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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镜月双生录

新还珠之燕荣是你惹不起的

晨光初透,温柔地拂过飞云洞外的藤蔓。五岁的红燕裹着薄被,兀自在石床上酣眠,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洞府深处,师父陌离早已起身,米粥的清香混着几样山间小菜的鲜气,丝丝缕缕,固执地飘向石床。

“唔……”红燕小巧的鼻子翕动了几下,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终于掀开眼帘。那熟悉的香气瞬间驱散了睡意,她一个骨碌爬起来,动作麻利地洗漱完毕,便扑到了石桌旁。

五岁红燕师父,我已用完餐,

红燕放下碗筷,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往,“心中却依然惦念着方才练习的轻功。我想再试一试,或许今日能有些新的突破。”晨光落在她乌黑的发顶,跳跃着灵动的光点。

陌离含笑看着她,眼中是长辈独有的温和与纵容:

燕荣师父陌离好,不过要注意安全哦。

五岁红燕知道了,师父,我会注意的。

红燕脆生生应下,小小的身影已如轻灵的燕子般掠出洞府,向着镜月湖的方向奔去。

镜月湖水澄澈如碧玉,倒映着流云与绝壁。红燕小小的身影在湖边、林间、甚至偶尔掠过水面,一遍遍练习着那玄妙的捕雀功。三个时辰的汗水浸润了衣衫,日头渐高。她抹了把额上的细汗,提气准备返回飞云洞。

就在此时,一阵细微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如同被风吹散的蛛丝,钻入了她的耳朵。红燕脚步一顿,循声望去,只见崖壁下一处隐蔽的草丛里,蜷缩着一个更小的身影。

红燕心中猛地一跳。此地是镜月湖飞云洞,深藏于星极崖下的绝境!这小妹妹是被人推下来的,还是失足跌落?她压下惊疑,快步上前,尽量放柔了声音:

五岁红燕小妹妹,你怎么哭了?

那小女孩闻声抬头,脸上泪痕交错,一双大眼里盛满了茫然与惊惶,显然对这绝境之地竟有人出现感到难以置信。

四岁失忆的欣荣姐姐,我迷失了回家的路。

小女孩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脆弱得让人心疼,

四岁失忆的欣荣醒来时,我已身在此处,可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自己是谁了,

#五岁红燕妹妹,别再哭泣了,姐姐这就带你去寻师父。

四岁失忆的欣荣小女孩怯生生地点头:“好,谢谢姐姐。”

红燕牵起她冰凉的小手,一种奇妙的亲近感油然而生。

五岁红燕妹妹,我是红燕,~

她郑重地说,

五岁红燕从今往后,你便唤我燕姐吧,

这简单的一声称呼,承载着我们之间独特的羁绊,仿佛将我们过往的点点滴滴都融入其中,也预示着未来我们将一同编织更多美好的回忆

四岁失忆的欣荣“好的,燕姐。”小女孩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暖意。

十六岁的红燕“师父,我回来了。”红燕牵着新认的小妹妹踏入洞府,眸光带着一丝急切投向身后,“在回来的路上,我发现了这位妹妹。她似乎……失忆了。”她眉头微蹙,语气中满是关切与困惑,这突如其来的相遇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荡开层层谜团。

燕荣师父陌离“燕儿,回来了。”陌离的目光落在小女孩身上,温和的问候却在触及她处境时凝住。此地深藏悬崖之底,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如何能至?莫非……是被人所害?他心中暗忖,面上却不显,掐指默算片刻,眼底掠过一丝了然,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天意使然。他目光不经意扫过小女孩腰间,一枚不起眼的玉佩上,清晰地刻着一个“荣”字。

燕荣师父陌离陌离蹲下身,声音慈和:“燕儿,这小妹妹的到来,或许真可称之为天意。既然她与师父有这般缘分,那我便收下这个徒儿。就为她取名雪荣吧。”

十六岁的红燕“真的吗?”红燕的眸子瞬间亮如星辰,惊喜几乎要从心口跳出来,“若真如此,那我岂不是有了同伴?”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像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间冲淡了长久以来独居深山的孤寂,涟漪扩散开去,全是难以言喻的期待与雀跃。

