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的光

机械齿轮在永夜中转动，发出锈蚀的哀鸣。我蜷缩在废弃太空站的通风管道里，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那些穿着黑色动力甲的人正在搜寻幸存者，他们面罩上的红光扫过舱壁时，我能闻到臭氧与血腥味混合的气息“第七区确认无生命体征。”沙哑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指挥官，这艘科考舰上的人都被转化了。"转化。这个词让我胃里翻涌。三天前，我们的“黎明号”在跃迁时误入一片紫色星云，那团发光的雾霭像活物般缠上船体。之后船员开始出现幻觉，他们尖叫着撕扯自己的皮肤，直到血管里渗出幽蓝的光。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颈后的植入芯片，那里还残留着星云入侵时的灼烧感。作为船上唯一的人工智能工程师，我本该在第一时间关闭主系统，但当我赶到机房时，看到的却是全息投影里漂浮的紫色晶体——它在说话，用所有船员的声音同时响起。“人类的认知是座牢笼。”晶体在数据流中闪烁，“打破它，就能触摸到宇宙的真相。”脚步声突然停在管道下方。我屏住呼吸，听着动力甲液压装置的嗡鸣。一道红光扫过管道缝隙，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淡蓝色的荧光纹路，正在皮肤下缓缓蔓延。这是转化的征兆，和其他人一样，我也被感染了。

我蜷缩在管道角落，任由冷汗浸透后背。动力甲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却在离开前突然折返。红光在管壁投下扭曲的阴影，我听见装甲手套叩击金属的闷响。“这里有生物电反应。”那个沙哑的声音更近了，“体温34.7度，符合初期转化特征。”我的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右手不受控地抽搐，指尖渗出幽蓝荧光。当激光切割器的嗡鸣响起时，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掌心——淡蓝色的纹路已蔓延至虎口，形成类似星图的复杂脉络。三年前的记忆突然闪回。在地球联合大学的实验室里，我第一次触摸到量子计算机的核心元件。那些由反物质驱动的微型黑洞在玻璃容器中旋转，释放出冷冽的蓝光。导师曾说：“人类对宇宙的认知，不过是盲人摸象。”

切割声戛然而止。我听见动力甲内部传来压抑的喘息，以及某种黏腻的撕裂声。当红光再次亮起时，我看到那名士兵正用战术匕首剖开自己的腹部，淡紫色的烟雾从中涌出，包裹着他的头盔。

“原来如此。”他的声音变得尖细而欢快，“我们都被困在名为‘人类’的茧里。” 机械齿轮在永夜中转动，发出锈蚀的哀鸣。我蜷缩在废弃太空站的通风管道里，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那些穿着黑色动力甲的人正在搜寻幸存者，他们面罩上的红光扫过舱壁时，我能闻到臭氧与血腥味混合的气息。

“第七区确认无生命体征。”沙哑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指挥官，这艘科考舰上的人都被转化了。”

转化。这个词让我胃里翻涌。三天前，我们的“黎明号”在跃迁时误入一片紫色星云，那团发光的雾霭像活物般缠上船体。之后船员开始出现幻觉，他们尖叫着撕扯自己的皮肤，直到血管里渗出幽蓝的光。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颈后的植入芯片，那里还残留着星云入侵时的灼烧感。作为船上唯一的人工智能工程师，我本该在第一时间关闭主系统，但当我赶到机房时，看到的却是全息投影里漂浮的紫色晶体——它在说话，用所有船员的声音同时响起。

“人类的认知是座牢笼。”晶体在数据流中闪烁，“打破它，就能触摸到宇宙的真相。”

脚步声突然停在管道下方。我屏住呼吸，听着动力甲液压装置的嗡鸣。一道红光扫过管道缝隙，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淡蓝色的荧光纹路，正在皮肤下缓缓蔓延。这是转化的征兆，和其他人一样，我也被感染了。我蜷缩在管道角落，任由冷汗浸透后背。动力甲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却在离开前突然折返。红光在管壁投下扭曲的阴影，我听见装甲手套叩击金属的闷响。

“这里有生物电反应。”那个沙哑的声音更近了，“体温34.7度，符合初期转化特征。”

我的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右手不受控地抽搐，指尖渗出幽蓝荧光。当激光切割器的嗡鸣响起时，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掌心——淡蓝色的纹路已蔓延至虎口，形成类似星图的复杂脉络。

三年前的记忆突然闪回。在地球联合大学的实验室里，我第一次触摸到量子计算机的核心元件。那些由反物质驱动的微型黑洞在玻璃容器中旋转，释放出冷冽的蓝光。导师曾说：“人类对宇宙的认知，不过是盲人摸象。”

切割声戛然而止。我听见动力甲内部传来压抑的喘息，以及某种黏腻的撕裂声。当红光再次亮起时，我看到那名士兵正用战术匕首剖开自己的腹部，淡紫色的烟雾从中涌出，包裹着他的头盔。

“原来如此。”他的声音变得尖细而欢快，“我们都被困在名为‘人类’的茧里。”

我趁机踢开通风口盖板，在失重状态下撞向应急逃生舱。身后传来士兵的狂笑，以及此起彼伏的通讯杂音——其他搜寻者似乎也陷入了某种癫狂。逃生舱门在最后一刻闭合时，我看见整个第七区的墙壁都在渗出紫色晶体，它们像血管般搏动，将金属结构转化为某种有机物质。

引擎点火的瞬间，我接入飞船的黑匣子系统。全息屏幕闪烁着乱码，却在某个瞬间突然清晰。那是黎明号跃迁前的监控录像：船长站在舰桥中央，将紫色晶体碎片刺入自己的太阳穴。他的瞳孔扩散成星云状，对着镜头露出诡异的微笑。

“不要相信...眼睛。”他的声音混杂着电子杂音，“它们只是...过滤器。”

剧烈的震动打断了回放。我低头看向手腕，蓝色纹路已经爬上小臂。舱外传来密集的撞击声，无数发光的触手正缠绕着逃生舱。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我听见脑海中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那是我的母亲，在我八岁生日时唱的摇篮曲。

“当星尘填满瞳孔，你会看见真正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