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悲凉,前日林怀清的父亲死于断头台,母亲饮鸩而亡。
他身披白服,望着前来抄家的官兵,心有不甘,一手抱着父母的牌位,一手执剑,与官兵抵抗。
林怀清抱着必死的决心抗争,心中唯一念想的是被送离的弟弟。
另一边,皇帝正巧到这里微服私访,看着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便跟着路人走,纪晏君见众人全围绕在一处府邸前,就随便找了个人询问。
纪晏君拍了拍站在跟前的人,问道:“这位小兄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
那人回过头看着纪晏君。“公子,你有所不知,这是县令派来的官兵,里边那个拿着剑与官兵打斗的是林府的大公子,如今他父母都死了,他自然心有不甘,就打起来了。”
纪晏君听完,想看看情况,便运起轻功,跳到屋檐上,往那府中看,只见一个身披白服的少年手执银剑,面上静漠如一滩死水。
林怀清此时心如死灰,手持银剑与官兵厮杀。
纪晏君见惯了这些事,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这次竟然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心生怜悯。
一时兴起,直接跃下,落在林怀清身旁,夺过一个官兵的刀,将人一脚踢开,与那些官兵打了起来。
林怀清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以为纪晏君只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
但看衣着又不像是侠客,看着像富家公子,来不及细想,官兵又变多了。
原来是官兵头子以为纪晏君是帮手,便让手下去告知,加派了人手,来捉拿纪晏君与林怀清。
纪晏君见官兵变多,不好应付,见准时机,紧紧搂住少年的腰,运起轻功飞身离开。
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确保官兵不会追来才停下。
纪晏君松开搂着林怀清的手,说:“冒犯了公子,实在不好意思。”
林怀清还是有些警惕的,上下打量着纪晏君,答道:“多谢阁下相救,不知阁下可否告知姓名,待我报了仇,定会报恩。”
纪晏君闻言道:“我姓季,季春梅始落的季,名…瑾安,这位公子,不知叫什么名字,若日后有事也好寻。”
纪晏君原本想随便说一个名字,但鬼使神差竟说了自己的字。
“在下,林怀清。”
稍加思索,又道:“季兄可是有官职?在下方才见季兄腰间的玉佩,那玉佩不凡,应是朝廷中人才可佩戴的吧。”
闻言纪晏君弯起唇角,“官职…应算是有的。”
林怀清:“季兄留在朝堂倒不如隐居山林,免得那九五至尊的皇帝听信谗言,不分黑白,最后被迫害…近年也是有不少无端被斩的官员,越是近臣越容易…”
话未尽。
纪晏君听了扬起笑,说:“多谢提醒。不过这些话可不能随便说,若被有心人听了,那后果可就……”剩余的话虽未说出囗,但意思也很明确。
“在下既敢言,也就不怕。”林怀清说着,面上浮现一片愤慨之色。
纪晏君也有打听事情起因,心中有些疑惑,毕竟事情居多,忘了正常。
看着林怀清这样,心底莫名滋生出别样的情绪。
林怀清如今也没个安身之所,便想自己以往外出的竹屋,那地倒是清闲,便道:“我在东边竹林,有一间竹屋,你现在也没个去处,倒不如先去那住下。”
面对纪晏君的好意,林怀清没有拒绝,认真道:“季兄,多谢!”
便随着纪晏君到了郊外的竹林里,不紧不慢,不久前面出现一间竹屋,纪晏君道:“到了,这地方很少人来,足够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