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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蒲一百零一次爱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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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蒲[生长痛][第一百零一次爱你]

[轮回百世,你是我的生长痛]

蒲熠星新的主治医生是周峻纬。

第一次在诊室见到他时,窗外的梧桐叶正落得纷纷扬扬,阳光透过玻璃筛下,在他白大褂的肩线上镀了层柔和的金边。

一只手伸到蒲熠星面前,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你好,我是周峻纬,以后就是你的主治医师了。”

他声音温沉,像浸在温水里的玉石。蒲熠星抬眼,撞进一双盛着笑意的眸子。他迟疑片刻,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只手的掌心。凉的。他自己的指尖也凉。像两片雪,短暂地触碰,又分开。

蒲熠星接过周峻纬递来的名片,指尖触到那片微凉的纸,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从记事起,他对情感的感知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遥远,连父母离世时铺天盖地的悲伤,在他心里也只是泛开一圈极淡的涟漪。

旁人眼中的大喜大悲,于他而言更像是书本上的铅字,知道含义,却无法真正共情。

他描述不出风的颜色,也尝不出眼泪的咸涩。父母车祸早逝后,他的世界就成了一片寂静的雪原,空旷、冰冷、万物消音。

周峻纬似乎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没有像之前的医生那样急于追问,只是在每次诊疗时,会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温水,会在蒲熠星沉默时安静地翻看笔记,会在窗外雨声渐大时,轻轻把诊室的窗户关小一些。

“蒲先生平时喜欢做什么?”一次诊疗快结束时,周峻纬忽然问。

蒲熠星愣了一下,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他的生活简单到乏味,上班,回家,看书,睡觉,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周峻纬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在笔记本上写了些什么。下次再来时,他带来了一小盆多肉植物,放在蒲熠星触手可及的窗台上。

“听说养植物能让人心情平静,”他笑起来时,眼角有淡淡的纹路,“试试?”

那是蒲熠星第一次在周峻纬身上看到除了专业之外的东西——一种近乎固执的温柔。

他看着那盆圆滚滚的多肉,第一次觉得,这颗一直沉寂的心,似乎有了一丝极细微的松动。

诊疗持续了半年,周峻纬的耐心和细致像温水煮茶,一点点渗透进蒲熠星封闭的世界。

他发现周峻纬也喜欢在午后泡一杯手冲咖啡,喜欢在下雨天听古典乐,喜欢对着窗外出神。

有一次,蒲熠星无意间提起自己父母留下的老房子要拆迁,语气平淡,周峻纬却突然放下笔,看着他的眼睛说:“那是你的根,如果你觉得难过,不用掩饰。”

那一刻,蒲熠星第一次在别人眼中看到了真正的理解,不是医生对病人的同情,而是一种平等的、感同身受的温柔。

后来,周峻纬提到自己在找房子,蒲熠星几乎是脱口而出:“我那里还有一间空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有些惊讶。周峻纬却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弯起嘴角:“好啊,那就麻烦你了,阿蒲。”

“阿蒲”这个称呼,是周峻纬第一次这么叫他。

合租的日子像一首舒缓的诗。他们的小公寓不大,却被两人打理得温馨至极。

周峻纬会在清晨为蒲熠星泡好咖啡,咖啡豆是他亲手烘培的,带着淡淡的坚果香;蒲熠星则会在周末的下午,烤好周峻纬爱吃的巧克力蛋糕,看他吃得眉眼弯弯。

他们会一起去街角的花店买植物盆栽,周峻纬总能精准地挑出最耐旱的品种,笑着说:“这样就算我们忘了浇水,它们也能好好活着。”蒲熠星则喜欢挑那些开着细碎小花的,摆在窗台上,像撒了一把星星。

他们一起给窗台添了新的成员——一盆枝叶纤细的含羞草和一盆开着紫色小花的薰衣草。

周峻纬用小喷壶给它们洒水,水珠在叶子上滚动,映着阳光,像碎钻。蒲熠星蹲在旁边看着,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含羞草闭合的叶片。

周峻纬看着他的动作,嘴角噙着笑:“它害羞了。”蒲熠星收回手指,指尖残留着叶片闭合时微弱的震动感。这感觉,似乎顺着指尖,爬进了心口某个角落。

那年深秋,新闻预告狮子座流星雨将在午夜达到峰值。

他们裹着厚厚的毛毯,挤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里。夜空深邃如墨,忽然,一道银亮的细线无声地划过,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细碎的星光拖着光尾,在夜幕上肆意挥洒。

