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出发\(•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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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反射着阳光的金色蝴蝶发饰被乱步放到了我的手上-----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是二战中战友的灵魂啊——
“真的是意外呢,与谢野晶子。”
我只是紧紧地握着那个蝴蝶卡夹,像是攥着亲人的心脏。
“站起来。”
我已经花了多少时间遗忘了这双腿。哦不,是这具躯体了呢?不知道,总觉得是从故事的开始一起消失的。
警笛声在身边作响,我于一地的沙石火药灰中同年迈的期颐老人一样站了起来。可下一秒就又再次摔倒,我无力地大喘气,像是进行了一项剧烈运动。我要像新生儿一样在学习如何走路——
但我已经19岁了。
"好了,与谢野,孤独症和战后创伤应激症会伴随你的一生吧,而现在-----就慢慢来吧。"
我感受到一条厚实的毛毯将我裹住,并没有多少热量在此堆积我在一片迷茫中、一片闪光的镜头下、无数激动的记者的围堵下上了闪着红蓝灯光的救护车上。
我好难受......
像有人用生满荆棘的荆条将我捆住后一下一下地向我泼洒盐水、酒精,最后只轻轻一擦,火苗便同野鬼一样将我吞噬。那太痛苦了。我只记得我死命想去撕烂我的双臂。可穿着白衣的恶魔却将我束缚在床上,明亮的灯亮刺得我的眼睛无论如何也睁不开,只得涌出同以往时光般咸苦的泪水,而胡乱甩动着身躯。我觉得我像一只可怜的小白鼠一样,一边是痛苦,一边是深渊。而我只觉得悲伤。
毕竟三院已经不复存在。
一支涛澈的镇静剂刺入臂膊,那些痛苦终于慢慢地褪去了啊。于是我就一直笔直地躺着,像一具刚刚重现于世的干尸,只是单单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无明状的泪水涂糊了我眼中的世界,我貌似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泪水永不停止地涌出,头脑像经受了一番洪水的冲洗般浆团一和。
像我这样的精神病人,他们又能将我送到哪里去呢?
惨白的脸呈现在一束清白无情的聚光灯下,我坐在一个冷冰冰的铁椅子上,一副焊在椅子上的冰冷铁环将我的双手扣住,直勒得我的手腕不可移动一分一毫。
“与谢野晶子,性别女,年龄19岁,身高171cm,体重38.2kg,”
如他所说,我是病态瘦的人,可就是这种皮包骨的我戴上这个铁环时竟也难移分毫。我看向面前的那个男人,他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像是潜伏的猎人。
"据调查,在你手下非法处死了376个普通民众,而且还曾参与过二战中惨绝人寰的‘「不死军团」计划’;并且光明正大地加入黑恶势力 「PM.ada」......”
我察觉一道荒谬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说着比永不凋零的昙花还荒唐的语言,一针一针地刺进我的身躯,像中医啊,很神奇的,我终于开口说话了-----可那听起来像断弦的吉他般难听。
“你什么都不知道啊,真可怜......”
“哼,你才是那个迷茫的人吧,罪犯小姐?”