十四岁的失忆雪荣小女孩——雪荣听到师父的话,苍白的小脸上终于绽放出光彩。她学着红燕的样子,恭恭敬敬地行礼,声音虽轻却透着坚定:“师父在上,徒弟雪荣恭恭敬敬地行礼,心中满是虔诚与感激。多谢师父赐名,此恩此情,雪荣铭记于心,定当勤修不辍,不负师父厚望。”

看着师父与师妹(义妹)雪荣温馨的互动,一股暖流悄然淌过红燕的心田。她悄悄弯起了嘴角。陌离开始传授雪荣《玉女心经》与“捕雀功”的基础。红燕虽已掌握,仍在一旁安静观看,温故而知新。然而,三个时辰悄然流逝,师父依旧耐心指点着雪荣。红燕不愿虚度光阴,悄然退出洞外练习轻功。

日影西斜,腹中微鸣。红燕心念一动,平日看师父做饭的情景浮现脑海。她走进简陋的厨房,凭着记忆和一股子灵性,竟也像模像样地生火、择菜、烹煮起来。不多时,饭菜的香气竟也袅袅飘散出来。

燕荣师父陌离陌离正悉心教导雪荣最后一式身法,鼻翼微动,捕捉到那熟悉的饭香,眼中顿时盈满难以言喻的欣慰。燕儿虽幼,聪慧懂事远超常人。他见红燕端着木盘进来,温言赞道:“燕儿,你虽幼小,但你很聪明,居然学会了做饭菜,师父替你感到很高兴。”

十六岁的红燕红燕放下木盘,小脸微红,带着点忐忑:“师父,燕儿还怕做的不好呢,虽然看着师父你做饭菜,燕儿便学着做饭菜,好不好吃,还不一定呢。”

燕荣师父陌离“没关系,燕儿,你能学会做饭菜已经很了不起了。”陌离温声安抚,目光柔和而充满鼓励,“师父闻到这香味,想必味道一定差不了。即便有些许不足,那也是心意的体现,师父定会欣慰的。”他转而看向雪荣,这新收的小徒儿悟性亦是极高,短短半日便已初窥捕雀功门径,亦是难得的练武奇才。“荣儿,你燕姐已然备好了饭菜,香味正从厨房里悄悄溜出来,弥漫在空气中。快些出来用餐吧,莫让这满桌的美味久候。”

十四岁的失忆雪荣雪荣依言,缓步走出练功的角落,嘴角微扬,眼中难掩初学成功的欣喜。她抬头望向等待的师父和红燕姐,轻声道:“师父,我做到了。”话音未落,一阵响亮的“咕咕”声却从她腹中传出,惹得红燕忍不住掩嘴轻笑。雪荣小脸顿时飞红,却仍带着几分小小的自豪——这捕雀功的入门身法,她总算掌握了。

燕荣师父陌离陌离眼中满是赞许,微微颔首:“不错,比我预想的还快。”他伸出宽厚的大手,一手牵起红燕,一手牵起雪荣。雪荣感受着师父掌心传来的温度,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涌上心田。虽前尘尽忘,但此刻,这温暖的掌心与燕姐关切的笑容,让她明白,她已不再孤单。

时光如镜月湖的水,悄然流逝,转眼已是三月之后。

燕荣师父陌离五岁的红燕与四岁的雪荣,已将那《玉女心经》与“捕雀功”结合得颇为纯熟。小小的身影在洞府内外飞掠腾挪,已初具雏燕穿云的灵动之姿。这日,陌离看着在洞外空地上认真对练的两个小身影,眼中欣慰与思虑交织。他轻唤道:“燕儿、荣儿,过来,为师有事跟你们说。”

红燕与雪荣闻声,默契地同时收势,脆声应道:

十六岁的红燕“来了,师父!”

十四岁的失忆雪荣“来了,师父!”

燕荣师父陌离陌离盘膝而坐,看着眼前两个冰雪聪明、根骨奇佳的徒儿,唇边噙着一抹深邃的笑意:“燕儿、荣儿,师父看你们把玉女心经结合的轻功捕雀功练得十分熟练,根基已固。是时候传你们些别的本事了。”他顿了顿,缓缓道出惊人之语,“师父还教你们特殊技能——读心术与易容术。此外,更有《天元神功》、《九阳真经》、《力天逍遥诀》、《莲花掌法》、《拈花分叶手》等武功秘籍,以及《太乙神针》的医术传承。至于武器,”他目光扫过两个女孩,“待你们长到十岁,为师便传燕儿火神鞭,授荣儿六脉神剑之法。还有一套,需你们姐妹同心方可施展的‘玉女素心剑法’。两位徒儿,可愿学?”

