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逐流,这小孩儿没事吧!”温瑾瑜有些担心的问。
这小孩儿浑身脏兮兮的还带着血,显然是遭了一顿毒打,刚才手还被马车碾了一下,幸亏温逐流救得及时,才没让这手废了,不过就是疼晕过去了。
想到刚才驾马车的人,若不是要先救人,温瑾瑜真想去捏死他!听周围人议论纷纷——好像是驻守栎阳的修仙氏族。
想到这里,温瑾瑜气愤道:“这栎阳常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嘛!”
仗势欺人,鱼肉百姓,好一个仙门贵胄!
回去得好好整顿一下温氏,打压一下仙门就好了,可别欺负百姓啊!
温逐流探向薛洋腕脉的手顿了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才仔细检查小孩伤得最严重的小指,指骨虽未完全碎裂,却已肿得像发酵的面团。
他从怀中摸出瓷瓶倒出金疮药,粉末落在伤口时,昏迷的孩子仍疼得蜷缩起身子。
“温逐流,你倒是轻点啊!没看到他很疼吗?”温瑾瑜忍不住出声提醒,看着孩子疼得蜷缩身子,心中满是不忍。
“你来” 温逐流淡淡地说道,将手中的瓷瓶递向温瑾瑜,目光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温瑾瑜微微一怔,没想到温逐流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他咬了咬牙,拿过瓷瓶:“我来就我来!”
他小心翼翼地捏起一些金疮药粉末,对着孩子受伤的手指,轻轻吹落,他的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眼睛紧紧盯着伤口,生怕弄疼了孩子哪怕一分一毫。
即便温瑾瑜已经极为小心,药粉落在伤口的瞬间,小孩儿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
“小公子,你倒是轻点啊!没看到他很疼吗?”温逐流抱着剑,在一旁平静的提醒着。
温瑾瑜一噎,这人真是……
算了,不理他。
好不容易包扎好,温瑾瑜长舒一口气,额头上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公子对这种事倒是熟稔啊!”温逐流道,那轻柔利落的包扎看着不像是第一次做这事。
温瑾瑜指尖一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跟温情学的,不可以吗?”
“没说不可以啊!”温逐流移开目光,问道:“这孩子怎么办?”
“带回岐山养着啊!还能怎么办!”温瑾瑜随意道。
偌大个岐山还养不起一个小孩儿吗?
温逐流也没有反对,只是问:“仙督若问起,如何作答?”
“就说路上捡的!”温瑾瑜说得干脆,弯腰想将这小孩打横抱起,却发现太难为他了,他看了一眼温逐流,直言道:“你抱!”
温逐流微微颔首,没有多言,一手拿剑,单手俯身轻轻把薛洋抱起,靠在自己胸前,动作沉稳而小心,生怕弄疼了孩子尚未痊愈的伤口。
温瑾瑜看着温逐流怀里的小孩儿,心中盘算着回岐山后的种种事宜:“到了岐山,给这孩子安排个舒适的住处,再找几个靠谱的仆人照顾他。吃穿用度都不能亏待了,就当是我温家多养一个孩子!”
“公子倒是善良!”温逐流淡淡地说道,抱着小孩跟在温瑾瑜身后,两人往岐山的方向走去。
“善良?那可不,本公子可是大善人一个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