蒲熠星仰着头,瞳孔里盛满了流动的星屑。他忘了呼吸,直到周峻纬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愿了吗?”蒲熠星怔怔地摇头。

周峻纬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这满天星雨:“许个愿吧,阿蒲。”

蒲熠星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一片空白。他从未许过愿,因为觉得没什么可期盼的。但那一刻,他鬼使神差地想:“如果……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黑暗中,蒲熠星感觉周峻纬的手,似乎不经意地、极其短暂地,擦过了他搁在毯子上的手背。

那触碰转瞬即逝,却像一颗滚烫的流星,直接砸落在他沉寂的心湖,冰层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一股他无法命名、却汹涌得让他指尖发颤的热流,猝不及防地冲了出来。

睁开眼时,周峻纬正低头看着手中的种子包。“这是我之前买的小雏菊种子,”他说,“我们一起种下吧,等来年春天就会开花了。”

于是他们在阳台的角落辟出一小块地方,小心翼翼地埋下种子,浇上水。

蒲熠星每天都会去看一眼,看着那片泥土从干燥变得湿润,直到某天清晨,冒出了一点点嫩绿的芽。

那一刻,他看着那株脆弱的幼苗,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是期待,是温柔,像初春的溪水,悄悄漫过了干涸的河床。

他转头看向正在做早餐的周峻纬,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蒲熠星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叫周峻纬的人,已经在他心里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

周峻纬也在悄然改变。蒲熠星发现,他不再像刚认识时那样,偶尔会流露出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他会在吃饭时讲起孤儿院的趣事,会在看电影时因为一个温馨的镜头而微笑,会在蒲熠星不小心被烫到时,紧张地拉过他的手,吹着气查看伤口。

他们是彼此的光,在漫长的黑夜中,互相照亮,互相救赎。

蒲熠星那颗曾如死水般的心,因为周峻纬的存在,终于泛起了层层涟漪,而周峻纬,也在蒲熠星细腻的温柔中,找到了久违的归属感。

周峻纬对蒲熠星的感情,是在无数个这样的日常里慢慢滋生的。他喜欢看蒲熠星专注看书时微微蹙起的眉头,喜欢看他做甜品时沾在指尖的面粉,喜欢看他对着幼苗露出的、带着一丝笨拙的笑意。

他是他的病人,是他的室友,更是他藏在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爱人。

他知道蒲熠星的病情,知道任何突如其来的情感都可能成为负担。所以他把所有的爱意都藏进了细节里——那杯永远温度刚好的咖啡,那盘特意烤得不太甜的蛋糕,那每次看他时,眼底深处藏不住的温柔。

他计划着,等蒲熠星的病情再稳定一些,等他能更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情绪,就带他去北极看极光。

他听说那里的极光,像是上帝打翻的调色盘,绚烂得如同梦境。他想在极光下,告诉蒲熠星:“阿蒲,我喜欢你,很久了。”

这个秘密,他藏了很久,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像守护着一颗易碎的珍珠。他们约定好,等小雏菊开花了,就一起去看极光。

蒲熠星对此充满了期待,他甚至开始在网上查找关于极光的资料,想象着那片冰天雪地里的绚烂。

然而,第二年的春天还没到,极光也还在遥远的北极闪烁,意外却先一步降临。

蒲熠星二十八岁生日那天。傍晚的风带着料峭寒意。

他特意绕了远路,去城西那家周峻纬最爱的法式甜品店,提回一个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熔岩蛋糕。

钥匙转动锁孔,家门被推开。预想中温暖的灯光和那句带着笑的“生日快乐”没有出现。

迎接他的,是浓得化不开的铁锈味。

客厅没有开灯,巨大的落地窗透进城市灰蓝的暮色,勾勒出一个倒在地板上的身影。

周峻纬躺在一片粘稠的暗色里,心口插着一柄狭长的水果刀,刀柄冰冷地反射着微光。他常穿的那件白衬衫,左胸位置已被彻底染透,变成一种令人心悸的深红,那红色还在缓慢地、绝望地向外洇开。

“哐当。”蛋糕盒从蒲熠星脱力的手中跌落,砸在地板上,精心装饰的缎带散开,浓郁的巧克力酱从摔裂的盒子缝隙里缓缓渗出,混入那片不断扩大的深红。

时间凝固了。雪原瞬间崩塌,冰层下不是温热的流水,而是足以溺毙一切的、刺骨的黑海。

他从未有过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即使是父母离世时,他也只是感到一种遥远的空洞。

