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夜追逐

玻璃杯砸在地上的脆响让整个酒吧瞬间安静。林予安看见苏弥瞳孔骤缩，手指猛地攥紧她的手腕。

"别回头。"苏弥压低声音，另一只手已经摸向藏在腰后的某样东西，"从后门走，现在。"

林予安被拽着踉跄起身，余光瞥见三个黑影正从正门逼近。其中一人手里反光的物体让她胃部绞紧——那是刀刃的寒光。

后厨弥漫着油烟和啤酒的酸腐味。苏弥踢开堆满纸箱的通道，拉着她钻进一条狭窄的巷子。潮湿的砖墙蹭过林予安的肩膀，远处传来醉汉含糊的歌声。

"他们是谁？"林予安喘着气问，冷风灌进喉咙像刀割。

苏弥突然把她按在拐角的阴影里。月光下，她看见苏弥从靴筒抽出一把蝴蝶刀，金属开合的声音令人牙酸。"陈姐养的狗。"刀尖在苏弥指间翻转，"闭气。"

脚步声逼近的瞬间，苏弥旋身而出。林予安听见肉体撞击的闷响，接着是痛苦的嚎叫。当她鼓起勇气探头时，只见一个壮汉跪倒在地，苏弥的膝盖压着他后颈，刀尖抵在对方眼球前半寸。

"告诉陈姐，"苏弥的声音冷得像极地冰川，"再派人跟踪，下次就是左眼。"

那人被踹开时，林予安看清他脖子上蔓延的刺青——盘绕的毒蛇正吐出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