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郊外别墅
“这是在哪啊?”
“是你吗Jonathan?”
“羽安哥,你没事吧,我眼睛蒙住了看不见。”
“我没事,就是头有点疼。你没事吧?”
“我也没事,不过脚有点痛,好像扭伤了。”
这时,木质地板发出吱呀声响,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像毒蛇吐信般渗人。
桂羽安猛地抬头。
“两位醒了吗?”
瑞贝卡的女声在寂静中炸开,鞋跟的声音停在两步开外。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们捆在这里?”
桂羽安怒斥。
“你们不要害怕,我是在野外遇到你们的。”
“当时你们昏迷了好久,实在没办法我才找人把你们带回家的…”
“那你为什么还捆着我们,还把我们眼睛给关上了?”
陈奕恒手腕在麻绳里动了动,泛红的皮肤蹭过粗糙绳结,语气里带着被误解的委屈。
瑞贝卡缓缓开口:“我一个人住,万一你们是坏人我怎么办呀。”
Jonathan反驳。
“我们才不是坏人呢”
桂羽安在旁边插了进来。
“我们是梯艾弗的成员,我叫桂羽安,他叫Jonathan。”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很熟悉”
“那既然你们不是坏人的话,我给你们解开眼罩和绳子。”
瑞贝卡话语罢。
陶瓷粥盘轻磕木质地板发出闷响。
她膝盖半跪,指尖先勾住桂羽安眼罩系带。
(最近有点瓶颈期。。≥^⦁𖥦⦁^≤)
随笔附上
雨苔笺
雨是天空垂落的信笺,以千万种笔触在人间洇染密码。春檐的雨是碎玉,叩窗时惊破新茶的浮烟,青石板上跳踉的足音,像谁把月光研成了跳动的墨点。
夏雷携雨而来时,瓦当会接住第一粒滚烫的珠子,檐角悬起的水帘里,藏着整个银河倾泻的褶皱。
我最喜欢深秋的雨,带着松针的沉郁,落在校门的铁栏上,将锈迹泡成温柔的褐色。穿校服的少年踩过水洼,溅起的虹光里,有蝉蜕遗落的八月,和被雨丝串起的蝉鸣残片。
雨丝斜织时,银杏叶会以螺旋的姿态穿过雨幕,像某首未写完的十四行诗,在逗号的位置轻轻打旋。
冬夜的雨最是清寂,落在路灯罩上,晕开一圈圈淡金色的年轮。加班晚归的人裹紧围巾,看自己的影子被雨丝拉成薄脆的玻璃片,又在踩碎水洼的瞬间,裂成满街颤动的星子。
此时适合煮一盏陈皮茶,听雨在屋檐上写瘦金体,每一笔顿折都带着冰棱将融未融的凛冽。
雨从不是独白,是天地共谋的复调。它在苔痕里写篆隶,在蛛网间织狂草,在孩子叠的纸船上题绝句。
当我在窗前摊开手掌,接住的不仅是凉沁的水珠,更是千万个平行时空里,云与云的私语,光与光的碰撞,以及所有未被命名的、正在消逝又重生的瞬间。
雨停时,风会把潮湿的故事叠好,藏进年轮的褶皱里。而某个清晨,当你路过带露的草径,忽然看见蒲公英举着小伞站在水洼边,便会懂得——
所有的雨,最终都落进了生命的根系,在看不见的深处,长成一片永不干涸的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