十六岁的红燕红燕听得小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哇塞,师父,怎么这么多啊!这要学到什么时候?”纵然她聪慧,也觉眼前仿佛展开了一座望不到顶的武学高山。

十四岁的失忆雪荣雪荣则眼中异彩连连,失忆并未磨灭她对未知的好奇与渴望:“师父,你居然有这么多的武功秘籍和医术!还有特殊技能读心术和易容术,听听都觉得很刺激!师父,我要学!”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满是兴奋。

十六岁的红燕红燕被师妹的情绪感染,也立刻挺直了小身板,脸上满是坚毅:“还有我,师父!虽然有很多,也会很辛苦,但燕儿不怕苦!”

燕荣师父陌离“好!”陌离朗声一笑。万丈高楼平地起,他便从最玄妙的“读心术”与最奇诡的“易容术”开始传授。令人惊喜的是,这对小姐妹不仅根骨绝佳,悟性更是惊人。那些常人看来晦涩艰深的口诀心法,在她们澄澈灵慧的心湖中,竟如种子落入沃土,迅速生根发芽,展现出惊人的理解和掌握速度。

遥远的南方,一座古寺掩映在苍翠之中。禅房内,年仅七岁的萧风正一遍遍挥动木剑,汗水浸透了粗布僧衣。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超越年龄的沉重与狠厉。父母惨死于黑衣人刀下的血色记忆,如同梦魇,夜夜啃噬着他幼小的心。母亲临终前气若游丝的嘱托,是他心中唯一不灭的火焰:“风儿……若和妹妹走散了……记住……她背后……有一枚红色的燕子胎记……”

十二岁的萧风“喝!”他低吼一声,剑锋狠狠劈下,仿佛要将那无形的仇敌斩断。泪水混着汗水滑落,他仰起头,对着北方的天空嘶哑低语:“妹妹……你在哪?你是不是在北方的一个角落等哥哥来找你……”无尽的思念与焦灼,几乎要将小小的胸膛撕裂。

萧家仆人阿福老仆阿福端着一碗清水,悄然立于廊下,看着小主人近乎自虐般的苦练,眼中满是心疼。他轻叹一声,走上前:“少爷,又在想小小姐吗?小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她定是在北方的某一个地方,安静地等着少爷去寻她。”

十二岁的萧风萧风抹去脸上的水痕,眼神如淬火的铁:“阿福,现在爹娘不在了,妹妹是我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了!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学好武功!长大后行走江湖,替父母报仇,寻找妹妹!”他目光决绝,“从今日起,我隐姓埋名,改叫萧剑!此名即志,剑锋所指,誓报血仇,寻回至亲!”

萧家仆人阿福阿福深深一躬:“少爷,阿福明白。那阿福先下去了,您……也莫要练得太苦。”他看着小主人布满血丝却异常执拗的眼睛,默默退下。

十二岁的萧风“嗯。”萧剑(风)应了一声,再次举起沉重的木剑,将所有的悲愤与思念,狠狠贯注于剑身,劈向虚空。夜色渐深,筋疲力尽的萧剑终于倒在简陋的禅床上,沉沉睡去,眉宇间依旧紧锁着化不开的愁绪与坚毅。

同一片夜幕下,北方绝壁深处的飞云洞内,灯火微茫。陌离看着床榻上两个依偎着熟睡的小徒儿——五岁的红燕与四岁的雪荣,她们同样因白日里苦练新学的“读心术”而疲惫不堪,此刻睡得正香。红燕的小手无意识地搭在雪荣肩上,雪荣则微微蜷向她的燕姐,仿佛那是世间最安心的港湾。

月光如水,无声地流淌过静谧的洞府,也悄然笼罩着南方古寺中那个在睡梦中依旧紧握双拳的少年。命运的丝线在北方的镜月湖与南方的古寺间无声延展,那枚隐秘的红色燕子胎记,如同一个沉睡的符咒,静待着时光流转,在未来的某一刻,掀起惊心动魄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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