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像被遗忘又挣脱不掉某种诅咒的遗珠。
这是座生长在天空夹缝里的城,悬浮的底部如同被啃噬的残岩,深色结晶状物质像凝固的暗色血液,顺着边缘往下滴落,可又永远到不了底——那些滴落物会在半空化作细碎光点,消散在风里。
建筑是扭曲的童话残片。尖顶塔楼拼命往迷雾深处钻,墙面上的裂纹像干涸的泪痕,深褐色的纹路里,似乎还锁着当年建造者的叹息。哥特式拱窗总透着股说不出的阴郁,玻璃上的彩色结晶,在宇宙微光里泛着冷调的紫、青,像把无数个黄昏的暗色都揉了进去。水晶装饰像是从建筑骨血里长出来的,棱角锐利得能划破视线,在暗调里泛着妖异的光。
树木是这里最疯癫的居民。扭曲盘结的枝干,像是被无数双手拧过,树皮沟壑里积着深灰的尘土,可枝头却硬开出妖异粉花。花瓣薄得像纸,边缘泛着暗紫,风一吹,它们就簌簌地落,可落着落着,就变成半透明的幽灵花瓣,飘向那些建筑的缝隙——也不知道是去滋养藤蔓,还是去填补某个古老的伤口。活像无数条藏在暗处的蛇,冷不丁就缠住路过的影子。
整座城被低饱和的颜色攥在手里,像无法被阳光渗透的阴天,连那一丁点的光都带着股发霉的味道。可就是在这暗色调里,所有怪诞细节都被刻得清清楚楚。
每一道线条都锐利得扎眼,把“诡异”二字掰碎了,嵌进城市的每寸皮肤。
每一缕空气都浸着不安。树后堆积的花瓣下,说不定就埋着某个被遗忘的灵魂;
水晶建筑是扭曲的童话残片。尖顶塔楼拼命往宇宙深处钻,墙面上的裂纹像干涸的泪痕,深褐色的纹路里,似乎还锁着当年建造者的叹息。哥特式拱窗总透着股说不出的阴郁,玻璃上的彩色结晶,在宇宙微光里泛着冷调的紫、青,像把无数个黄昏的暗色都揉了进去。水晶装饰倒像是从建筑骨血里长出来的,棱角锐利得能划破视线,在暗调里泛着妖异的光,它们的存在,既像装饰,又像某种监视的眼睛,看尽岛上的诡异日常。
城里的居民,模样模糊得像被雾泡过。有人影在建筑阴影里晃,身形一会儿拉长、一会儿缩扁,像是在和这扭曲的空间较劲。奇异生物也混在人群里,有长着透明翅膀、却拖着条毛虫尾巴的家伙,在建筑间飘来飘去;也有浑身是鳞片、却顶着人类孩童脑袋的怪物,蹲在角落啃食不知从哪摘来的暗紫色浆果。他们互不干扰,又仿佛共享着同一个秘密。
在这伊藤润二式的怪诞世界里,每一缕空气都浸着不安。树后堆积的花瓣下,说不定就埋着某个被遗忘的灵魂;水晶折射的光晕里,扭曲人影正无声讲述着没人敢听完的故事。这座悬浮在天空之上的童话之城,把所有光怪陆离、所有的阴森诡谲,都熬成了一碗让人窒息的浓汤,逼着每个踏入的“访客”,咽下这份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