:“妹妹,你今日可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小丫鬟抽泣着回忆:“今早……今早夫人让我给表少爷送点心,他……他摸了摸镯子……”话未说完,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放肆!竟敢污蔑本少爷!”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带着侍卫闯进来,正是孙夫人的侄子。
夜无痕微微皱眉,眼神冷冽。林小满却突然捂着肚子,哎哟一声瘫坐在地:“不好!这玉镯上的毒……我好像不小心沾上了!王爷,快救救我!”她偷偷给夜无痕使了个眼色,夜无痕心领神会,长剑出鞘,寒光直指孙公子:“下毒谋害无辜,该当何罪?”
孙公子这才注意到夜无痕的气势,双腿一软:“你……你是何人?”还未等夜无痕开口,人群中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哟,这不是孙贤侄吗?”林小满循声望去,竟是苏相府的管家。管家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眼夜无痕,又转向孙公子:“太子殿下正巧路过,让我来看看发生何事。”
听到“太子”二字,孙公子瞬间来了底气,趾高气扬道:“此人包庇小偷,还意图对我动手!”林小满在地上滚了两圈,突然扯住管家的衣角:“大叔救命!这玉镯有毒,孙公子想杀人灭口,刚才那位大侠是为了救我啊!”
管家神色微动,看向夜无痕。夜无痕摘下斗笠,眼神如鹰:“本王倒是想问问,太子殿下为何对这区区市井小事如此上心?”周围百姓认出夜无痕的身份,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竟是传闻中手握重兵的镇北王!
孙公子吓得瘫倒在地,孙夫人也慌了神。管家脸色阴晴不定,干笑道:“王爷误会了,太子殿下心系百姓……”话未说完,远处传来马蹄声,太子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身后跟着一队侍卫。
林小满偷偷爬起来,躲在夜无痕身后。太子见到夜无痕,眼神闪过一丝不悦,却笑着说:“王弟,许久不见。这是在处理何事?”夜无痕淡淡道:“有人下毒害人,本王不过是主持公道。”
太子扫了眼众人,目光落在林小满身上,微微一怔:“这位姑娘看着面熟,可是礼部侍郎家的?”林小满脑子飞速转动,突然捂住脸哭道:“太子殿下救命!我是被嫡母赶出府的庶女,路上遇到好心大侠收留,没想到又碰上这种事……”
太子若有所思,笑道:“既然如此,不如随本殿回府,与苏相好好说说。”夜无痕上前一步,挡在林小满身前:“太子殿下,她是本王的人。”短短几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太子脸色微变,却很快恢复笑容:“王弟说笑了,不过是关心一下苏姑娘。既然如此,改日再叙。”说罢,带着人离去。孙夫人等人也灰溜溜地逃走,临走前还不忘瞪了林小满一眼。
人群渐渐散去,林小满拍了拍身上的灰,冲夜无痕眨眨眼:“王爷,我这戏演得不错吧?不过这太子,似乎来者不善啊。”夜无痕看着她,眼神复杂:“以后别再莽撞行事。”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对她的机灵多了几分赞赏。
夕阳西下,两人继续前行。林小满望着夜无痕的背影,暗自思忖:这古代的水可比直播间深多了,但有王爷这棵“大树”,她倒要看看,究竟能翻出什么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