但此刻,看着周峻纬苍白的脸和紧闭的双眼,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疼痛瞬间淹没了他。

他踉跄着扑过去,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却感觉不到疼。手指颤抖着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滑腻得抓不住,视线被一层迅速涌上的水汽模糊。

屏幕上“120”三个数字扭曲变形,指尖不听使唤地戳错位置。好不容易拨通,他张着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嘶哑的、不成调的气音。

“喂……救、救命……”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这里是……”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而专业,但蒲熠星什么也听不进去。他挂了电话,丢掉手机,双手无措地悬在周峻纬身体上方,不敢触碰那些可怕的伤口。

最终,他只能颤抖着,小心地托起周峻纬的头,轻轻靠在自己怀里。怀里的人那么沉,又那么轻。温热的血很快濡湿了他的毛衣前襟,带着生命飞速流逝的温度。

周峻纬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极其缓慢地睁开眼。那双总是盛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灰翳,却在看清蒲熠星泪流满面的脸时,奇迹般地亮起一点微弱的光。

他的嘴唇吃力地翕动,发出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带着血沫:“阿…蒲…别哭……”一只染血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极其艰难地抬起,颤抖的指尖终于触碰到蒲熠星冰冷的脸颊,笨拙地、温柔地拭去一滴滚落的泪珠。

那微弱的触碰像一片羽毛,却重得让蒲熠星的心脏瞬间被捏碎。

“……对…不起…不能…陪你了……”周峻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眼神开始涣散,却死死锁定蒲熠星的眼睛,凝聚着最后的力气,一字一句,清晰得如同烙印:“…好好…活着…替我去…看…极光……”

那只为他擦泪的手,终于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量,重重地、无声地垂落下去。

指尖划过蒲熠星的下颌,留下一道短暂而冰凉的血痕。周峻纬眼中的最后一点光,熄灭了。头,彻底歪倒在他的臂弯里。

窗外,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璀璨如星河坠落。而怀抱里的这个人,再也不会醒来。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随后,一声压抑到极致、仿佛从灵魂最深处被撕裂出来的呜咽,终于冲破了蒲熠星死死咬住的嘴唇。

他紧紧抱着怀里迅速冰冷下去的身体,像一个迷路在暴风雪中、被彻底遗弃的孩子,蜷缩在满地狼藉的蛋糕和粘稠的血泊里,失声痛哭。

那哭声里,是迟来的、铺天盖地的痛。像骨骼被无形的力量一寸寸碾碎,又要在血肉模糊的废墟里,挣扎着长出新的形状。

原来——这就是生长痛。

在收拾周峻纬的遗物时,蒲熠星发现了一个上锁的笔记本。他找到了钥匙,打开本子,里面的字迹是周峻纬独有的清隽有力。

第一页写着:“今天见到了新病人,叫蒲熠星。他很安静,眼神里有和我相似的孤独。”

接下来的每一页,都记录着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喜欢吃甜的,下次试试做抹茶蛋糕给他。”

“他看着多肉发芽时,眼睛里有光。”

“今天一起看了流星雨,真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

“我说等小雏菊开花,就和他一起去看极光。阿蒲,你知道吗,我想在极光下告诉你,我喜欢你。”

字里行间,满是细腻的温柔和小心翼翼的爱意。蒲熠星一页页翻着,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纸页上,晕开淡淡的水渍。原来那些他未曾察觉的温柔,都是周峻纬深藏的爱意。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中央位置,是六个直白而滚烫的字:

“蒲熠星,我爱你”

这些迟来不可宣之于口的告白,终究还是被他看到了。

可说出这句话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周峻纬死后,蒲熠星的病情急剧恶化。他拒绝治疗,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着周峻纬的照片一坐就是一天。

曾经被周峻纬一点点温暖起来的心,再次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没有了周峻纬的世界,对他来说,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痛苦。

不久后,蒲熠星也抑郁而终,年仅30岁。

再睁眼。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而熟悉。头顶是灰白的天花板。诊室的门被推开,光涌进来。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指节修长,指甲圆润干净。“你好,我是周峻纬,以后就是你的主治医师了。”

蒲熠星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狂喜——他回来了,回到了七年前,他们初遇的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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